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悲歡離合。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冷伊雪走出藍家,站在馬路上望著如云中的別墅,再豪華的地方也不是心向外的國度。
如棉花一樣的云朵,漂浮在頭頂,伊雪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得很輕松。可是心卻有一絲的不安,爸爸的夢想泡湯了,算了或許這些根本就不屬于冷伊雪吧!
走了一個小時,伊雪再次停下腳步,剛剛意氣用事,為了自己的面子賭氣離開藍家,伊雪到如今才發現自己連一張綠色的毛爺爺都沒有,她今天晚上難道要露宿街頭嗎?
她突然又開心起來,對了她可以去找于洪建啊!他不是樂風的朋友嗎?他一定會幫自己的。
想到藍樂風伊雪好內疚,他一定很難過吧!
于洪建坐在排練室不停的喝著啤酒,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搖擺的身體踢開腳底的空酒瓶,酒瓶咕嚕嚕向前翻滾著,于洪建彎著腰追上去。
在他撿酒瓶的時候,他的眼前出現一雙粉色的皮鞋,他順著皮鞋向上看,整個人后仰在地面上。
他揉揉雙眼,定著定神才看清來人:“伊雪,你怎么在這里。”
伊雪紅著臉不好意思道:“我沒有地方去了,于洪建看在樂風的面子上,能收留我幾天嗎?我發誓一找到工作就搬走。”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伊雪高高舉起自己的手掌。
于洪建輕笑得搖搖頭,努力站穩身體,大手落在伊雪的肩膀上:“說什么傻話啊,你就當這里是你的家,隨便住。我不收你房租,反正我是一個沒有人關心的可憐蟲。”
今天洪建和往日那個大大咧咧的男孩不一樣,他的眼神透著傷痛,那種傷痛伊雪可以讀懂。曾經的自己也是如此,藍樂風也有著相同的傷痛。
或許就是這樣的傷痛,造就了彼此的緣分。
伊雪也加入了于洪建的派對,他們高高舉起手中的酒瓶,對著空中皓潔的明月,大喊著:“打敗所有煩惱,我們是最棒的!”
藍樂風趴著陽臺的欄桿上,也望著空中的明月,是他太自私了,為了自己把伊雪囚禁在藍家,卻沒有顧慮伊雪的感受。
叮咚!
身邊的手機亮了,樂風輕瞥了一眼,瞳孔瞬間收緊,他抓起手機看著熒幕上的圖像,皺起雙眉額頭鼓起青筋,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過了幾分鐘后,他又放下手機,于洪建是什么人藍樂風再清楚不過了,伊雪會去找洪建也是情理之間的事情,給他發信息的人,會是誰呢?
伊雪離開藍家也不過一個小時的事情,這么快就被人發現了,這個人一定是藍家的人。
藍家除了爺爺和爸爸知道這件事,還會有誰?
鐘離雪挽著藍思賢的胳膊從大廳走出來,他們走到花園中間,停了下來,離雪圈住思賢的脖子,望著對面的男人。
“謝謝你,思賢。”
“謝我什么?”
“如果沒有你,我會感覺生活有太多的遺憾。”
她的目光挑高,看到陽臺上那一抹身影后,臉上的笑容再次揚起。
藍樂風也看到這一切,難道是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她在藍家,為什么沒有人告訴自己。這個女人究竟要玩什么把戲,鐘離雪你要敢動伊雪一根手指,那么就不要怪他藍樂風心狠手辣。
排練廳中的男女喝的東倒西歪,伊雪靠在于洪建的肩膀上,小臉紅撲撲的十分誘人,洪建看得如癡如醉。
情不自禁的靠過去閉上自己的雙眼,嘴巴越來越近,忽然腦海中跳出一個小人,舉起鐵錘砸在他的腦門上!
“當——!”
一個激靈于洪建完全清醒,瞬間睜開雙眼,他快速的站起身沖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拍打著自己的臉。
并且大聲咒罵著自己:“于洪建你簡直禽獸不如,大哥的女人也敢碰,虧大哥一心一意把你當成好兄弟。”
責罵后的于洪建走出衛生間,伊雪想個嬰兒一樣,蜷縮在地面上,抱著酒瓶呼呼大睡。
洪建彎腰抱起伊雪走進房間,將她放在木板床上,蓋好棉被,撫摸著她的小臉:“伊雪你知道自從小時候見到你,我就一直都想著你嗎?摔倒在地上的你,一聲都沒有哭,你知道我的心多么的難受嗎?”
伊雪感覺有點兒癢縮著脖子,動了一下,洪建收回自己的手,緣分就是這樣,或許他們的緣分就在那一剎那間就錯過去了。
只要伊雪快樂他就快樂。
“叮咚!”藍樂風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的畫面更加刺痛樂風的心,畫面上的于洪建親吻著伊雪,如此逼真,瞬間點燃一根男人的怒火,他拿著手機披上外衣跑下樓梯。
“樂風你要去哪里?”
“與你無關!”
藍樂風不想多說一句話,快速消失在夜幕中。
鐘離雪望著他的背影,不解的問道:“他是不是很討厭我啊!”
藍思賢摟住女孩,親吻她的額頭:“他就是這個樣子,你不要見怪。”
離雪點點頭,撒嬌的摟住藍思賢的腰,享受著這份溫暖,如果這個男人是藍樂風,那該有多好。
一路狂飆,伯爵車像一片孤葉穿梭在馬路上,幾個漂亮的急轉彎后,車停在排練室外。
聽到一聲刺耳的剎車后,于洪建知道大哥來了,滿懷驚喜的跑到排練廳,迎接他的不是溫暖的擁抱,而是一只如鐵的拳頭。
伴隨著一連串的撞擊后,于洪建撲倒在地面上,他的身體在地面上滑出一米遠后,撞在角落里。
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一片漆黑,口中傳來腥甜的味道,劇烈咳嗽后順著嘴角滴落在地面上,畫出奪目的花朵。
“哥……”
“不要叫我哥,我藍樂風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藍樂風瞪著通紅的眼睛,五官扭曲,雙拳緊握。他的心被人無情的撕裂,他要瘋了一個是自己的好兄弟,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孩,為什么他們要背叛自己啊!
于洪建的眼淚不爭氣的留下來,他抓著衣角看著地面不聲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