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進宮參加宮宴都是自己獨自去的,不料今日卻接到的太后懿旨。安豫王愁眉不展,雖然不是針對自己的。可這心里還是不踏實,眼瞅著明年開春就要立儲君了,這可如何是好萬一出了差錯可要掉腦袋的。
“阿瑪,你是在擔心宮宴的事情么?”
“是蕊兒啊。阿瑪只是有些擔心罷了。”
“阿瑪,不用擔心了。宮宴的事交給女兒吧。”
“蕊兒,你……”
“阿瑪有女兒在你就放心吧。”
“那好吧,蕊兒記住到時無論什么狀況有阿瑪在。”
“恩,阿瑪你快些回房休息吧。明日還要早朝呢。”
皇宮御花園
正中地平南向面北擺皇帝金龍大宴桌,左側面西座東擺皇后金龍宴桌。御花園地平下,東西一字排開擺設內廷主位宴桌。西邊頭桌:瑞貴妃,二桌柳妃,三桌齊貴人,東邊二桌林妃,三桌淳妃、佟貴人。另設陪宴若干桌。雖然活過一世,也未曾見過如此陣仗。
馨蕊跟額娘落座之后,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人。
皇后一身大紅色百鳥朝鳳,雍容華貴。眉目間略顯憂愁。瑜貴妃一身牡丹金線錦袍,容貌艷麗。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二人均坐在主位。
唯獨太后聲稱身體不適,留在慈寧宮中。按照規矩,貴妃斷然是不能坐主位的。
皇后如今膝下無子,瑜貴妃為皇上誕一子,地位到是升了不少。
夜晚皇宮張燈結彩御花園的中間架起了一個臺,想必這就是為了今日的表演所搭。不知待會兒會發生什么狀況,畢竟前世自己并未參加什么宮宴。
正想著,一抬眼看見將軍府的崔以涵。心里不禁疑惑庶出的小姐是沒有資格參加這宮宴的,莫不是還有才什么是自己無法掌控的?馨蕊用力搖了搖頭心想,不管了無論發生什么狀況都不能阻止我。
“蕊兒,你怎么了?”
“額娘,蕊兒只是有些困了。”馨蕊隨意扯了個謊,又四處張望起來。
等到菜都上齊了一番敬酒之后,才開始歌舞表演。
臺上一片歌舞升平,臺下一片熱鬧非凡。
不一會兒,嬪妃們準備的節目都表演的差不多了。
“蕊兒,你準備的怎么樣?你方才阿瑪差人過來。你若是困了,就不要去了他另想法子。”
“額娘,你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說話間,忽然聽到崔以涵的聲音:“啟稟皇上,家姐因病不能參宴席。臣女帶為表演,還望皇上恕罪。”
“那你準備了什么?”
“臣女準備了一支舞,祝云安國,繁榮昌盛,國泰民安。”
“好!”
話音剛落,奏樂應聲而起。崔以涵錦袖輕揚,腰肢軟若無骨,猶如蝴蝶一番。在場皇親貴胄,驚嘆不已。朦朧的月光之下,那張略施粉黛臉比之前更加美了。加上她本是將門之后,身上高貴和傲視天下的氣質,一襲白衣長裙似仙似幻令人神往。
一曲舞畢,得到皇上的大加贊賞。馨蕊不屑的瞥了一眼臺上的崔以涵,心想先讓你風光一會兒。
等輪到到馨蕊的時候,芯蕊現場作畫一副錦繡山河。技藝精湛令在坐的眾人嘆為觀止,就連安豫王夫婦都呆住了。
“兒臣對寧瑞郡主一見傾心,還望皇阿瑪為兒臣做主。”
此時平南府景鴻聲音突兀的響起,讓在座的人為之一愣。
半響,才聽到皇上緩緩的開口:“你母妃生前早已跟你定下一門親事,如若不滿意容后再議。”
“皇阿瑪,兒臣……”
“不必再說!”
皇上打斷了景鴻的話,轉而對馨蕊說道:“馨蕊,你可有心儀之人?”
這一問,對安豫王來說如同炸雷一番。皇家的婚事多半是政治聯姻,恐怕以后禍福難料。
“回皇上,臣女與四阿哥景逸兩情相悅。”馨蕊狡黠一笑心想,你既然如此聰明這次看你怎么脫身。
景逸乃柳妃所出。柳妃為人謙和,素來吃齋念佛。皇上對此深感愧疚,一直想要補償。這些也是梁馨蕊所不知道的。
一旁的景逸一秒的詫異,然后恢復之前的表情起身說道:“皇阿瑪兒臣本來想提的,但二哥方才搶先一步。兒臣擔心皇阿瑪生氣只好作罷。”
梁馨蕊沒想到景逸并未拆穿自己還幫了自己一把,于是感激的望了一眼景逸。
這樣的突發狀況,是景鴻始料未及的。本以為自己志在必得。
皇上親自下旨封景逸為安慶王,擇日搬入王府。成年之后擇日與寧瑞郡主完婚。
接下來的節目,景鴻早已無心觀賞。一杯酒接著一杯灌入腹中,醉的不省人事。
崔以涵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好不容易能夠有機會參加宮宴。風頭都被搶了不說,還被景鴻嫌棄。真是丟盡了將軍府的臉……
崔以涵將貼身的婢女櫻桃叫到身旁,附耳說了幾句。眼神時不時的望著梁馨蕊,嘴角翹起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
梁馨蕊注意到崔以涵的目光,一抬眼看到她的貼身侍婢急匆匆的走掉了。于是吩咐貞兒派人跟著她,沒想到因此戳破了崔以涵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