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今天新發的秋季服裝。”悅柔把手里的衣服遞給漢晨。

“謝謝。”漢晨接過。直視悅柔的眼光只有一會。

整個露安都收留的是孤兒其中一部分還是身體殘缺的殘疾兒童。漢晨沒有身體的殘疾只是有一頭淡金色和偏白的皮膚。這些都成為他自卑的根源，因為老師告訴他，他有可能得的是白化病有別于正常人。

對于這些悅柔完全不在乎。漢晨比她先進露安，在小時候漢晨對悅柔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唯一讓悅柔有點遺憾的是漢晨不愛說話，對她總是沉默居多。

“嗯。”悅柔在這樣的感謝后無奈的回答道。

“在干什么呢你們。”曾娜突然跳進他們的話題圈，帶起一陣她獨特的活潑。

“沒什么，給漢晨哥送秋服。”

“是嗎？送到了就好了啊。陪我去樓下玩會悅柔。”曾娜拉著悅柔就走順便對著漢晨做了個鬼臉。漢晨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悅柔扶了一下要摔倒的曾娜。雖然曾娜個性活潑但她的右腳腳踝殘疾所以走路總是帶點跛。

“院長，這個文件你必須要做決定了。”戴著彩色眼鏡的女秘書對著院長的背影說道。

院長看著窗戶外一片掉落中的梧桐葉。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聲從這位中年女院長中傳出。

“我不舍得讓這些孩子過早的經歷人世的傷害。”院長回轉身。

女秘書聽到院長的話后拿著文件的手指明顯的跳動了一下。這是一份讓所有到達16周歲的孩子去福利工廠工作的文件。連年沒有足夠的善款，讓露安無法維持所有孩子生活。不得已只能把本來要到達18周歲的孩子改到16周歲。

目光的極限里他以為她在揮手，其實她在招手，模糊在漸遠的年歲里。

露安有了一些活動，因為勁茂娛樂公司的懂事長趙塬帶領一些慈善的代表要來看望福利院的孤兒，也許會有大數額的一次捐款。院長和比較重視這次的探望要是成功的話就可以不用實行那份文件。老師在院長的安排下動員所有的孤兒舉行一次文藝匯演表示感謝。對于這樣的文藝匯演悅柔在熟悉不過因為從小到大她每次都要唱歌，最近她有點喜歡這種討好的行為，因為最近老師安排她和漢晨一起表演，讓她感覺像被關在籠里的孤獨的鳥兒突然又多了一只鳥兒陪她一起熬過悲慘而又堅強的日子。

看望的日期很快就到了，舞臺帷幕下后臺悅柔冷靜坐在椅子上看著漢晨被老師化著夸張的妝。

“這次來的人戶很多啊。”一個倒茶結束的女孩揉著發酸的手臂。

“是嗎？”悅柔笑笑。

“你不緊張嗎。”倒茶女孩看著悅柔。

“不緊張。”悅柔又把目光移到側面的漢晨身上。表情平靜的像緩速流動的河流。

舞臺的燈光打在舞臺中央。悅柔和漢晨緩緩走上舞臺。一盞陳舊的彩燈旋轉著，把臺面照的像鋪滿各色花朵的草地。

“你就像雨露。你就像暖陽…”悅柔唱的很認真，目光明亮的對視著漢晨，完全不管下面坐著的趙塬不尋常的目光。悅柔的聲線清涼細膩所有的觀眾都聽的非常認真。歌曲唱完后所有人都起立鼓掌。趙塬的鏡片閃過一絲亮光。

她是櫥窗里的微笑，希望你能多靠近幾步。

“趙董你這有點強人所難，孩子不是我交易的籌碼。我不能左右她的選擇更不能讓她作出犧牲。”

“我希望院長能多考慮一下，可不要因小失大啊。”坐在院長對面趙塬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露安花園里色彩繽紛，演出結束后悅柔正在散步。院長秘書推了推她的彩色鏡框走到悅柔眼前。

“悅柔。這里有封院長的信，我現在沒時間送你幫我送給院長好嗎？”

悅柔點頭接過徑直往院長辦公室走去。漂亮的面容被花朵映的格外美麗。

院長辦公室內。趙塬和院長的談話還在僵持。

“悅柔的人生道路應該由她選擇，我不能替她做決定。”

“院長就不考慮其他孩子的感受？據我所知露安已經無力維持這么多孩子的開銷了。您就忍心讓這么多的孩子忍饑挨餓？對了我聽說院長有一份文件是讓16周歲的孩子離開露安自謀生路。”趙塬坐直了身子繼續對院長進行打擊：“那些孩子只有16歲您可真狠心。只要她跟我去做歌手我就馬上捐款。”

“那也不能讓悅柔這么小就跟你去公司做歌手，她從沒有做歌手的想法。”院長揉著眉頭：“至少讓我問問她得意見吧。”

門吱呀的被推開。悅柔走路進來：“我答應。”

“悅柔…”院長愣在那里。趙塬臉色得意，露出極力隱藏的笑意。悅柔把信遞給院長。

“院長，我沒事。唱歌又不難。”悅柔把目光轉向趙塬，“我可以和你去做歌手，但是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趙塬伸了伸手做了個請的收拾示意悅柔提出要求。

“第一，您的捐款希望馬上能到。第二，我能隨時回露安探望。”

“這些都不是問題。”趙塬起身對著院長道：“放心吧院長，我會讓這孩子成為一個大歌星的。告辭。”

“悅柔！悅柔！”隱約的聽見聲音，熟悉的而又遙遠。悅柔微微的想睜眼，卻只睜了一條模糊的縫，然后就感覺自己一直往下掉，無底的黑暗。

“啊！”趙曉筠從病床上起來，汗水從臉頰流下。發現自己又在病床中，自己跟病床真是有緣啊。冷靜了一會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模糊的聲音。

“悅柔，你醒醒！醫生，悅柔怎么又沒反應？你告訴我，告訴我啊！”是漢晨。

“病人剛才是有點意識但太微弱了，我也無能為力。”

意識，剛才的不是夢嗎？那個模糊的影子真的是漢晨嗎？我回到過自己的身體？事情好像超出了她的想象。趙曉筠起身，想去看看漢晨。

悅柔的病房里漢晨無力的坐在地上，他握著悅柔的手。趙曉筠走進病房，“漢晨。”

“出去。”漢晨朝她做了個停的手勢，“讓我靜一靜，請你出去好嗎？”

“是你安排我住院的吧。謝謝你。”趙曉筠慢慢靠近漢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