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何啟仁跟曹建峰慢慢聊得火熱的。薄蘭去了一下洗手間,回來看到曹建峰靠著何啟仁坐了,她就坐到曹建峰的位置,也就靠近了王健。
因為王健一直都沒怎么說話,薄蘭也沒怎么在意他,無聊之下她又拿了跟煙點上了,吐出第一口,透過裊裊的煙霧她好像感覺到王健皺了一下眉。
薄蘭這才想起還有個書呆子跟他們坐在一起。他皺眉是什么意思?不喜歡她抽煙?薄蘭偏著一根抽完又一根,正好王健坐在下風口,噴的滿頭滿臉。
曹建峰跟何啟仁說完一陣又來招呼薄蘭,雜七雜八的扯著。
薄蘭一邊應付著,一邊繼續噴煙。她就要看王健什么時候受不了走開。果然,王健站了起來,說要去一下洗手間。
薄蘭待他起身以后,不由得樂了起來。跟曹建峰說的也是歡聲笑語。
“薄蘭,你今天怎么抽這么多煙!”何啟仁看著煙灰缸里的一小排煙屁股不免疑惑。薄蘭的煙癮沒這么大。難不成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他當然不會知道薄蘭是為了噴王健才抽了這么多。薄蘭也不可能把自己這點惡作劇說出來。
薄蘭吐了一口煙,把抽了一小半的煙掐了放到煙灰缸。她也不要抽那么多。
“曹建峰,你帶著這個書呆子來這里干嘛?”薄蘭稍微喝了幾口,以前跟曹建峰也開玩笑開慣了,所以就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認為王健是書呆子的看法。
“哪個書呆子?”
薄蘭看著曹建峰一臉的疑惑,好像書呆子這個稱號完全無法讓他聯想到王健。
“你的王博士啊,清華畢業!”薄蘭揚著眉惡作劇的說道。
“王健?他哪里書呆子了,你可別小看他?!?/p>
“恩恩,清華畢業么,選調生么還有什么?”
“還有多啦,市委秘書,辭職以后在青島大學教書,(沒這個大學吧,哈哈)科研做的很好,他帶的學生做的項目賣了我們公司兩百萬呢!這個還是我們老總是他舅舅,不然放到市面上就不止這個價格了……”
薄蘭依然無法收起對王健的不屑,最多也是一個有點本事的書呆子。
酒吧中間的小舞臺的燈亮了起來。
“薄蘭,要去唱一首嗎?”何啟仁對著薄蘭朝舞臺方向揚了揚眉。酒吧每晚安排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讓客人自己點唱喜歡的歌。
薄蘭看舞臺上正好空著,也覺得無聊了一會,就上去找點樂子。
薄蘭點了一首,很快再連綿起伏的音樂聲中找到了感覺,唱的自然而又投入。
何啟仁以前就說她的歌唱的好壞在其次,她每次恰當的投入才是最打動人心的。而且相同的歌,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情唱出不同的風格。
今天她比較隨意,帶著一點懶散。
她點了首英文歌。《heyjude》
HeyJude'don'tbeafraid
Youweremadetogooutandgether
Theminuteyouletherunderyourskin'
Thenyoubegintomakeitbetter
Andanytimeyoufeelthepain'heyJude'refrain'
Don'tcarrytheworlduponyourshoulders
Forwellyouknowthatit'safoolwhoplaysitcool
Bymakinghisworldalittlecolder
HeyJude'don'tletmedown
Youhavefoundher'nowgoandgether
Remembertoletherintoyourheart'
Thenyoucanstarttomakeitbetter
Soletitoutandletitin'heyJude'begin'
You'rewaitingforsomeonetoperformwith
Anddon'tyouknowthatit'sjustyou'heyJude'you'lldo'
Themovementyouneedisonyourshoulder
HeyJude'don'tmakeitbad
Takeasadsongandmakeitbetter
Remembertoletherunderyourskin'
Thenyou'llbegintomakeit
Betterbetterbetterbetterbetterbetter'oh
Dadadadadada'dadada'heyJude
王健在靠近洗手間的過道里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他著實被薄蘭熏的難受。前幾天有點著涼,喉嚨口本來就有點冒火。
雖然薄蘭坐在他邊上基本沒有跟他說什么,但是他覺得她是故意那么做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真是一個沒禮貌的丫頭。
王健休息一會還是回去了,一會找個借口先離開吧,他本身就不愿意出來。
他看到薄蘭不在座位上了,順著曹建峰跟何啟仁的面朝向看去,酒吧舞臺上有個女孩子在那里握著話筒唱歌。
是薄蘭。
王健沒聽過她唱的這首歌,只是看她握著話筒樣子很自信,臉上閃著光彩。柔和的燈光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她飽滿而又富有良好曲線的身軀。
薄蘭今天穿著一條短裙,很簡單。頭發挽起,脖子里帶著一條細細的鏈子。她從不屬于那種精瘦型,第一眼看是好像有一點肉肉的,但是仔細看又看不出哪里胖了,她是那種在臨界點的豐滿。
薄蘭也從不節食減肥,做銷售,常常出差開會應酬,如果不健壯一點怎么撐得住。她又不是做公關,公司在看年度業績的時候可從來不會考慮性別的。
薄蘭的膚色也不是白嫩的那種,是很健康的小麥色。眼睛很大,兩片唇比較飽滿,給人的感覺是個熱情寬厚的。
王健看著薄蘭唱完了,鞠躬把話筒放了回去,從舞臺上走了下來,兩三步走到他跟前。
王健正站在她剛才坐的地方,王健卻沒有發現,只是看著薄蘭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他竟然一時有點失神。
曹建峰看王健傻呵呵的站著,起身說:“薄蘭這邊坐?!辈阉木票亟o她。
薄蘭接過酒杯干了,酒水辣辣的的灌了一喉嚨,薄蘭過癮的皺了皺眉吞了下去。
王健也坐了回去,忘了剛才自己想要先回去的決定。
薄蘭又跟曹建峰說笑了一會,余光看到王健在那里不抽煙,不喝酒,也不說話的坐著,舞臺上又有客人上去唱歌了,他倒很投入的聽著。
薄蘭就覺得他在這里怪怪的,加上自己又感覺出有點無聊,突然想到了什么,朝酒保打了個手勢。
“給這位先生來一杯酒!”薄蘭指著王健?!澳憧此m合喝什么就來什么!”薄蘭也不去征求王健的意思。
酒保遞過來酒,薄蘭接了,親自送到王健面前。王健只又說了一句:自己不太會喝,但也覺得不好推辭。
“不會喝少喝點,不然來這里就沒意思了!”薄蘭不顧曹建峰要起身幫王健說什么,就舉了杯子先敬了他一杯。
王健只能舉起來也喝了一口。
“你沒事吧!”曹建峰問王健。
薄蘭咯咯笑起來:“喝兩口酒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