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一下日歷,今天是周五。
白芷百般聊賴的回到床上繼續(xù)躺著,不停地回想上一世的事情。
她不需要上學,當然她當年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上學,被送到這里來后她只需要每天不出門的混日子就行了。
龐鶴敏費盡心思想她變成一個目不識丁的廢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回到白家遭盡了厭棄。
白芷想到這里心就抽疼,深呼吸了許久才平復下自己的怒火。
因為她的母親沒有血統(tǒng),白家人用她入宗譜一事逼得她母親受盡苦難后自焚。
他的父親拋棄了她們母女和同樣有血統(tǒng)龐家聯(lián)姻,娶了那個叫龐鶴敏的女人。
龐鶴敏一直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迫不及待的就把她趕出了白家,扔在這個死了都沒人會發(fā)現(xiàn)的地方。
白家人尖酸刻薄的嘲諷她記得,被龐鶴敏逼入絕境生不如死的三十五日她也記得。
早就烙進了骨子里,永遠都不會忘。
她和龐鶴敏和白家都有一大筆賬要算,如果她要復仇必須回到白家,可如今自己才十三歲,按照正常發(fā)展的話還需要五年。
如果不能指望白家人來接她,只能靠自己找上門去!
所以,她還需要錢,她要一種快速的賺錢方法,湊夠回到菱川的路費!
白芷從床上爬起來,簡單的收拾一下決定出門,她想了一個晚上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劍走偏鋒的辦法。
有一行的人游走在刀尖火口,一定不會吝嗇于保命錢。
只要他們不拿她當怪物,那么她第一票就應該能有收入。
養(yǎng)父母走后大門被鎖的嚴嚴實實,白芷在遠處看到大門鎖了便果斷放棄從大門出去。她助跑了幾步,輕輕一躍便翻上了墻頭。
血統(tǒng)帶來的優(yōu)勢實在是太大了,白芷在此刻突然有些明白了龐鶴敏那些人的想法,他們不惜耗費巨資來用她的血液煉藥,不就是追求更強大的力量嗎!
誰也不知道血統(tǒng)的極限在哪里,哪怕他們已經(jīng)足夠強大,卻往往想要犧牲別人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把她逼入絕境,用別人的生命成全自己對于力量的追求!
想到這里白芷有些失控,生生在水泥墻頭踩下一個半尺深的腳印。
她迅速從墻頭上跳下朝著縣中心跑去。
看過了菱川市的繁華,泠水縣這個小地方的市中心確實過于簡陋,但是白芷知道泠水縣的一個地方大有玄機,進行著一些不能抬到明面上的交易。
白芷站到一間昏暗的鋪子前,向里面打量了半晌。
直到鋪子里有人出來趕人,她才搶在前面走了進去。
“小姑娘,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快走!”鋪子不對外開放,如今時間還早,伙計們還都沒來干活。
帶著金絲眼鏡的老板瞟了白芷一眼就要趕人。
“等下!”白芷立刻伸出手攔下老板的去路,“我知道你們堂口會招一些保鏢跟著你們?nèi)ソ迂洠揖褪莵響副gS的。”
“小姑娘,這里真不是開玩笑的地方,回家好好念幾年書,找個好男人嫁……”
老板話還沒說完只見白芷雙目一抬,一股巨大的壓迫力從天而降。
他在這股無名的力道之下有些惶恐,喉嚨里像是塞滿了卵石,無法呼吸也無法開口說話。
“我沒有開玩笑,你先等我給你展示一下你再做決定,好嗎!”說完白芷也不管對方的臉色,直接挽起袖子。
老板臉憋得通紅,他的目光不知被何種力量強制的追隨上白芷的身影,只見她挑了一個巨大的石箱,走上前站定,隨后一拳打出。
老板瞪大了眼睛,石箱簡直如薄脆餅一般,“咔擦咔擦”幾聲后就碎了個稀巴爛,露出里面捆了麻繩的木箱。
白芷這下連拳也懶得再出,直接彈了彈木箱表面,木箱立刻炸裂成了木片。
里面的貨物立刻暴露在空氣中,是一對青釉瓷瓶。
瓷瓶完好無損。
一旁高大的立柜上一個瓷盤被震得掉落,白芷反手一揮瓷盤便在半空中碎成了粉末。
“誒我的盤子!小姑奶奶,你這是要來干什么啊!”老板發(fā)現(xiàn)自己能說話了,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聲音發(fā)顫。
白芷走上前去,蹲下來對上老板的視線,“我需要錢,你聘請我,我當保鏢,幫你們走一趟貨。”
老板用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