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然一聲,窗戶頓時破碎,一道僵硬的黑影沖了出來,那鋒利的指甲顯示了他的主人是一個僵尸。正好陶睿軒一個疾步,擋在了僵尸的去路,手中頓時一把短小的桃木劍端在手中,嘴中念念有詞,直接刺向那僵尸的胸口。
“滾開!”那僵尸發出一陣怒吼之聲,身上的衣服碎裂,顯然在屋內,沒有討到便宜。
“奶奶的,讓老子滾,你以為你是誰。”陶睿軒本來就是一肚子火,現在竟然還被一只僵尸呵斥了,頓時火冒三丈的。手中桃木劍瞬間出現在手中,蓮花油燈點燃,手指插進燈油之中,指尖對著那桃木劍輕點。
燈油瞬間點在了桃木劍之上,桃木劍泛起了赤紅的光芒,對著撲過來張牙舞爪的僵尸眉心直接刺了過去。
僵尸僵硬的手臂直直的抓了過去,雙手碰觸到那桃木劍的瞬間,頓時發出嗤嗤的聲音,冒起了黑煙,發出了尸臭的氣息。僵尸發出了低吼的聲音,但是并未躲閃。用力一扯,頓時將桃木劍攔腰折斷,那尸臭瞬間撲了上去。
陶睿軒不曾想,這僵尸竟然硬抗了自己的攻擊,猝不及防,身體根本沒有來得及躲閃。一股尸臭直接鉆進了鼻子當中,臉色頓時大變,一股黑煞之氣升騰而起。趙鳴夏見自己師兄竟然手上,心中大急,直接奔了過去,手中鎮尸鈴直接撞向繼續抓想陶睿軒的僵尸。
猛哼一聲,那僵尸根本就沒有躲閃,直接揮手,將那鎮尸鈴直接打飛了出去。趙鳴夏也是一愣,怎么也沒想到,這僵尸如此強悍。
海峰眼中精光閃現,雙手法訣一轉,虛空刻畫,一道赤紅仿佛朱砂刻畫的符咒懸浮半空。劍指一點,對著那肆虐的僵尸而去。這是鎮尸符,別說這些不過是被妖術喚醒詐尸的僵尸了,就算是百年老尸都要乖乖受制的。
那破空之聲和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讓那僵尸身體一顫,停下攻擊陶睿軒。身體筆直的騰空而去,想要逃跑。可沒有那么容易,又是一聲破窗而來,張鵬高高躍起,竟然距離地面十幾米,手中的拘魂棒從上至下,直接對著僵尸劈了下來。
迎擊而上的僵尸發出一連串的怒吼聲,但是絕對不敢硬拼的。就在他遲疑之際,那鎮尸符直接來到他的身下,瞬間變大了數倍不止。符咒化作一道八卦,陰陽循環,發出巨大的吸力。
強烈的吸力頓時將僵尸吸回了地面,那僵尸發出怒吼之聲,想要沖出包圍。但是,當他雙腳想要踏出那八卦之時,騰地升騰而起一道赤紅的屏障,瞬間將他彈回了八卦中間的位置。
而被鬼差附身的張鵬手持拘魂棒,當頭棒喝,直接劈在了僵尸的頭頂之上。那僵尸頓時張開獠牙的巨口,噴出一股惡臭的尸氣,身體頓時癱軟在地。泄了尸氣的僵尸已經和一具普通的尸體無意了,陶睿軒用鎮尸符貼在僵尸的額頭,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三具橫死之尸,此時只剩下一具了,此時也被冷派逼退到了墻角。不斷發出怒吼聲,好像是求助一般的聲音,海峰微微皺眉。冷喝一聲:“冷派,動手要快,直接泄了他的尸氣,快。”
那被鬼差附身的冷派雙目發出駭人的光芒,直接出手了。那鎖魂鏈發出當啷當啷的聲音,在冷派手中回旋,對著那僵尸直接甩了過去。那鎖鏈仿佛有生命一般,那僵尸騰空而起,想要逃跑,但是鎖鏈瞬間纏繞在他的腳踝之處,發出了滋滋的聲音,那僵尸瞬間就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摔落地面。
三具僵尸全都收拾了,海峰送走了兩位鬼差,然后仰天對著暴雨如注的天空喝道:“臭狐貍,這筆賬先先給你記下了。狐仙嶺是嗎,我們會見面的。”
咔嚓一聲,天空劃過一道巨大的閃電。
而那狐仙嶺那處孤墳之中,那狐妖懊惱的冷哼一聲:“三個沒用的東西,幾個小鬼都對付不了。哼,想要找我算賬,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顯然,這狐妖對自己的妖術還是很有自信的。
暴雨之中折騰了這么久,大家早已經成了落湯雞。而雨夜的古鎮除了雨聲竟然一絲聲音都沒有,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陶睿軒和趙鳴夏師兄弟二人將三具尸體趕回趕尸客棧,而海峰等人則回到旅館去了。
在旅館之中的魅姬和奧黛不時的看著窗外,心中焦急萬分。那陳三泡在木桶當中,更換了幾次糯米水了,情況還算穩定。臉上的尸氣也減輕了不少,過了今晚,問題應該不大了。
