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女士還沒有從顧教授的事情中回過神來,立即又被顧瑾瑜要和蕭翰墨領證這件事驚著了。她將信將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你們是認真的嗎?”
蕭翰墨上前一步牽起顧瑾瑜的手說道:“是的,不過這次有些匆忙,二老要是覺得時間太趕了不太好,改日再正式上門提親如果?但今天卻一定要和瑾瑜領證。”
顧瑾瑜手被他握著,有片刻時間想要抽出,但過后又隨他去了。看著面前的沈女士和顧教授在聽完話后,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后看著她道:“領證尚算早,而且現在你們還沒吃過午飯,等下午再去也來得急。”
顧教授走向書房,轉過頭對蕭翰墨道:“小蕭,你來看看我寫的字吧!小瑾,你和媽媽先去廚房幫忙做飯,一個姑娘家總要會做飯才好。”
顧瑾瑜看著蕭翰墨鎮定自若地向書房走去,雖然心里很好奇,但她相信父親絕對是為自己好,才會找借口支開自己。此刻她有些幸災樂禍,誰讓剛才某人大言不慚地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就私自作出決定。
沈女士看著自己的女兒站在那里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拿著一盆還沒清洗的青菜對她說道:“你臉上的表情,泄露了你的心思,這菜到拿廚房里洗一下,等會你來給我打下手。”
“沈女士,哪里有這樣說自己女兒的?我可沒有存是么壞心思,不像某人趁虛而入。”
“先不說別的,就說說,今天本來是說你爸爸出事,讓你回來。我好有個商量的人,結果你把別人也帶到了這里,還說要和他結婚。雖然上回他也匆匆地來過說你們會在一起,但這都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怎么就說要領證結婚了?”
顧瑾瑜看著沈女士臉上著急的樣子,裝作無所謂地開口說道:“您不是早就想把我嫁出去才好,上回,家里的那兩位顧教授的學生來吃飯,你敢保證沒有把我介紹出去的意思?”
沈女士拿了根大蔥敲了下她的腦袋說道:“我那只是想要給你介紹男朋友,哪里想得到你這么快就和我們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結婚。雖然他們蕭家確實家世優秀,但是,我們家也不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讓你嫁到那樣的家庭,我是不太愿意的。如果你們是自由戀愛,那我和你爸爸都無話可說,但你們是為了長輩們的約定,那就沒有必要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都搭進去。”
顧瑾瑜將濕噠噠的手摟住沈女士,撒嬌道:“原來沈女士是這樣想的啊!我誤會了您的意思呢!我現在只能說他是個好人,我相信他。”
沈女士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后,說道:“你不是最害怕結婚的嗎?以前就說過自己是恐婚一族,說要和林喬喬兩人一起孤獨終老。”
顧瑾瑜聽到沈女士提到林喬喬,就想到她與蕭家那位男人之間的親密場面。這件事她還不想說給沈女士聽,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發展的因果。于是,笑著說道:“結婚還有離婚一說,只要沒有孩子一切都好辦。更何況我們之間,如果沒有深厚的感情,即便有一天分開了,那也不會讓自己太難過。不是嗎?”
