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槍!是標槍!快跑!”帶著一條長長的白色尾氣的導彈從那還未消散的煙塵之中竄出,還站在岸邊的A小隊瞬間便是慌亂的往四面八方跑開。
標槍導彈直直的飛入陽光之中,使得那些想通過看彈道來判斷具體轟炸地點的人,被刺眼的太陽照得不得不再次底下了頭,只能慌亂選一個方向死命的逃跑。
當然,也有兩個比較聰明的,在這一刻直接是站在了墨軒他們旁邊,他們兩相信,既然墨軒和美杜莎是一幫的,那么美杜莎的標槍就不該傷害或者說不該殺死墨軒。也就是說,現在最不可能被轟炸的地方就是墨軒他們那。
“轟!”其實也沒錯,美杜莎的確沒有瞄準墨軒她們轟炸,而是轟炸在了堤壩上!強烈的爆炸以及四散的煙塵,讓原本堤壩上還四散而逃的幾人瞬間便是不見了身影。
而隨著這爆炸聲響起,一陣在此刻聽起來微弱的馬達聲響起。而美杜莎則是在煙霧的掩護下,左手持著盾牌,盾牌正對原來狙擊手的方向,而她本人則是低著頭,一邊跑著一邊把弄著手里的遙控器,——一個多了個手機屏幕的遙控賽車的遙控器。
此刻A隊守候在墨軒身邊的兩個人都是警惕的查看著四周,這種煙霧四起的時刻,她們的敵人卻是戰神,這是一種巨大的“挑戰”,帶給她們的是巨大的壓力。
“看!那是什么!?”突然,其中一個人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而另一個人看去,則是看到一個綠色光電,在這還未散去的漫天煙塵之中迅速的靠近她們,與之同時帶來的,是一陣小馬達的聲響。
“不好!是炸彈小車!快跑!”那人眉頭僅僅是皺了一下,下一刻便是滿眼恐懼的直接摔下隊友往小車來的反方向逃跑。
當然,另一個人看到他的隊友都直接轉身逃跑了,他這個新兵當然也是跟著這個老兵隊友一起跑。
“轟!”兩具無力的尸體在空中擺出了奇怪的姿勢被炸飛了出去,原來,美杜莎通過裝在小車上的攝像頭看見兩個人一起跑離了墨軒,原本只是打算炸傷她們的美杜莎瞬間改變了主意,小車從墨軒身邊開過,直直追上了前面跑著的兩個人,最后更是超越了落后的一人,在她們中間的時候,美杜莎才引爆。
……
墨軒半躺在沙灘上,當那“炸彈小車”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想起來許許多多的東西,曾經的僵尸圍城四小強、曾經內測時的這個炸彈小車、還有一些他已經想不起名字的地圖。
墨軒在慌亂的杜兒的幫助下掙扎著坐了起來,此刻他剛裝上去的左手機械臂已經報廢,右手用力的捂著腹部那被洞穿的血洞,鮮血流失過多的他在疼痛的折磨下已經感覺到深深的無力。(因為墨軒左手廢,肚子穿,所以A隊沒有綁他。杜兒只是個路過的小朋友,綁什么。)
“還撐得住么?”美杜莎舉著盾牌從已經開始逐漸消散的煙塵之中迅速走來,并問向墨軒。
“……唔,還……還行吧,也許。”墨軒本來想說還行,可是在他嘗試站起來卻發現他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的時候,他也加了個也許。
“你,帶著他,跟緊我。”美杜莎當然看得出此刻的墨軒是什么樣的狀態,直接指著她還不知道名字的杜兒不容拒絕的說道。
“啊?哦哦……”杜兒可是被現在的這幅場景給嚇呆了,畢竟她本來就是個普通女孩,最多也就算個身世好一點的富家女,哪里見到過這樣說殺人就殺人的,還用的是這樣的武器。
不過好在在被美杜莎喝了一聲之后就立馬反應過來,趕緊去攙扶墨軒。雖然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眼前這兩人至少看起來不像另一方人會殺了她……
……
乘著最后一點標槍造成的煙霧還未散去,墨軒三人開始向著亂石港移動,也就是美杜莎剛剛跑到墨軒的這個方向。而因為這里只是私人的別墅沙灘,所以沒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小店什么的,墨軒她們也只能藏往那亂石之地。
“嘭!”隨著煙霧的漸漸散去,美杜莎就愈發頻繁的防備起了百貨大樓的方向,果然,還不等墨軒她們到達沙灘的盡頭,就看到美杜莎的盾牌上火花一閃,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盾牌被射中的聲音。
是那個狙擊手!墨軒心中一緊,還好現在煙霧還沒散盡,對方的狙擊手只能隱約看見墨軒她們的移動,可是只要再過一會會,那么到時候她們三人暴露在對方狙擊手的瞄準鏡下,光靠一面盾牌本來就坎坎護住一個人,更別提現在有三個人。
但是現在墨軒腹部被洞穿,要不是有杜兒扶著走,他根本就走不動,但是就算是被扶著,也走的不快。而現在的爆炸之后,所有的敵人都在朝著她們靠近!
“嘭!……嘭!……”的狙擊打中子彈的聲音中,美杜莎帶著墨軒他們向著亂石港慢慢退去,在這短短的五十米內,美杜莎丟下了兩顆跳雷,而且是每次在狙擊手開槍后,子彈上膛的時候,而跟在后面的墨軒則是用腳踢了些沙子,把跳雷給埋住。(為什么不打盾牌護不住的墨軒和杜兒呢?因為正是墨軒和杜兒才讓美杜莎這個戰神慢慢的走啊。不然以美杜莎的本事真的有那么難逃脫么?)
……
“不,我不行了。”剛在亂石港中走了一段路的墨軒,靠著一個一人高的石頭上,此刻他的腹部衣衫已經是一片暗紅,血液仍在不斷的流出,有些流出來早的鮮血混雜著沙塵更是已經變成黑色!虛弱的墨軒搖著頭,看著眼前擔憂的杜兒,對著美杜莎說道。當然,要是有辦法能得救,墨軒還是希望被救的。
“這個你拿著,等會要是看到我們公司的直升飛機,就拉開保險環丟出去。”美杜莎也沒說什么,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后,便丟給墨軒一個信號棒。然后就提著盾牌,翻過了石頭。
“杜兒,這里也許是現在,暫時最安全的地方了。你怕死么?”墨軒看著美杜莎消失在石頭后面之后,心中卻是平靜了下來,至少他沒有拖累這個帶了他一路的引導者。回頭看向杜兒,墨軒強撐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