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到了寒假。佑歌和含玉回到了玉盤。
大年初六的上午,含玉給佑歌打電話:“小佑,快下來接我們。”
佑歌一頭霧水,“什么你們?你在哪里啊?”
“我倒,我在你家里樓下啊,夏安城要來給未來的岳父岳母拜年,又不好意思獨自來,清早打電話吵醒我,害我離開溫暖的被窩……”含玉還在喋喋不休,佑歌已經被巨大的喜悅淹沒。她飛步奔下樓,看到一臉笑意的夏安城和一臉牢騷的含玉站在車牌四個一的車子旁邊,兩個人雙手提滿了禮盒。
程翔文和吳敏看到大包小包的夏安城和含玉也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招呼著他們坐下喝茶。
然后吳敏在廚房截住洗水果的佑歌說:“朋友要來,怎么不先和我說一聲?”
“他們也是剛剛決定來的。”佑歌賠笑。
“今天你舅舅一家人會來我們家拜年。”吳敏說完就出去了。
果然不一會兒佑歌舅舅一家三口就來了,舅舅發現佑歌第一次帶男性朋友回家,發現新大陸一樣盯著夏安城看。
不知道是誰唆使佑歌小表弟問夏安城:“帥哥,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嗎?”
佑歌連忙沖著夏安城搖頭,夏安城看了她一眼對小表弟說:“誰要你問的呢?”
“我媽媽說,如果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我叫你一聲姐夫,你就會給我紅包。”小表弟畢竟年紀太小,只是隨便問一句,還沒有嚴刑拷打馬上就把他指揮官媽媽供出來了。
舅媽看到小表弟一下子就把她這個幕后主使給供出來,臉都綠了,尷尬地笑笑:“我和小孩子開玩笑呢!”
含玉也樂了,“小朋友,不管是不是姐夫,你想要紅包就叫一聲。”
小表弟也真是反應靈敏,馬上脆生生沖著夏安城喊:“姐夫!姐夫新年好!”
夏安城眉開眼笑,沖佑歌說:“小佑,快拿一個新紅包給我。”
佑歌頓時冷汗淋淋,吳敏在廚房忙碌估計沒有聽見,佑歌偷偷看了程翔文一眼,程翔文一臉“我看你準備瞞多久”的表情。
佑歌慢吞吞從抽屜里拿出紅包遞給夏安城,夏安城接過紅包走進佑歌的臥室,然后出來拿了紅包遞給小表弟。
機靈的小表弟立馬說:“謝謝姐夫。”
大家頓時都笑了。
吃飯的時候,吳敏看到夏安城手上佑歌奶奶給的銀戒指,看了佑歌一眼。她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吳敏的眼睛。
午飯后,佑歌和含玉帶著夏安城逛了玉盤市區的幾個景點,然后夏安城駕車回了麥市。
車子發動之前,夏安城拋給佑歌一個小盒子,微笑說:“情人節快樂!”說完駕車離去。
情人節?今天竟然是情人節!
佑歌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個亮晶晶的發夾,原來夏安城一直還記得要送她一個發夾。
佑歌心虛地回家,以為媽媽會對她嚴刑拷問。不料回家居然看到爸爸媽媽和舅舅舅媽四個人在打麻將,總算逃過一劫。
佑歌舅舅一家回去之后,程翔文和吳敏都沒有問佑歌夏安城的事情。好像夏安城根本就沒有來過,小表弟沒有叫過他姐夫,夏安城沒有給過紅包一樣。但是佑歌知道,爸爸媽媽從心里已經默默接受夏安城是她男朋友的事實。
過了年,程翔文和吳敏開始準備開辦策劃多年的聲樂舞蹈培訓中心。吳敏說,家里的經濟拮據,總是要謀一條出路,才能把帳還清。
培訓班的地址選在程翔文執教的學校,擁有寬大的教室做場地。而程翔文和吳敏只要支付少量的租金即可。
還沒有開學,佑歌幫著媽媽打掃培訓中心的衛生。
“小佑,小夏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吳敏突然問佑歌,“你舅舅說他開的車子價格不菲,好像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家里好像是做房產的。”佑歌故意說得自己好像不是很清楚,以證明自己和他的關系不深。
“人家家里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你就往家里帶?”吳敏看著佑歌嘆了一口氣,“女大不中留啊!”
“媽媽,我沒有帶他來,是他自己來的。”佑歌爭辯。
“真的沒有什么,人家會來給我們拜年嗎?而且還買了那么多的東西。我知道你們現在大學生談戀愛的情況很普遍,我也不是說要你們分手。小夏這小伙子,我目前看著還不錯。就怕他家里財大氣粗,看不上我們這樣的人家。”吳敏一邊拖地一邊說,“你要知道你寄托了我和你爸爸的夢想,我們總是希望你能登上大舞臺,最好是現在不要談戀愛,以免分心。”
“我知道了。”佑歌點點頭,之后轉移話題:“媽媽這面墻安裝鏡子,那里安裝一根壓腿的桿子。”
……
大二下學期剛開學,夏安城就去了薌城。走之前,佑歌去送他,他抱著她說:“小佑,薌城這個項目很棘手。有個很硬的釘子戶一直拿不下,估計要半年才能回來。”
“盡力就好。”其實佑歌心里有太多不舍,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拿感情去牽絆他的事業步伐。
“拿下薌城這個項目回來的時候,你跟著我回家見我爸媽好不好?”夏安城輕輕地問。
“嗯。”佑歌點頭。這個時候,爸爸的希冀,媽媽的叮嚀都被她拋在了腦后。這個男人既然說帶她去見家長,她就去見吧。此刻,在佑歌的心中,什么大紅大紫,什么星光閃耀都比不上和這個男人相攜老去來得重要。
相戀以來,這是佑歌和夏安城第一次長距離長時間的離別,夏安城掏出手機對著佑歌拍了幾張照片,說:“呵呵,想你的時候可以看看。”
佑歌也拿出手機說:“那我也要拍。”她一口氣拍了十多張,夏安城好笑地看著她說:“拍這么多,準備每天看我的照片嗎?呵呵,看在你這么迷戀我的份上,臨走之前吃點虧讓你親一下好了。”佑歌的臉頓時燒得通紅。夏安城見她遲遲沒有行動,結果他主動低下了頭,攝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