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時候,佑歌沒有回家。徐揚說,暑假的演出相對還多些。
佑歌知道,為了給奶奶治病,爸爸媽媽花光了家里的積蓄,還欠了一些錢。她留在麥市演出,多少能夠為家里分擔(dān)一些。
為了實現(xiàn)對為含玉介紹男朋友的承諾,夏安城在暑假安排了一場留仙山燒烤會。
留仙山的西南方有一座留仙閣,麥市的善男信女逢菩薩的生日,都會到留仙閣燒香許愿。也有很多人到留仙閣的圓盤那里求佛緣飾品。
燒烤會設(shè)立在留仙山的東南方,那里有小樹林,也有草坡也有小溪,麥市的年輕人都會選擇這里做戶外燒烤。
去之前,佑歌對含玉說:“燒烤會是夏安城安排的,夏安夢一定會來,也許張俊楚也會來,有些場面你準備好平靜對待了嗎?”
含玉鄙夷地看了佑歌一眼說:“我王含玉是那種吊死在一棵樹上的人嗎?而且我找了郭茂和我一起去。”
佑歌吃驚地看著她:“你要夏安城幫你介紹男朋友,你帶郭茂去干嘛?”
含玉得意洋洋地說:“這個你就不懂了,萬一夏安城的朋友里面沒有我看得上的呢?萬一我看上了人家人家卻沒有看上我呢?難道我在燒烤會上就孤家寡人看著你們成對成雙?所以我找了郭茂去,他就是我的‘備用胎’。”
佑歌白了含玉一眼:“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別欺負人家郭茂老實。”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好不好,你這么閑,要不要派你去管中央。”含玉的口頭禪,動不動就問家人要不要管中央。
佑歌嘆了一口氣,只好由著她去了。
車子開到留仙山的半山坡,半山坡有一個留仙亭,大家在亭子里玩耍了一番,一行人浩浩蕩蕩徒步爬上留仙山南坡。
參加燒烤會的人和慶祝夏安夢生日的人大同小異,只是多了含玉,郭茂和張俊楚。
所有的用品和食物都分散在背包里由男的負責(zé)搬運,女生只負責(zé)攜帶自己的個人物品。
大家三三兩兩地聚集往前走,夏安夢和雷佳月李逸彤吳青峰幾個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夏安城的幾個朋友走在他們的后面,佑歌,夏安城,含玉一小組,最后面和是郭茂和張俊楚。
夏安城說為了確保含玉的選擇多樣化,他特地整了一個陽盛陰衰的隊伍。
含玉回答說:“為了回報你的大恩大德,我現(xiàn)在宣布,程佑歌今天晚上歸你使喚。”
“我是什么丫環(huán)嗎?”佑歌橫眉怒對含玉。
“不是丫環(huán),是公主呢!我可不敢使喚你,只要你愿意,隨時可以使喚我,那是我的榮幸!”夏安城笑著,眼里溫情脈脈。
“小佑,你可要小心了,這個男人太油腔滑調(diào)了,超級危險。”含玉一臉警醒的表情。
“唉,做個男人真的好難,沉默寡言呢,你們會說木訥,沒有情趣。話多的呢,又是油腔滑調(diào)。”夏安城一臉的無奈。
“得了,廢話少說。把你那幾個朋友的情況先偷偷告訴我,等一下我就清楚下手的目標。”含玉這妮子迫不及待了。
“好呢,黃衣服那個是王偉灝,這個你可以不用考慮,他對我妹妹情有獨鐘,追了好些年了。那個藍色運動服的叫周耕耘在政府部門上班。白色上衣的是陶遠,家里做燈飾的。黑衣服的叫袁冰,家里做建材的。穿牛仔褲的叫馬健,家里做服裝的。都是我的幾個好哥們,黃金單身漢。”夏安城還是有做媒婆的潛力的。
“唉,這幾個所謂的黃金單身漢怎么沒有一個長得帥的啊,不是說了要找又帥又有錢的嗎?唯一一個帥哥都還是你妹妹的粉絲。”含玉這個色女,看人就看長相,“剩下的還不如郭茂呢。”
夏安城被含玉直白的話說得一怔,“長相就沒有辦法了,天生的,現(xiàn)在男人也不太流行整容。人品家世我還是能保證的。”
“算了,你還是走慢點等等郭茂吧。”佑歌提醒含玉,“別太貪心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了。”
“你是不是又想管中央去了?”含玉斜著眼睛看佑歌。
每次含玉說到這句話,佑歌就只能無語。
佑歌和含玉都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戶外活動,顯得異常興奮。女生們把用品和食物一一擺開整理好,男士們則負責(zé)燒烤。
打開照明燈,把打桌布往地上攤開,一盤盤水果放在桌布中間,大家圍繞著桌布席地而坐,山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清爽宜人。
可憐的佑歌和含玉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戶外活動,沒有想到山上的蚊子這么毒辣,一會兒不注意,腳上就盯出了幾個大紅包。
“佑歌,這個你們拿去涂一下。”夏安夢遞給佑歌一瓶驅(qū)蚊液。
“嗯,正好需要這個,謝謝。”佑歌笑著接過防蚊液。
“佑歌,不要和我這么生疏好不好?”夏安夢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我說嫂子,”王偉灝那次見到佑歌和夏安城攜手離開相親會所,今天一見面就叫佑歌嫂子。“和小姑子這么講客氣,這就是你不對了。”
“······”佑歌笑了笑沒有說話,臉有些發(fā)燙,拿著驅(qū)蚊液轉(zhuǎn)身走到含玉面前,兩人立馬把手上腳上到處涂滿。
夏安城今天晚上顯得特別開心,和周耕耘兩個人忙前忙后地為大家燒烤。佑歌看著他汗流浹背,從包里拿出紙巾想去幫他擦一下,又怕大家取笑,最終還是把紙巾握在手里沒有動。
負責(zé)運輸?shù)奶者h把一盤盤烤好的食物放到桌布上,男的把啤酒滿上,女的把飲料和涼茶倒好。等夏安城和周耕耘把最后一盤端上來,大家就開吃。
夏安城一來就坐在佑歌身邊,這時候王偉灝說:“嫂子,你手上的紙巾準備那么久了,現(xiàn)在不是可以派上用場了嗎?”
王偉灝的話,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到佑歌的手上。她只好把紙巾遞給夏安城,臉又燙得厲害。
夏安城一臉汗意盈盈,正準備接過紙巾,“等等,”說話的是馬健,“嫂子,大哥這么辛苦幫我們燒烤,再怎么說,你也應(yīng)該親自為大哥擦汗吧?”
佑歌舉著紙巾,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夏安城笑了笑接過紙巾說:“好啦,我自己動手,你們別為難她。”
“不得了,這么護著嫂子,以后肯定是妻管嚴。”陶遠的話讓大家都笑了。
佑歌無意間看到對面的李逸彤的眼里閃過一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