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柏聽了心里有少許不舒服,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蔡子清說話人情味很淡。仿佛總是高高在上,周圍的人不過螻蟻,不值一提。
“其實悠草這個人還好,估計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秦母聲音寡淡,少了剛才親切的氣氛,而后緩緩站起身來要去廚房洗碗。
蔡子清趕忙站起來,說要去幫忙,秦母要她留下跟兒子多聊聊。
看秦母走了,蔡子清得意的瞅著秦炎柏:“怎么樣?我想做是可以做好的。你媽讓我哄的很開心吧,原來哄家長開心這么容易的。”
秦炎柏瞅著蔡子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覺得心里怪怪的,仿佛蔡子清這么做不過是種達(dá)成目的的手段。她并不是真的喜歡和母親呆在一起,更不是打心眼里去尊重誰。
原本舒暢了的心,忽然又皺緊起來。
“其實我媽這人很容易滿足的,對她一點好,她能回你全部的熱情。”
蔡子清點點頭,表示贊同:“還好吧,不過有點太熱情,在廚房的時候一直在嘮叨。東家長西家短全都說,好在以后分開過的。”
聽到這里,秦炎柏有點不開心,猛然站起身來。
“你干嘛?”
“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秦炎柏一直很沉默,基本都是蔡子清在暢想。想什么時候結(jié)婚,想將來要生幾個孩子,甚至想到孩子要交給誰帶。
“你媽身體不錯,而且將來住很近,就你媽帶好嗎?”
“子清……”秦炎柏似乎有點不耐煩,“說孩子是不是太遠(yuǎn)了。”
蔡子清終是拉下臉來,盯著他:“你什么意思?一晚上對我都是那么冷淡。難道又是我錯了?醫(yī)院那么忙,還特地請假來陪你媽媽做飯,討好她。這是為了什么啊?我從小到大什么時候?qū)e人如此卑躬屈膝過?難道你還不知足?現(xiàn)在說孩子的事太遙遠(yuǎn),那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壓根不想跟我結(jié)婚還是……”說到這里,蔡子清的聲音有些哽咽,她向來瞧不起喜歡悲秋憫月的女孩,所以很少在別人面前哭。
秦炎柏見她哭了,輕嘆口氣,聲音也輕柔下來:“我不是那意思,只不過……你真的尊重過我媽么?”
“我都這樣做還不行嗎?”蔡子清抹掉眼角的淚花,聲音又強(qiáng)硬起來,“算了,你自己回家想想吧,是不是你心里有了誰才會對我怎么看都不順眼。”
說完蔡子清轉(zhuǎn)身離去,留下高傲的背影,秦炎柏望著這個背影一直消失在樓門口,方才長長嘆口氣轉(zhuǎn)身離去。
沒坐公車,一路從蔡子清家外的小區(qū)向家里溜達(dá)。他心里很亂,忽然看不懂女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以前沒有牽扯家庭的時候,她就像枝頭上最高又最美的那朵花,摘到她的人會無比榮耀和幸福。
但當(dāng)這朵花真的落在手中時,才忽然發(fā)現(xiàn)并不適合自己。現(xiàn)在該怎么辦?摘下來的花又不能重新再插回去。
想到這些,秦炎柏被自己嚇了跳,難道真的到了分手那一步嗎?
走到家附近的小超市時,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半多了。看到悠草從超市里出來,像是剛下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