回到趕尸客棧的陶睿軒和趙鳴夏重新安頓好三具尸體之后,射下了一些警戒和手段,防止那狐妖再作亂。燈光在漆黑的雨夜好似螢火蟲一般,師兄弟而人也都累了,所以輪流看管。
嘩啦~嘩啦
正在守夜的陶睿軒頓時耳邊傳來了腳步聲,立即站了起來,手中桃木劍握著,緩步走向門口。側著身,接著微弱的燈光向外看去,只見小徑盡頭,好似有人影朝著這邊而來。
“奇怪,這么晚,還會有誰?等等,鈴聲,是鎮尸鈴的聲音?”陶睿軒心中納悶,按理說,這附近只有陶睿軒師兄弟還在這做趕尸的行當,而且一個月也接不上一筆,畢竟現在都是火葬為主了,他們還兼職干這個,一個是祖上傳下來的手段。第二個就是給附近的一些保留習俗的少數名族人行個方便而已,所以基本上也沒什么生意,就更加不要說在這趕尸客棧遇到同行了。
心中有所狐疑,但是陶睿軒并未出言詢問,用腳踢了踢趙鳴夏。趙鳴夏迷迷糊糊的起來,還以為換崗了,卻見自己師兄指了指外邊,趙鳴夏對著外邊一瞧,此時那群影子已經很近了,果然是一位身穿道袍,手持鎮尸鈴,白帆之上掛著蓮花燈引路的趕尸人。
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不解的神情。
而此時,那趕尸人已經來到近前了,看到趕尸客棧里邊有人,也是一愣,忙晃動白帆,將后邊跟著的五具尸體停了下來。打了一個稽首和陶睿軒二人打了招呼,雙方也算是見禮了,雖然心中有所狐疑,但是陶睿軒二人將自己尸體搬運了一下,讓出了一些地方給這趕尸人。
此人四十出頭,臉上絡腮胡子,身體壯碩,皮膚黝黑粗糙。身后五具尸體臉上有尸油,身體散發出了一絲尸臭,體格都很壯碩,感覺跳動的都有些費力的感覺。不知道為什么,陶睿軒總有不好的感覺。
大家沒有過多的交流,因為突然多了人,所以陶睿軒二人干脆就不再睡覺了。而此時,天色也快大亮起來,海峰醒來之后,覺得有些餓了。所以就下樓準備吃早飯,當他要下樓的時候,聽到樓下有客人住店的聲音,而且非常耳熟。
不過海峰覺得她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啊,跑著山溝里邊干什么,將信將疑的下樓,拐到樓梯口一瞧。還真是的,不禁笑起來:“你這小丫頭,怎么跑這里來了。”
還是那身背帶牛仔褲,俏麗的身姿,簡潔的馬尾。聽到海峰的聲音,那人也轉過身,當看到海峰的時候,也不禁笑了:“呦,海峰師兄也在啊,等等,丫頭你妹啊,誰讓你這么叫人家的,哼!”
剛開始說話還挺淑女的,到后來揮舞著拳頭就露出本性了,海峰頓時冷汗直流。那旅館的老板娘一陣大笑,海峰一把將蜉蝣拽到一邊:“我說死丫頭,你能不能乖巧一點,你屬老虎的嗎?”
“什么意思?”蜉蝣雖然沒聽明白什么意思,不過也知道絕對不是好話,所以瞇縫著眼睛,看著海峰。
海峰撇撇嘴,兩個人坐在餐廳里邊,這才問道:“你怎么出現在這里?”
說道正事,蜉蝣也嚴肅起來:“是這樣的,在度假村跟你們分開之后,我去找我爸媽去了。過了沒多久就接到了一件任務,不久前,一座古墓被盜,根據情報顯示,寶物并未脫手,目前一定還在這群盜墓賊的手中。”
聽到這里,海峰就不解了,雖然蜉蝣是守墓一脈之人,但是墓穴被盜,好像應該是警方管轄吧,怎么也輪不到她出馬啊。
好像是看出海峰的不解了,蜉蝣解釋道:“因為古墓之中埋藏的是枉死將領的合葬墓,可謂是兇氣滔天。我們一直注意著,以防墓中冤魂尸體出事。好在這么多年都未曾出現差錯,但是這批盜墓賊誤打誤撞的進入,破了風水,最主要的是,他們在里邊殺了人,無異于點燃了一個炸彈,你可以想象一下后果。”
海峰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大了,此兇墓按照蜉蝣所說,是死穴。只要不再沾染新鮮血液,絕對不會尸變或者冤魂傾巢而出,但是一旦見到血腥,那么里邊的干尸會詐尸,冤魂會化作厲鬼。
“這件事非常嚴重,也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搞定的,怎么一個人追到這里?”海峰反問道。
蜉蝣點頭:“我們已經和警方還有法術界的人聯系了,三方全都出動了。根據情報顯示,這伙人很有可能就在這幾座古鎮內躲藏。所以我們分頭行動,我正好來到這流水鎮。”
“原來是這樣,有點意思,我靈異偵探社不放也插上一腳!”海峰嘴角上揚,咯咯的笑起來,蜉蝣大大的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