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的。”付清弛沒有回答方素依的問題，反而是如此說道。

“沒有人會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事情。”

是的，誰敢保證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是怎么樣的結局？所謂的忠誠也不過是建立在共同利益的基礎之上，如果發生了利益上的沖撞，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在和平來到以后再談發展。所以倘若有人給出一筆報酬讓方素依動心，她不介意出賣付清弛，因為她可以為了錢在黑暗之中當一名黑客，出賣自己的青春和名譽，又何況對方只是這么一個只是利用自己的男人？

“素依，你是否喜歡我？”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人這樣問她，是不是喜歡他，那個時候方素依不記得自己的答案，因為記憶就像是拿到已經結了疤的傷口一樣，如果沒有被揭開，疼痛……已經被淡忘。

“喜不喜歡那又如何？那不過是我自己的事情。”方素依說得神秘，卻又不忘再三叮囑，“清弛，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我反目，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所以你也無需顧慮與我的交情。”

記得佛語有云——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

可是再溫柔的挽留，轉眼也不過是無心的扼殺……

方素依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自己的心情，就如付清弛所說的那樣，她不過是一個無證行醫的心理醫生，就連自己的心也管不好，居然為了病人好了，自己不再被需要而傷心，還冒著暴雨開著別人的名貴跑車到超市去買了許多廉價的打折果汁酒，在那幾乎沒有酒精含量的果汁酒下變得醉醺醺的，甚至拉著付清弛說起自己那些早已經從記憶之中淡去的往事……

方素依已經不記得自己哭泣的模樣，她所有的思緒仿佛都回到了年幼的孩童時期，被父親虐待，被母親遺棄，在福利院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必須樂觀的活下去，不斷的對自己說，她必須依靠自己的努力活下去。

因為需要有樂觀的生活態度，所以旁人說她就像一個心理醫生一樣，總有辦法找到別人的問題所在；然而因為沒有錢上醫院，所以她就必須自己學會照顧自己，不管是日常生活還是簡單的醫療常識她都是非常擅長的，縱然遇到了孕婦突然生產，她同樣可以冷靜的主動幫忙，所以旁人說她就像是一個醫生；因為擅長電腦可以在沒有好的文憑的情況下也能找到工作，所以她就花了不少心思去學習，甚至為了不讓那搶走了自己研發的編程的人坐享其成，還特別的學習黑客知識為的是把編程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破壞修改……

總說勞動人民的智慧是強大的，方素依縱然贊同，可是看得更為透徹，所謂的天才也不過是為了填飽肚子而不得不比有錢人付出更多的辛勞換取的而已。

“瓶頸并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我們還有五天的時間。”把方素依編程代碼運行了一遍以后，于明浩看著檢測軟件上顯示出來與原來被永河IT公司盜取的那一份編程的硬件檢測評分相差的數字并不大以后，依然是微笑的安慰著那抱著雙腿蜷縮著身子坐在沙發上的方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