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的細雨在天空中不斷地飄灑著,淋濕了兩人的衣服。顧瑾瑜抱了男人許久,終于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抬起頭不好意思道:“雨好像越來越大了,我們該回去了。”
她松開了環在男人腰際的雙手,正要退開,朝車的方向走去。手腕卻被拉著往回走,在她卒不及防之時,臉頰被一雙冰冷的手掌抬起。
蕭翰墨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后落在雙唇之上。在唇上摩挲了一會兒,她的唇瓣被輕輕的啃噬了一下,微微張開雙唇。隨之而來的是,男人霸道而深入的法式深吻,整個口腔都充斥著對方獨有的氣息。
從未被人這樣吻過的顧瑾瑜,被動地接受著對方所給予的一切。她的心跳不斷地加快,覺得吻著她的蕭先生,似乎都能聽到她的心跳聲。
直到快要喘不過氣來,才停止了下來。蕭翰墨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喘著粗氣,說道:“你不會換氣嗎?”
顧瑾瑜的臉熱到發燙,想要躲開他的擁抱,卻無法掙脫,于是轉移話題道:“雨都停了,我好冷,想要回去了。”
蕭翰墨無聲地笑了笑,站直了身子,看著面前的小女人,說道:“那就走吧!上車,先送你回家。”
“你不回去是要去公司嗎?”
蕭翰墨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像是在路上看見被人拋棄的小野貓。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道:“有點事還要去公司處理,看你的樣子似乎是被解雇了,現在也沒事,那正好和我一起去公司”
顧瑾瑜看著蕭先生就這樣自顧自地下了決定后,將她拉上車子。前座的司機見她上車了,問道:“先生現在是先去公司還是先送夫人回別墅?”
竟然有司機?那剛才他們在車外面忘我的做著的事情,不就被他全程看見了嗎?再加上他稱呼自己為“夫人”。本已經熱度消退的臉頰,又在瞬間變紅,有些不自然地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
耳邊聽見蕭翰墨帶著笑意說道:“先回公司。”本來還把玩著的手被人握住。她看向把玩著自己手的男人,他笑了笑說道:“剛才淋了雨,從這邊到公司也比到家里近些。那里有休息室,你可以在那里先歇息會兒,不然容易感冒。”
顧瑾瑜瞥了眼開車的人,心里明白司機雖然目不斜視,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范圍。而且蕭先生說的話也有道理,因此也沒有反駁他的話。
車子行進的很有速度,轉眼間就到了蕭先生的公司樓下。下了車,司機將車子開去地下停車場。蕭翰墨往前走了幾步,看見她還站在原地,沒有挪步。
看著她說道:“已經來到這里了,就不要猶豫。大膽地朝我走來,我會帶著你一起前進。”
顧瑾瑜勉強地笑了笑,她有些害怕走進這棟大樓。如果她現在和蕭翰墨一起走了進去,那么她的未來蕭夫人的身份,是否就會被他們所知,雖然經過上次訂婚宴,在上流社會中她已經是蕭夫人了。
可是,她有些害怕帶上這頂厚重的王冠。會不會在某一天,現在還在執著地等著自己向他走去的男人,轉眼間拋棄了她。讓她成為眾矢之的的笑話。
顧瑾瑜看見蕭翰墨大步朝她走來,對她說道:“如今你已經沒有了后悔的權利,不管未來如何?只能和我一起向前走去。”
兩人牽著著手經過前臺時,她眼角瞥見,她們驚慌地朝旁邊的男人問好,隨后,一齊將目光直直射向她。如今站在電梯前,都能夠感覺到她們的視線還緊緊地鎖定著她。
從剛才在公司大門口說過話后,到現在已經進了電梯里。二人之間都沒有再說過話。顧瑾瑜能夠,感覺得到蕭翰墨在生氣。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也會因為對方的搖擺不定而氣惱吧!
她搖了搖兩人握著的雙手,看著他英俊的側臉,說道:“蕭先生,這是生氣了嗎?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正常的女人都會有所遲疑,畢竟是蕭家,你不要在意這點。”
蕭翰墨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好半天不說話,直到電梯快要到達所要去的樓層,才開口道:“正因為是蕭家,所以會有絕大部分的女人都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外人證明她是蕭家人。而不是像你一樣,遲疑地不讓旁人得知。”
顧瑾瑜面對這樣的話語,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難道自我潛意識的保護,也是錯的嗎?
