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壓力,其實只要是工作過的人,多多少少都懂一些。
生下來,活下去,誰還沒個壓力?對吧。
不過,如果我不說,絕對會有一大片一大片的人不了解,我所從事的這一行究竟有多悲催了。
盡管初高中之前,我的夢想一直都是要成為一個超……超一流的畫家,就是那種留著一頭長長的,隨風輕輕一吹就能夠飄逸起來的渾身上下都充滿藝術家特質的那種畫家,然后可以時常有時間帶著自己心愛的畫架,以及幾張裁剪好的畫布,在深山幽林之中,讓小鳥停在我身旁看我作畫。
當然,我作畫時的對象,還要是一位擁有“魔鬼身材,天使臉孔”的超模,而且還是脫光光并靜靜地配合我專注的作畫。一切就是這么的perfect。
可惜世事無常,最終念完大學,我也不過是成為了一名苦逼的“設計軟件與現實要求轉化操作員”。用文雅且高端大氣上檔次一點的話來總結,就是一名所謂的“設計師”。
剛剛開始找工作時,老板們總是會問我這樣或那樣的問題,諸如“這個軟件你會嗎?這種效果你做得出來嗎?”之類的。
涉世未深的我,一開始都會很實誠地對待這些問題。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哪曾想,因為這個,被不少的公司給直接fire掉。
后來我便明白過來一個道理,沒有誰會輕易征用一個不自信的人,因為這樣的人,擺明了就像一件標注有危險品的物品,比起那些沒有貼上標簽的物品來,這個選擇自然就輕而易舉了。
這之后的日子里,我從不會主動給自己貼上“危險品”的標簽,所以當我再次遇到老板們問我這個會不會,那個懂不懂時,我一概點頭,并且一臉的決然。誰要不信,我就死給誰看。
因為這種看起來無懈可擊的自信,加上身上抗著本科設計學院畢業的名頭招搖過市,倒也讓我找到了一份略顯體面的工作。
當然了,我也不可能因為這些,就一路高歌猛進。
遇到“這張設計圖你怎么看?”“這個感覺不對,重新設計一下。”這樣的事情,我鐵定掛掉。
每一張設計圖,只要不是敷衍了事的那種,我相信,都是經過設計師的嘔心瀝血之作,這期間不但要通過組長的審批,組長之上的主管檢查,還要歷經創意總監的建議,甚至到最后還要再來一回客戶的指點!
你說,經過這么一道道復雜且繁瑣的程序下來,是我能夠肆意去評判得了的嗎?
無論我說漏了那一點,那都是對其中某個執行者的褻瀆。
而我要是說多了呢,那就更不行了。試想,人家在這一行侵淫幾十年了,總監都沒看出的問題,“你一個毛頭小子,你懂個雞毛撣子?”
至于說到“感覺”,就更玄乎了。
感覺這東西,摸不著,道不明,有時甚至玄乎到客戶本身都不知道他切實想要的是什么,總之就一句話,“哎……這感覺不怎么對!”
你說,這樣我給你設計個球啊?
畢業半年后,我果斷轉去做了策劃,偶爾也兼職對設計“指點江山”。
而做策劃的日子,比起做苦逼的設計來,我想我應該是快樂的。
起碼我有了足夠的物質保障以及經濟來源,每天還可以不按時上班打卡,而且下班經??梢噪S意,并美起名曰:“做市場前端人均消費水平的社會調查”,真是狐假虎威其樂無窮。
加上廣州還留下來好幾個和我關系很鐵的朋友,這對我來講,已經是件非常幸福和滿足的事情了。
一開始,做設計時,我還是住在郊區,就是那種偏遠到你上班要搭公交轉地鐵,然后再換乘公交的地方。
轉做策劃后,我住在了介于市中心和郊區之間的城中村,上班只用搭一次地鐵就好。
兩年后,我已經搬到了市中心商業圈的邊上,一個不錯的小區,叫“XX青年公寓”。聽名字,或許你已經知道,這里居住的大多都是像我一樣的年輕人。
雖然小區旁邊只有幾棟高樓,可是物業管理依然很到位,因為這里云集的大多是一些有一定經濟基礎的人,雖然我是個例外,不過我一個極其臭屁的單身族,我的錢不花在“刀刃”上,無論是面子上還是人格上,我都會覺得過意不去。因此我“痛并快樂著”地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有時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每天啥時會走出居住的小區,深夜,凌晨,甚至別人喝下午茶的時間,我都會走進走出這棟小區,總之,我的生活習慣跟普通人的絕不一樣就對了。
正因如此,不管我出去還是回來,基本上都難以碰上他人,但是“緣分”這東西,卻讓我再次遇見了她,阿楠,我的閨蜜。
廣州說大不大,但也絕對不小,而且人數多得絕對不是蓋的,不信你可以選擇周一至周五任意一天到體育中心去坐坐地鐵,倘若你干站著不動,也鐵定會被人群給擠進地鐵包廂去。那感覺就像是活生生被包了人肉餃子一樣,個中滋味,難以言表。
沒想到就算如此,我們依舊在完全沒有聯系之下,再次相遇了。
緣分這東西,你說狗不狗血?
我們兩個,在彼此都毫無防備之下,再次相遇了。很巧,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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