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姑媽家也只是有一個房間,所有我們就擠在一個房間,我睡床,他睡沙發。
日子有些小康,但我不知道之后的事情,越發會變得不可收拾起來,甚至說難以想象。
雖然亦湛遠離開了亦氏,但振作之后的亦湛遠還是會關注亦氏對外公開的財務報表,以及企業的各領域的發展情況。可是今天,我幫助亦湛遠整理資料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了一則消息。
亦氏的股份正在以股票的形式大幅度地進行拍賣。我慌忙張打開電視機,卻看到了一則消息:
亦氏如今唯一的繼承人亦楚凡今天當眾宣布將亦氏股份轉讓拍賣,而事情的部署也將權權交給林深安生前的兒子林毅負責。這則消息在媒體中紛紛被宣傳出來,而當事人表示,暫時不接受任何的采訪。
……
我有些不可置信,盯著鏡頭了匆匆而過的亦楚凡還有林槁楓,他們到底要做些什么?這樣子下去不是明擺著要毀了亦氏嗎,這樣將它分奔離析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我的眉頭緊鎖著,說不清的擔憂,要是這樣下去,爸的公司就會毀于一旦。亦湛遠這個時候從里屋出來了,他看到電視里的新聞,也是一怔,手里的一次性杯子不覺得被瞬間揪緊,發出呲呲的聲響。
我有些擔憂地看向亦湛遠,他卻突地拿起架子上的西裝,又回過頭來望了我一眼,“小雯,我要回一趟家,你就在這里,不要出去!”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門口。
我有些坐立不安,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猶豫了片刻,還是站起身,用固定電話撥通了那串熟記于心的號碼。
電話那端,嘟嘟了兩聲便接通了,我有些緊張,聽著電話那頭低沉黯啞卻又好聽的男聲,“喂?”
“我是白霜,林槁楓,我要見你!”
“好,晚上Pub見!”
放下電話的那一刻,我卻還有些緊張,撫平著胸口起伏不斷的跳動,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緊張,前一瞬,抱著有百分之九十會被拒絕的準備用固定電話來接通,下一刻卻真的沒料想林槁楓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晚上的時候,我穿了一件米白色毛衣,牛仔褲配上中筒靴子出了門。
站在魅惑Pub的門前,我拽緊了手里的手機,整個腦袋還縮在大紅色的圍巾里,只有從毛線縫隙里不斷哈出來的熱氣裊裊升騰在這個燈紅酒綠的暗夜里,卻很快在蕭瑟寒冷的空氣里瞬間化為烏有。
我看著那扇大門,還是邁了進去,門口總是會有搖搖晃晃喝醉了酒的莫名大叔,還有些勾結搭背結伴而行的男男女女,要么穿著暴露,要么濃妝艷抹,要么打扮新潮夸張。
這里本來就是男女放縱自己的聲樂場所,沒有人可以對這個事實做任何的批判或是評論,因為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每個人都有平等的選擇權利。可是,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無數的第一次,第二次。就像是吸食大麻和冰毒一樣,上了癮就很難擺脫了。
我搖搖頭,不知道怎么會莫名其妙地感嘆著這些。
進去之后,燈光不停地交織閃耀,而這間Pub溫度也極其高,怪不得在這里的人們穿著很少,而我此刻,圍著個圍巾看起來就像是個奇葩。
我在人群里快速地搜尋著林槁楓的身影,我只是想快點找到他,這里的氣氛壓抑地我難受,讓我想要逃離。只是,吵鬧的時刻,手上卻突然被人不由分明地拽住了,回頭看向來人,確實一名喝醉酒的大叔,滿臉的胡子拉碴,眼神卻很是猥瑣得盯向我看,他打了一個飽嗝,又是哈哈地朝著我笑,“小妹妹,出來玩啊,不如陪陪我?”
他淫蕩地朝著我全身上下看,像是活生生地要把我看穿一般,而手腕卻還是穩穩地被抓在他粗糙濕膩的手里,我覺得可怕還有惡心。
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我用另一只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清脆而又響亮,四周的人紛紛望了我一眼,又自顧著娛樂、唱歌、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