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谷元雙眼布滿了血絲，猶如困獸般死死盯住悠草，手里的刀閃著寒光沒有放下的意思。

悠草頓了頓，手下繼續(xù)給他的手腕消毒。

“你不怕我殺了你么？”

“殺了我也沒什么不好。”悠草很淡然，“那樣我們就都解脫了。”

屋里的空氣像是凝滯了，悠草只是低著頭上藥，然后再小心貼好創(chuàng)可貼。程谷元的呼吸越來越重，端著刀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想好了嗎？如果要繼續(xù)考慮，那就換只手拿刀。”

“你當(dāng)我不敢？”程谷元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噴出血來似地。

悠草沒說話，小心將刀換到他另一只手上，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xù)上藥。

程谷元忽的將到扔到地上，反手推開悠草：“我不用你可憐，快從我眼前消失。”

悠草輕嘆口氣：“那好，我先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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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炎柏在公安局的工作逐漸上了軌道，因?yàn)樾愿耖_朗也跟其他同事打成了一片。與此同時還有幾個養(yǎng)老科室的老大媽閑來無事，想要給他做媒找女朋友。每到這個時候，總有人跳出來調(diào)侃說他有個非常漂亮的女租客。

于是女租客就成了秦炎柏女朋友的代名詞，他想解釋，可都是徒勞。這種場合解釋這種事情，實(shí)際情況就是越描越黑。

最后他索性放棄了，別人拿他開涮，他就跟著傻笑。

可是因?yàn)槿思艺f多了，蔡子清的存在就成了尷尬。有幾次她來公安局門口等秦炎柏，被好事且眼尖的同事看到了，回去又是一通亂傳。

于是秦炎柏就被越傳越火，都說巡邏隊(duì)來了個俊男，總有大把美女倒貼上門，讓不少大齡未婚男同胞暗地里羨慕嫉妒恨到咬碎槽牙。

雖然如此，秦炎柏的敬業(yè)精神還是得到了領(lǐng)導(dǎo)的認(rèn)可。常常晚上不回家，幫著有家的同事替班。為此事蔡子清跟他鬧了幾回，就連秦母也有些牢騷。

“你這樣下去，小心子清跑了。”秦母從兒子洗完澡出來，就跟在屁股后面一直念叨。

“不會啦，她沒您想的那么小氣。”秦炎柏一邊擦頭，一邊拿著母親剛洗好的水果往嘴里塞。

“我不管你要娶誰，但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婚事怎么也該定下來才好。子清這年齡都算晚婚了。要孩子趁早要，我也有精力給你們帶……”

聽母親喋喋不休越說越往遠(yuǎn)處走，秦炎柏趕忙制止：“結(jié)婚都還是件遙遠(yuǎn)的事兒呢，提什么孩子啊。子清要上研究生，怎么又得三年，而且我都還沒畢業(yè)，怎么也要建功立業(yè)番再談成家的事。”

“女孩子家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秦母知道說不過兒子，而且她也向來以秦炎柏的學(xué)業(yè)和事業(yè)而自豪，所以心里的怨氣自然就發(fā)泄到了蔡子清的頭上：“等她研究生讀完才能結(jié)婚，我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孫子。我看悠草就挺好，平時乖乖的那么文靜，她就不能多學(xué)學(xué)人家。”

提到悠草，秦炎柏心里頓了頓，好久沒見到她了，不知道晚間的工作有沒有著落。

“唉，她也不容易，養(yǎng)那么個殘廢男人。下半年的房租還沒給我，恐怕是手頭拮據(jù)。”

“她經(jīng)常拖房租嗎？”秦炎柏微微皺起眉頭，或許是不是工作的問題還沒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