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亦家的時候，便沉沉躺下睡著了。

夜色清冷，只有窗臺的風還叫囂著不斷扯動白色的窗簾，白霜站在窗前，望著睡著的亦雯，神色有些凝重。

小精靈撲閃著翅膀，坐到枕頭邊，轉過身來望向白霜，“小小白，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催動腕珠的力量，讓亦雯的靈魂強行回到她自己的身體，要是稍有不慎，后果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我已經決定了，我只想以自己的身份好好活下去，這樣對我們兩都好。”

“可是，腕珠并不會很好控制的，而且你手腕的紅線，……我怕……怕它會危及到你。”小精靈垂了垂眉，銀棕色的短發在月色下越發閃亮。小小的人，卻有著一雙極為動人的眼睛。

白霜有些發愣，道了句，“你真好看。”

小精靈有些生氣，“我知道我天生麗質那，但是跟你說正事勒！”

“哦，”白霜的目光有些飄渺，眼神又游藝到窗外，在這晦暗的光芒里，淡淡地說著，“這是我想要的幸福，所以，我要賭，就算以生命為代價也要賭，如果贏了，我就可以過上我想要的生活，如果輸了，那我也認命了。”

小精靈嘆了一口氣，慢慢起身，飛到白霜的手腕上，雙手附上腕珠，他緩緩閉上眼，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只是看見一圈圈的銀色光圈在腕珠的周圍閃耀著，白霜的手上感覺到一股溫暖。

“這是什么？”白霜問道。

“這是我們家族的秘術，我給腕珠做了禱告，這樣子可以使它變得穩定些。”小精靈的眼神難得的認真。

“從前沒聽你講過啊。”白霜有些震驚，她一直以為小精靈只是森林里逃竄的一種生物。

“我是逃出來的沒錯，其實我是家里的長子，繼承了關于秘術的本領，但這樣的本領卻常常給人覬覦，所以家里的長老告訴我不到忘不得已不能使用……”

小精靈的眉目皺了皺，有些傷感，“小小白，要是你回去了，那我怎么辦那？”

白霜溫柔地望向小精靈，碰了碰他的頭，“你還是可以陪著我的，一直都可以。”

“那我們開始吧？”白霜問著。

“嗯。”

白霜正準備發動腕珠的力量，門外卻傳來了腳步聲。

白撒放下手，對著小精靈說了聲，“噓。”

月光透過門外，映射著一個頎長的身影。

男子慢慢走到窗前，腳步極輕，害怕吵醒了床上的女子。

白霜看著熟悉的男子，一怔。

是亦湛遠。

他慢慢地幫床上的女子掖了掖被角，抬手輕輕地理了理女子的發絲，溫柔地像是撫摸一件藝術品，小心翼翼。

月光下的笑顏就這樣映在白霜的眼里。她的眼神微瞇，手有些發抖，眼里閃過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小小白，你，沒事吧？”

白霜深呼吸了一下，對著小精靈微微一笑，”沒事。”

其實，她有點混淆著，亦湛遠這樣的好是對她的還是對亦雯的。

我們總是會太過在乎，錯覺這種東西。因為總想著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所以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