她跟著蕭翰墨穿過來到他的辦公地,他的兩位秘書,看到他們兩人站起問好。她聽到蕭翰墨把她該穿什么尺碼的衣物報給了秘書,讓她們去購買新的。
蕭翰墨走到辦公桌邊上,看著還站在門口的小女人,嘆了口氣,說道:“快點去休息室里,先沖個澡在里面的床上先睡一覺。等我處理完事情了,我們一起回家。”說完變自顧自地坐在辦公桌前和秘書交代著公司的業務。
顧瑾瑜嘴角微張,想要說她不是不在乎蕭家,反而是太在乎了,才會害怕。想說她今天最為狼狽的時候見到了他,心里很欣慰也很高興。可是,看著在那里和秘書不斷交談業務的蕭翰墨,她想說的話都被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她看了看忙碌的男人后,低下了頭走向了里間的休息室。拉上了休息室的門的同時也隔開了男人的視線。
蕭翰墨眼睛看著文件,聽著秘書報告他不在的這幾天,公司的情況。在小女人將休息室的門關上后,他本能地抬起頭看向那道阻隔了兩人的休息室的門。
事實上,他并不是帶著生氣的口吻在說那些話。只是,如果他不逼著她向前走,她就會永遠呆在原地,說不定還會往后退。
他示意秘書先停下,對她說道:“剛才的人,是我的朋友。如果公司有人亂議論,無論說什么,都將他們降職,你負責通知下去。”
秘書有些奇怪,畢竟看剛才兩人的關系明顯很不尋常,而且聽說,首席在前不久已經訂婚了那會不會是未來的蕭夫人呢?
但是,現在又要極力隱瞞剛才那個女孩的身份,兩人身份會不會是見不得人的關系,而不是像剛才所想未來蕭家的女主人?
蕭翰墨見秘書忽然之間不說話了,于是,抬頭皺眉看向她。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將手上的簽字筆往桌上敲了敲,才把出神的女秘書喚了回來。
工作也交代的很清楚了,他擺了擺手,讓她先出去。放下手里的文件,抬頭看向休息室的門。良久,重新整理思緒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休息室里,已經沖過澡的顧瑾瑜,因為暫時沒有衣服穿,按理說這里既然有沖澡的地方那必然也會有浴袍,但她找了一圈確實沒有,只找到了蕭翰墨的白襯衫和長褲。
她只好穿著襯衫,窩在休息室的床上。心里感慨道:“蕭翰墨真是剝削普通人的資本家。連辦公場所都有專門的地方給他休息,還有睡覺的床。”
顧瑾瑜想著反正衣服的等會就會送來,不差這點時間。她可以先在這張舒服的床上睡一小會兒,順便想想今后該怎么辦?
她閉上了眼睛,腦海里,浮現早上與吳經理他們爭執的畫面。其實越想越覺得很是奇怪,從昨天被叫去與客戶談合同,到今天被迫解雇。她覺得這一切都很不對勁,像是刻意在針對著她。
顧瑾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聽見外面像是有笑聲,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蕭翰墨的長褲。走到門邊,聽到好像是蕭齊的聲音。
休息室外,蕭翰墨手里拿著文件,看著蕭齊結果秘書遞上的咖啡,還順帶地挑逗了秘書一會兒。她無奈地咳嗽了一聲,示意他適可而止。
蕭齊看著坐在那里一絲不茍的蕭翰墨,說道:“剛才過來你這兒的時候,無意間聽見前臺說你親密地拉著個美女來公司。依我對你了解,這不像是你的風格。”
他說完,喝了口咖啡,像是想起了什么,抬頭看向他似笑非笑地說道:“該不會是你把那未來的蕭夫人帶來了吧?現在她在哪兒?休息室?”
蕭翰墨把文件放下,走到他身邊,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說道:“知道你就小聲點,她今天淋了雨,正在里面休息,你說正事。”
蕭齊揶揄地看向他說道:“真是想不到,你這么一本正經,從來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男人,竟然會有這么心思細膩的一面,不可小看你啊!難怪過去的那驕傲蠻橫無理的女人也被你迷倒。”
他說起過去那個人,就看見蕭翰墨本能地皺起了眉頭。他正色道:“我收到消息,她從美國逃回來了,你正在找她?其實她的病治療了那么久了應該好得差不多了。你擔心什么?”
蕭翰墨看了他一眼,低頭玩著簽字筆,說道:“我知道她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醫生說過如果遇上重大的打擊她還是會隨時復發。如果是以前,我倒是不在乎,可是現在多了顧瑾瑜,就不得不防。”
兩人正說著突然聽見休息室里傳來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兩人都立即站了起來,先后往休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