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三人從林子謙那里拿到圣旨之后,就開始忙活起來。
招募工匠,招募新軍,忙的不亦樂乎。
有了大量的白銀的支持,這一切進度很快。新軍在充足的物資保障之下,一天一個變化。只是短短的十天,就已經能夠做到令行禁止。
而且,為了保證在新軍編成之前,遼東出現變動,周延儒他們非常大方的送去了五百萬兩白銀。
這筆銀子,不光是把之前拖欠遼東的軍餉給補發完畢,還多給了一些賞銀。
一時之間,整個遼東軍士氣大增。
而且,有了充足的銀子,同時有意無意間,林子謙選擇了放權給周延儒他們。這讓周延儒三人有了底氣。
開封方面,也派去了一些援軍,讓開封方面的局勢穩定了下來。一切都朝著好的方面在進行。
這是好的一面,不過也有一些不好的一面。
就比如,林子謙時不時的派王承恩找周延儒要錢。
理由也很簡單,皇帝在缺錢,缺兵當中過了十五年,沒有一天能夠安生,現在有錢了,皇帝想要置辦幾身衣服,修補一下皇宮。
每次要的不多,也就十幾萬兩,但是次數多了,這錢的總數就多了。
“周老哥!再這么下去可不行?。∵@皇帝三天兩頭的來要錢,長期以往下來,我們訓練新軍的銀子就不夠了。”崇禎三巨頭,在一處密室中,開著討論會。
“沒辦法,他是皇帝,而且窮了這么久,突然有錢了,也能理解?!敝苎尤搴攘艘豢谇宀?,緩緩地說道。
“但是也不能天天就找借口來要錢吧,這才十來天,他就要過去了差不多兩百萬了?!敝旒兂紘@了一口,緩緩地說道。
“沒關系,才兩百萬。”周延儒笑著說道:“兩百萬不算多,而且皇宮你也見過了,哪里有后世的輝煌,現在那個皇宮破破爛爛的。”
“給皇帝一些錢,讓他去修皇宮,也是一件好事,而且,他忙著修皇宮,就沒精力來管我們了?!?/p>
“歷史上,崇禎堪比微操大師,讓他來指揮,我們反而牽制太多,讓他忙自己的事,我們的任務才會更順利?!?/p>
“嗯,還是周老哥看得開,聽你這么一說,我這心里就好很多了?!敝旒兂悸犞苎尤逭f得很有道理,他也想開了。
“但是周老哥,雖然我們這一次募集到了五千萬兩白銀,可無論是訓練新軍還是打造器械,這都需要錢。”
“而且,現在各地官員,遼東,河南等地的軍隊,也需要軍餉,這么弄下去,這筆銀子很快就沒有了?!睆堉畼O有一些擔憂的說道。
“你說的這個,我早就想到了?!敝苎尤遄孕诺恼f道。
“想到了?難道周老哥還要搞募捐?”朱純臣一臉不解的看著周延儒。
“募捐能有幾個錢?這一次,我們算是把京城的這些人的老底都掏空了,再找他們要,也要不了多少?!?/p>
“不搞募捐,那周老哥想從哪里搞錢?”張之極疑惑地問道。
“朝廷里面沒有錢了,但是有人有啊,你們難道忘了,山西那幫子人可是有錢的土財主,而且就以他們辦的事,殺他們,我們良心也過得去。”
“周老哥,你是說的八大皇商?”朱純臣聽到周延儒這么說,他就明白周延儒說的是誰。
“不是他們是誰?這幫孫子吃里扒外,找他們的麻煩,我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周延儒笑著說道。
“而且,兩位,我們不能把目光放在朝廷里面,還得往外看看,從我們的任務介紹里面可以看得出來,我們最大的對手,是那些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出來的反賊?!?/p>
“有這些人在,對我們來說永遠是個威脅?!敝苎尤逋蝗荒樕珖烂C的說道。
“對哈!”朱純臣聽到周延儒這么說,他就把頭轉向了張之極:“張哥,你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就好像沒有這些人一樣?!睆堉畼O搖了搖頭。
“不應該啊,既然給了提示說有反賊,那就肯定有啊,怎么連錦衣衛到現在都沒有收到消息?”朱純臣皺著眉頭。
張之極聽到這句話,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還能說啥,他也很郁悶啊。
“好了,之極那邊再多派點人手去查,我懷疑這些不在京城,而在地方,之極你可以從這里入手。”
“并且,我們只要維持好跟皇帝的關系,再打兩場拿得出手的戰績,這樣的話,皇帝就會信任我們,到時候就算反賊們跳出來,也拿我們沒有辦法?!?/p>
“周哥說得對!”朱純臣聽到周延儒這么說,他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純臣,到時候,上戰場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們三個人當中,就你合適。”
“放心吧,周哥,這事包在我身上?!敝旒兂寂闹靥?,對著周延儒保證道。
就在周延儒他們三個在密室商量的時候,此時的皇宮中,林子謙也在想著自己該怎么辦。
他這一段時間老是讓王承恩去找周延儒要錢,只是為了試探周延儒他們。
通過這幾次的試探,林子謙已經猜到周延儒是想通過這么做,讓自己放權給他們。林子謙自然不會在這方面為難他們。
因為他已經算到,周延儒手里的那筆銀子,根本支撐不了他們這么花銷。
最多再等上兩個月,周延儒手里的面銀子就會見底,那個時候他就得再去想辦法撈銀子。
京城里面的百官,被他們一次性掏空,他們想要搞銀子,就只能從京城外面想辦法。
距離京城最近,還有大量銀子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大清好狗腿,山西的大財主。
無獨有偶,林子謙和周延儒都把目光瞄向了八大皇商。
“王承恩?!毕氲竭@里,林子謙突然看著一旁的王承恩說道。
“奴婢在?!蓖醭卸饕娏肿又t在喊自己,他立馬的躬身行禮。
“王伴伴,朕聽說,你有一個干兒子,在錦衣衛當百戶?”林子謙淡淡的看著王承恩說道。
王承恩聽到林子謙這句話,頓時感覺后背發涼,他嚇得直接就跪了下去。
“陛下恕罪,奴婢,奴婢...”王承恩奴婢了半天,都沒有想好自己后面該怎么說。
“起來吧,朕沒有怪你的意思,朕只是想問問你,你這個干兒子,可靠嗎?”林子謙往背后的椅子上一靠,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