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齊菲突然上前一步,伸手一彈,獄監覺得頭臉一陣霧氣罩來,齊菲后退一步,以袖掩口鼻。
“你撒了什么?”獄監一邊揮袖揮打,一邊叫問道。
齊菲被圍堵到了墻角,數條棍子對著她,齊菲站在那里氣定神閑。
“給我打!”獄監吼道。
亂棒打下,齊菲廳突右擊,身上挨了不少下。好在這回沒有人讓她脫褲子。
終于一陣大亂,齊菲被圍捕成功,又按到了地上,獄監眉毛頭發全是灰土,很是狼狽,咬著一口黃牙,上前一把扯住齊菲的領子:“你給我灑的什么?”
“土。”齊菲咧了咧嘴,這打得還真疼。
“土?”獄監抹了抹灰土,聞了聞,倒是沒有什么怪味,便一腳踢到齊菲的肋上,“你死定了!”
“你說兩遍了?!饼R菲平靜下來,“我說過,我沒有殺黃總管,現在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欲加之罪,我無話可說?!?/p>
“無話可說?就是認罪了?早些認罪,何必受這些皮肉之苦?”
齊菲被關進了牢房里,那獄監嘴上說,但事實上并不敢太草菅人命。
齊菲將手上的油泥往墻上抹了抹,剛才按手印弄上的,是的,她招供了。
“真是你殺的嗎?”角落里傳來了弱弱的聲音,是小庫子。
“當然不是?!饼R菲跳了起來,一邊揉著被打疼的胳膊,一邊四下觀察,不時地用腳踢踢地面的磚塊,敲擊青磚的地面,神情嚴肅。
小庫子上前:“對不起,我不想說的,可是他們打得太厲害了……”
齊菲停下來,看著他清秀的眉眼:“昨天夜里,黃總管蜀犬吠日來后,你沒覺得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
“你撒謊!”齊菲站在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很是冷厲。
小庫子退后了一步,低下了頭:“我……沒有?!?/p>
“沒有?如果真象你說的那樣,那就是他一進屋子就被殺了,而且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他那么胖,倒地都得跟地震一樣,可能沒動靜嗎?對了,他怎么死的?是被毒殺還是刀殺還是被勒死?”
估計后面一種可能性不大,他那脖子,粗得跟車輪是的。
“被勒死的,就是那些歡娛繩索……”小庫子開口道。
齊菲冷笑:“那動靜豈不是更大?你怎么可能沒聽到動靜?這個狗官真是糊涂,為什么不懷疑你,倒懷疑我?”
“因為你是新入宮的。”
齊菲突然抓起小庫子的手,手掌寬厚,手心肉很厚,有些結繭,并沒有勒痕,齊菲知道不是他,那么肥的黃總管,勒死他,可不太容易,但是小子沒有聽到聲音真的很可疑。
在齊菲審視的眼神下,小庫子抽回了頭,低下了頭:“我是了,昨天夜里我見黃總管回來后,便溜出去沐浴了一下,等回來的時候,屋子里燈滅了,見他今夜不準備折磨我,我也樂得輕松,便沒有進去……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離開的?!?/p>
齊菲點了點頭。
“可是你沒殺,為什么要認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