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雅回到家中,有些疲倦。剛剛躺著迷迷糊糊睡著,手機忽然間就響了起來,將她驚醒。
電話是東城區交警大隊打來的,說A市往B市的高速公路上發生一起重大車禍,其中有個受傷者無法確認身份,但是他的手機壞掉之前定格了一個通話號碼是她的。
喬舒雅嚇了一跳,擔心是表哥。
上午表哥給她打過電話,說下午兩點半的車往A市來,問她要不要捎什么東西。然后三點左右,下班的時候,她給表哥打了個電話,問他是否上了車,那時他好像剛剛上了高速……
她掛了電話的時候,因為緊張手都有些顫抖。撥了好幾下,撥了表哥的電話,但是那邊卻提示是關機狀態。
喬舒雅心兒一沉,拎起包就往仁心醫院跑。
仁心醫院對她來說實在太熟悉了,因為迄今為止,她已經在這里工作了將近兩年的時間。她很快就趕到了重癥監護室的門外,碰到了一個穿著警服的交警。
接待她的交警叫張揚,是個個子很高,很帥氣的男人。他向喬舒雅介紹了一下情況喬舒雅嚇了一跳,連忙穿好看護服進了重癥監護室。
潔白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臉上包裹著紗布的病人,看不出容貌,只能通過被子拱起的長度,推斷出他的身量。
這個人應該是長得很高,喬舒雅輕輕松了一口氣,表哥的個頭沒有這么高,而且這個人的身上沒有那種熟悉感。
她轉頭看著旁邊的護士請求:“我能看一下他右手的手腕嗎?”
那個護士與她認識,滿帶同情的點點頭,隨即走到昏迷的病人右手邊,從被子里掏出了他的手。
蒼白的皮膚一片光滑,喬舒雅一見到立刻松了口氣。不是,真的不是表哥!他的右手手腕上有個大大的傷疤,那是小時候上樹時被刮的。
喬舒雅走出重癥監護室的時候心情已經變得輕松,他對交警張揚肯定地說:“這個人不是我的親屬。”
張揚露出疑惑的神色:“可是這個人的電話在壞掉之前確實顯示與你這個號碼通話過,這怎么解釋?”
喬舒雅愕然,低頭想了一會,忽然間腦中靈光一閃:“啊!可能是那個女的!”
“哪個女的?”張揚皺起眉頭來看著她。
“三點多的時候曾經有個女的跟我借過電話,我想這個男的肯定是她的男朋友!”喬舒雅說著去翻找電話的通話記錄,然后抱歉的抬起頭來看著張揚,“不好意思,剛才我一急,不小心把通話記錄也給刪了。”
張揚笑著搖搖頭,“沒事,算了吧,我們再從別的方面去查找他的身份。那樣可能會晚幾天。”
他的話剛說完,喬舒雅的手機就響了,喬舒雅低頭一看不禁笑逐顏開,是表哥的號碼。
喬舒雅的表哥沒事,差一點就遭遇了這場嚴重的車禍,他乘坐的大巴被凌亂的事故現場堵在了高速路上。偏巧手機沒了電,聯系不上,才讓喬舒雅白擔心了一場。
原本這虛驚一場,應該只能算是生活中的一個插曲,卻沒想,自此卻拉開了喬舒雅不同的人生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