就在夏安夢十九歲生日那天晚上,佑歌第一次見到了夏安城。確切的來說,是第二次。
佑歌從演出現場趕到奧佳酒店的時候,夏安夢一行人已經進入KTV了,夏安夢把包廂號發短信告訴了她。
佑歌推開ktv包廂門的時候,夏安夢正在唱歌,包廂里面有幾個男人,她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發上穿著白色圓領休閑衣的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很搶鏡,似乎不管站在有多少人的人群里,你都能一眼看到他。英挺的五官,皮膚很白,帥氣的臉和夏安夢有著幾分相似,難道這個人就是夏安城?難怪夏安夢看不上學校追求她的男生,不管誰有這樣的一個哥哥,找男朋友都會挑剔很多。他本來看著大屏幕的眼睛看到門被打開,轉過頭來看著佑歌,就在對視的那一剎那,佑歌感覺這個男人曾經在哪里見過,眼神里有著熟悉的光芒,卻實在想不起在什么時間,在什么地點見過。門已經打開,思索中的佑歌站在門口卻沒有進來,握住門把的手也遲遲沒有松開。
然后這個穿白色圓領休閑衣的男人,看著佑歌玩味地笑了,估計在他的人生中,有太多的女人用花癡的眼神看著他,而佑歌也是其中的一個。
后面來的人看見佑歌打開門沒有進去,也沒有出來,都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這時候夏安夢看見了佑歌,她高興地拿著話筒向門口跑來。佑歌這才回過神,臉紅地讓開,讓后面的人進來。
夏安夢向佑歌初步介紹了一下,參加生日的都是她原來的藝術班的同學,有幾個也是麥市音樂學院的學生。舞蹈專業的雷佳月李逸彤,小提琴吳青峻。和佑歌猜想的一致,那個男人確實是夏安夢的哥哥夏安城。夏安城和他那幾個朋友沒有一個人唱歌,他們偶爾喝酒,偶爾抽煙,偶爾聊天,偶爾大笑······
佑歌一直想從記憶中搜索出夏安城的影子。幾次忍不住偷看夏安城,每次都會很巧地碰上他的目光,看著她的時候他的嘴角總是帶著戲謔的微笑。佑歌偷看帥哥被當事人發現立馬心虛地低下頭······
一個晚上,大伙點的歌一直在優先,而佑歌點的歌一直被押后,他們都唱了幾輪了,佑歌還沒有碰過話筒。一曲唱罷,換歌的時候有片刻的安靜。夏安城突然對夏安夢說。“小夢,你旁邊的這個女同學是學舞蹈的吧?怎么就她一個人沒有唱歌呢?”
全場只有佑歌一個人沒有唱歌,夏安城所說的同學無需置疑,肯定是指她。眾人的目光頓時都聚集在佑歌的臉上,她的臉馬上燒得火辣辣的,馬上有人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把佑歌的歌優先了。好像忘了剛剛就是他一直在做麥霸。
佑歌只象征性地點了一首歌曲,大家的眼光都盯著她,讓她極其不自然。不知道是誰塞到她手里的話筒,此時就像一個燙手的山芋。佑歌雖然習慣了舞臺,但是生活中卻是極其內斂低調。而此時此刻,她除了硬著頭皮唱歌沒有別的選擇。
只是因為今天是夏安夢的生日,所以佑歌點了一首《追夢人》,其實她的嗓子并不太適合這首歌,
歌曲唱完之后,大家終于放過了佑歌,馬上有麥霸重新登場,她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后來KTV工作人員送來了很大的生日蛋糕······大家一起唱著生日快樂歌,佑歌也送上了準備的禮物。
那天晚上玩得很開心,如果不是夏安城的眼神讓佑歌渾身不自在的話,她會更加開心。
走出KTV,夏安城說:“我們再去海鮮城吃點宵夜吧。”
佑歌擔心吃宵夜太晚了進不了校門,立刻說:“太晚進不了學校,我就不去了。”
“我也不去了,去了看到美食管不住嘴,晚上吃太多最長肉了,我懶得減肥。”雷佳月學舞蹈的,比較注重身材。
兩個人打了退堂鼓,大伙對宵夜都興趣乏乏了,最后決定都不去宵夜了。
夏安城的叫王偉灝的朋友似乎對夏安夢有所“企圖”自告奮勇地要送夏安夢回家,他似乎忘了夏安城開車回家可以帶妹妹回家,根本不用他獻殷勤。
“請問安夢公主,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送您回家?”王偉灝向夏安夢紳士地伸出手。
夏安夢好笑地白了王偉灝一眼,眼神卻飄向了夏安城。
看到夏安城輕輕地點頭之后,夏安夢說:“那哥哥你安排好把我的朋友都送回去。”說完伸出手放在王偉灝攤開的手心:“偉灝公公,還不快宣公主起駕?”
大伙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王偉灝既不氣也不惱,很有風度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讓夏安夢坐進去,然后自己走過來坐到駕駛座位上,硬是丟下一句“公主起駕”才大笑著驅車離去。
這時候大伙終于忍不住哄笑起來。
夏安夢走后,夏安城看著佑歌說:“那個‘追夢人’同學坐我的車吧!”說完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夏安城的幾個朋友們相視大笑,笑得意味深長。佑歌站在夏安城的車邊紅著臉不知道如何是好。大伙卻心領神會地擠到別的車子上,因為擠不下,有的甚至坐到別人腿上,卻沒有人再坐夏安城的車。
夏安城的朋友們開車先走了,走之前對著佑歌和夏安城擠眉弄眼,口哨連連,這讓佑歌更加窘迫。
夏安城對著佑歌笑了笑:“怎么?他們開玩笑,你就不敢上車了?”
佑歌只好坐了進去。
夏安城替她關上門,然后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進來,發動車子。
夏安城送佑歌回去,在路上只說了一句話:“今天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佑歌看著他的側臉,似曾相識。什么時候見過卻還是一片茫然。
“那我們以前在哪里見過?”佑歌看著他好看的側臉。
夏安城并沒有回答佑歌,只是莫測高深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