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落碧梧累的已經(jīng)連求救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她無力的躺在床上,徒勞的做著最后的掙扎。
秋禾楓現(xiàn)在是醉著的,但他何嘗又不是清醒的呢?他輕撫落碧梧的臉龐,語音溫柔,“碧梧,不要怕,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說罷,他再也不管不顧,俯身壓在落碧梧的身上。
“啪。”像是什么金屬的東西和地面發(fā)出了撞擊之聲,在靜謐的深夜中激起了波瀾。秋禾楓皺眉朝地面瞄了一眼,之后便繼續(xù)著他的暴行。可一瞬之后,他突然停止了。
秋禾楓起身下床,拾起地上的令牌,那分明就是他們秋氏家族證明自己身份的令牌,如果是這樣,那落碧梧豈不是和秋家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甚至還有可能是他的親人?
秋禾楓的酒醒了大半,他拿起令牌,轉(zhuǎn)身看了眼床上抱著被子,身體不斷顫抖的落碧梧,他的心里一陣內(nèi)疚。他怎么能做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為,然后將漫漫的長夜扔給一個小女孩讓她獨自去承受其中的恥辱和不安呢?
秋禾楓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來彌補自己的罪過,可是他知道,這根本無法抹去落碧梧心中的痛,這不過是會讓自己好受些罷了。
“對不起,碧梧,你好好休息吧。”秋禾楓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深深的懊悔,他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可是秋禾楓還是不得不將秋姬林吵醒。
“爹,您看,這是咱們秋家的令牌。”秋禾楓將落碧梧的令牌遞給秋姬林。
秋姬林先是滿面疑惑,隨后變?yōu)轶@奇,“禾楓,我們秋家的令牌每一塊都不一樣,這分明就是你姐姐的令牌,你是從哪兒弄到的?”
“姐姐?”秋禾楓預(yù)感自己今晚一定是做了大錯特錯的事情,“是我的那個嫁入丞相府的姐姐嗎?”
秋姬林一提到這個女兒,心中不禁傷感,“是啊,我只聽說你姐姐為了救以前的吳丞相,毀了容貌,之后丞相府?dāng)÷洌膊恢滥憬憬阍趺礃恿恕!?/p>
“這塊令牌,是我在碧梧那里發(fā)現(xiàn)的。”
“落碧梧?先是楚舒玄為了救這女孩子的命不惜將楚家的鎮(zhèn)族之寶拱手相讓,后我又發(fā)現(xiàn)她身上竟然還中了宮廷之中十分珍貴的秘毒,現(xiàn)在,你又在她身上發(fā)現(xiàn)了你姐姐的令牌,這個女孩子果然是不簡單呀。你快去把她找來,我要好好問問她。”
秋禾楓知道事情緊急,雖然自己已經(jīng)無顏再見落碧梧,可還是沒有猶豫,直奔落碧梧的房間而去。
落碧梧的房里還亮著燈,想必她是被自己嚇怕了,還不敢睡吧。秋禾楓苦苦一笑,猶豫再三,還是走了進去。
房間里還殘留著曖昧的酒氣,凌亂的地面記錄著自己的暴行,他試探的問著,“碧梧,你睡了嗎?你能出來嗎?你別怕,是我爹想找你問幾件事情。”
喊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yīng),秋禾楓覺得事有蹊蹺,他又叫了幾聲,可還是沒有回音,于是他連忙跑了進去。
床上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沒有,落碧梧早已經(jīng)不知去向,柜子被翻得亂糟糟的,屋子里一片狼藉。
秋禾楓連忙查看落碧梧的隨身物品,發(fā)現(xiàn)貴重的東西都不見了,只剩下了幾套換洗的衣服,秋禾楓木然的癱坐在床上,落碧梧想必是害怕自己還會對她做什么,所以連夜走了。
秋禾楓的手重重的擊打在床柱上,流出了殷紅的血跡,自己怎么能做這種事情,若是在這大晚上的,落碧梧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他全身像是什么東西被抽走一樣,空空的,他現(xiàn)在要回去,向秋姬林負(fù)荊請罪。
“爹,碧梧她走了。”秋禾楓木然的站在秋姬林面前,全無生氣。
秋姬林是何等人物,他怎會看不出來秋禾楓的反常,“你對落碧梧那孩子做了什么?”
秋禾楓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此時他已經(jīng)是滿臉的淚痕,“爹,孩兒喝醉了酒,情難自禁,就對碧梧做了些不軌之事,可是后來孩兒看到了這塊令牌,就停下了,想必碧梧是害怕了,就連夜離開了毒醫(yī)谷。”
“你糊涂呀。”秋姬林現(xiàn)在恨不得打死秋禾楓,他拿起茶杯,重重的在桌面上一下下的敲擊著,“你知不知道那落碧梧很有可能是你姐姐的女兒,況且你做了這種事情,以楚舒玄那種性格,他怎么會輕饒了你。”
“姐姐的女兒。”秋禾楓懊惱不已,是呀,若落碧梧真的是自己的外甥女,自己以后還怎么以一個舅舅的身份面對落碧梧呢。
“不,她一定不會是的,京都傳言,姐姐的女兒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不行,我要去找碧梧,我要找她問個清楚。”秋禾楓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他此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顧,直接起身就沖了出去。
“禾楓,禾楓。”
任憑秋姬林怎么叫,秋禾楓都如聾了一般,不停下也不回頭,很快就消失在秋姬林的視線中。
秋姬林一下子像是老了許多,他重重的垂著桌子,一下下的發(fā)出悶響,“都是作孽呀!”
“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吵。”阿碧披著衣服,語帶嗔怒的緩緩走了出來,眼睛都還在半睜未睜之間,“你吵什么,都把我吵醒了!”
秋姬林每次都能耐下心來,哄著阿碧高興,可是這次他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
秋姬林煩躁的瞅了阿碧一眼,“你先回去睡吧。”
阿碧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秋姬林的溫言暖語,如今秋姬林這種冷冰冰的樣子,阿碧怎么會滿意,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蠻橫了起來,“不行,你把我吵醒了,就要負(fù)責(zé)再陪我睡著,我不回去。”
“我叫你回去先睡,你聽不懂嗎?腦子壞了,人話也聽不明白了嗎?”秋姬林暴怒的站了起來,把阿碧嚇得一哆嗦。她嗚嗚的哭了起來,像是想要逃離什么似的,連滾帶爬的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