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單依依的意思,什么叫做她認為吳浩宇死了?疑惑地開口問道:“你說這話,是想要告訴我,你很了解我是嗎?可惜要讓你失望了,無論過去發生了什么都不會影響我的決定。更何況,他,真的不在這世上了。你拿死去的人來說事,良心上就不會過不去嗎?”
單依依語帶嘲諷地說道:“我害怕什么?說到現在,我真不知道是應該同情你呢?還是要羨慕你。看你被周圍的人保護得多好,像是溫室里的花骨朵。”
顧瑾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才她說話是有些過度了。她看著單依依說道:“單小姐,無論你今天說什么,也改變不了我和蕭翰墨的關系。所以請您不要再約我見面說這些無聊的事情。
時間也不早了,相信您也十分清楚我剛才醫院出來,聊了許久,有些疲倦了。現在,只能給你說聲抱歉,我先走了。今天的賬單,一會我去結了,再見。”
她說完,便起身,拉開門將鞋子穿好。只是在要走出去的時候,聽見身后的聲音說道:“你真的不想聽我說下去?就不擔心你自己將來會后悔?”
顧瑾瑜的腳步停下,沒有轉身,靜了一會兒。語氣平和地開口說道:“沒有什么好后悔的,既然已經和蕭翰墨在一起了,就會堅定地陪著他一起走下去。”
她不再理會身后的單依依,將門拉上,堅定不移的腳步向外面走去。沒有聽見,身后的房間內傳出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音。
顧瑾瑜坐進車子里,對前方開車的司機說道:“今天只是來見了朋友,就不必和先生講了。現在開車回家去休息吧!有些累了。”
司機看著坐在后座的顧瑾瑜,臉色不是很好,本來想說要不要再返回醫院去看看,但見她很是疲倦,又說要回蕭家。片刻的猶豫后,回了句“好的”。車子便向蕭家的方向開去。
顧瑾瑜坐在車上腦海里回想著剛才自稱是蕭翰墨前女友的女人,所說出的話。先前有提到是否真的相信吳浩宇已經死了。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不想再提起吳浩宇,提起已經過去的那段往事。因為她很努力地想要忘記那些過去,而她相信這也是浩宇所希望的。
今天被陌生人再度提起,雖然外表假裝寧靜,但心里卻很是慌亂。她現在眼前都還會浮現出,穿著格子毛衣的浩宇滿臉鮮血,手里還拿著一塊磚頭的樣子。
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里流出,滴落在手背上。將車窗要開,看了看還陰郁的天空,心里默默地說了句:“吳浩宇,你在那里過得可好?”
時針指向了五點整,蕭翰墨看了看手上的文件。這是先前對會議決定不滿的人發來的所謂的建議。他冷笑出聲,將文件的封面蓋上。
“所謂的不合時宜,在這樣政府招標的重要關頭不能做出將子公司與總公司分離”這些人說的話真是一個不如一個。他們或許都忘記了,蕭家不是只有公司。想來他們會在會議后寫出這些建議,都是有人唆使的。
突然,有人在敲門,在他同意之后。就看見蕭齊面色嚴肅地走了進來。看見同意嚴肅的蕭翰墨后,他反而笑了。
蕭翰墨看著蕭齊進來后,坐在他的對面,把文件翻了翻,說道:“怎么了?這些人是熬不住了吧!我們查處這家子公司有從公司里轉移出的資金,他們這是做賊心虛了。你打算怎么處理?”
他將所有的文件合上扔在一邊,看著坐在哪事不關己的蕭齊說道:“你就不擔心,我把這子公司脫離了后,讓叔叔對你起疑?”
蕭齊聽了這話,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有什么可擔心的,從小開始,他就沒有把我當成兒子來看待過。在他的眼里,只有漂亮的女人和金錢才是最重要的。
而這件事我已經和他的某一個情婦說好了,等到東窗事發,情婦也已經被我遠送到國外了。他想要調查,也來不及了。”
蕭翰墨靜靜地看了他許久,才開口說道:“希望你不要在某一天后悔現在所做下的所有對不起叔叔的事情。當然,我也不允許你后悔。”
兩人對視了幾秒,蕭齊吹了聲口哨,伸手揉了揉眼睛,說道:“還是你厲害,眼睛眨都不眨,我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現在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那就不要再去管公司那些老頑固了。
對了,我要告訴你一個算是壞的消息。我查到單依依回來了,還見到了她的爸爸。過幾天,單家就會舉辦宴會,邀請眾人去他們單家參加女兒的回國派對。
不過說實話,我真的不是很想去。宴會之類的千篇一律,沒什么好參加的。”
蕭翰墨認真地看向他說道:“你的消息是準確的嗎?她老頭同意她回國?就不怕她的病復發。畢竟單家還是很注重顏面的,不然當初也不會送她出國。還做出了一輩子都不會回來的打算,將已經逐出的私生女迎回家。”
蕭齊冷冷笑出聲,也不知是從哪里拿出的紙張做了個紙飛機。哈了一口氣,將飛機朝空曠處一扔,說道:“所以,我想現在單家應該是砸開了鍋一般。單依依,也沒有時間來傷害顧美女。
雖然今天車禍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干系,但應該會顧及剛回到單家,不會再做出過火的事情,你應該可以放心了。”
蕭翰墨聽著他說的這番話語,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依據單依依的性格應該不會因為顧及某事而打斷她原先的計劃。
突然間,他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袖口。對訝異地看著他的蕭齊說道:“我有些不放心,先回蕭家去看一下顧瑾瑜。我走了后,你隨意。”
蕭翰墨說走就走,絲毫沒有遲疑的時刻。一路開車飛馳到家中,鼻間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他將外衣脫下,掛在手臂上,輕手輕腳地走到廚房,前,看見背對著他的顧瑾瑜帶著圍裙,低頭拿著湯勺在嘗味道。
他將衣服掛在椅背上,上前摟住小女人的腰,將頭放在她的肩上,吻了吻她的耳垂。
顧瑾瑜沒有預料到蕭翰墨這么早就到家了,被嚇了一跳,看著他說道:“你嚇到我了。既然來了,正好,你先放開我,你嘗下著味道是不是符合你的口味?”
蕭翰墨沒有依照她的心意放開她,只是頭微微上前,喝了湯勺里的湯,說道:“蕭夫人所做出的飯菜是蕭先生的最愛,所以,為了獎勵蕭夫人。我決定獻上一吻,請蕭夫人接納。”說著便要吻上顧瑾瑜的唇瓣。
沒想到吻到的卻是還熱乎著的湯勺,剛想要說出幾句話。卻聽到顧瑾瑜說她今天中午已經見過單依依了。
蕭翰墨瞬間收起了開玩笑的笑臉,嚴肅地問道:“她和你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