沈女士聽了這話,皺起眉頭道:“既然如此,我便更加不同意你們結婚。古人云,婚姻大事豈能兒戲。男人離了婚,雖說是二婚,只要條件不差的照樣是香餑餑,女人要是二婚則會被人說三道四,而且你的結婚對象還是蕭家人。”
顧瑾瑜不在意地道:“蕭翰墨要娶您女兒還要過顧教授那一關,您就不要那么操心了。還是趕緊做菜,順便準備些柚子葉給顧教授洗洗身上的晦氣才好。”
沈女士被顧瑾瑜這么一說,便不說那么多話,想起早上顧教授被警察帶走到現在還心有余悸。雖說她是新時代的女性,但誰家遇上這等不好的事情,都會通過某種方法讓自己安心。
她想起旁邊老林家有幾棵柚子樹,讓顧瑾瑜自己準備飯菜,她要去準備好東西,給顧教授去晦氣。
顧瑾瑜見沈女士被自己說走了,開心了一笑會兒,終于沒有人在和她念叨了。只是,就像沈女士所說結婚她確實一直以來都沒有想過這件事。就算是發生了那件事情,她也沒有想過要和那人結婚。
她不再想這些事情,看著顧教授他們還沒有出來,她決定還是先做好飯菜為好。大早上的自己的父親就被進了警察局,現在回來也沒吃些什么東西。
等顧瑾瑜將飯菜做好,沈女士也回到家里來了。站在書房門口,她側耳傾聽,想要知道兩人在聊些什么,卻沒有想到,房門竟然一下子打開了。
她尷尬地站起身子,笑了笑道:“你們談完啦!飯菜也已經做好了,快點來吃飯,不然一會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顧教授還來不及說些什么,就被沈女士拉到一邊用柚子葉驅除所謂的晦氣了。等他坐下吃飯后,顧瑾瑜兩人才在上桌坐下。
顧教授,在開飯之前對顧瑾瑜和沈女士說道:“我同意你嫁給小蕭,但前提是,先訂婚后領證再辦婚禮。訂婚領證的日子已經在電話里和蕭老爺子談過了。
訂婚就在下周六,領證就訂婚后兩天,你們有什么意見可以現在提出來。”
沈女士見顧教授這么說,開口道:“你和蕭老先生已經定好了,才給我說。我能有什么意見?還不是以你和女兒的意見為主。對了,小瑾,事情如果真真這么定下了,也該給你哥哥打個電話告知一聲,也不枉費他從小就那么疼你。”
顧瑾瑜原本以為蕭翰墨會得意地向自己炫耀,說服了顧教授,可是他的表情不是很開心,倒顯得很平靜。
由于注意力都在他一人身上,就沒聽到沈女士的話,只是隨意地點頭說好。以至于,后來請帖送到自己的哥哥手里時才想起沒有說這件事,讓顧昊軒一直都對蕭翰墨不滿意。
蕭翰墨眼角余光瞥到顧瑾瑜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他暗自好笑,臉上卻無甚表情。
吃好飯后,顧教授裝作不經意地問蕭翰墨道:“小蕭,這飯菜都還和你胃口么?這丫頭是第一次做飯,不好吃還請你包容。”
蕭翰墨知道顧教授的意思,回道:“這不是第一次她下廚了,我覺得吃得很好。既然日子已經定下,那我就和瑾瑜回去準備。到時候接您們過去還是現在和我們一起過去呢!”
沈女士剛才沒有搭得上話,現在終于能說上話了。說道:“老顧今天的這件事情肯定還需要好好處理,學校那邊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所以就等下周我們去找你們。
原本我是想,不管怎么樣都要等這孩子畢業了再做打算,沒有想到你爺爺那么快就選好日子。也罷!定下了也好,那到時候兩家人見面了再商量具體事宜。”
時間過得很快,從上回顧家回到顧瑾瑜的小公寓里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了。顧教授的事情因為警方的查證屬于無辜受害,那名學生也被學校嚴肅處理,開除了學籍。
她和蕭翰墨這幾天也沒有見面,他發短消息來說是去紐約出差了。今天會來公寓里接她一起去蕭家別墅,兩家人要商量定婚事宜,照蕭先生的想法是什么都蕭家來準備就好,顧家人只需要出席就行。
可是,沈女士和顧教授以及她都覺得這樣做很不好,雖說這是蕭家的好意,但為了避免被人說三道四,也是顧氏夫婦的心意,對她這個女兒肯定是要隆重準備的。
終于在樓下等到蕭先生的車,坐了上去,幾天沒見蕭翰墨可能是由于太過于疲倦,臉色有些蒼白。她有些擔心地說道:“你沒事吧!先睡一覺。司機先生,麻煩你開穩一點。”
蕭翰墨聽她的話也沒想說什么,他實在是太過于疲倦了,畢竟把三天的工作量壓成一天半處理,確實很費精神。他將身旁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緊緊握住,不一會便沉睡過去。
而在這時,他的手機有了一條新的短消息。“阿墨,她逃回國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