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坐在沙發上的三人各做各的。小肉球玩了一會兒飛碟杯,突然覺得自己一個人玩沒有意思。他掃了眼另外的兩個人,男的他覺得太聰明了。等會兒要是輸了,他會沒面子的,而女的相對而言稍微笨些。
于是打斷正在削水果皮的顧瑾瑜說道:“舅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玩這個?如果你贏了,我愿意給予你一個愿望。如果我輸了,你要給我一個愿望,怎么樣?玩不玩?”
顧瑾瑜被小家伙打攪,原本長長的水果皮被削斷了。看了看小家伙面前的杯子,知曉他是自己一個人玩的太無聊了,才拉人進戰局。雖然已經看破了他的意圖,但卻揭穿他反而頗有興趣地看著面前把杯子,饒有興趣地說道:“那我們比速度嗎?”
她看著小家伙閃爍著他的大眼睛,無所畏懼地拿著飛碟杯子說道:“當然是比速度啊!這你都不了解,還怎么和我比?”
顧瑾瑜想要說那就不比,那么鄙視我,還只是個小孩子而已。
蕭翰墨看到小女人孩子氣地撅起嘴小小聲地嘟囔了幾句話。在小家伙疑問地問她說什么的時候。瞇起眼睛笑笑地搖頭說:“沒什么,只是有誰開始。”
這場小孩子與大孩子的戰爭,他也很想要知道兩人誰會贏,顧瑾瑜不知道的是,小家伙曾經參加過國家比賽獲得過兒童賽段的第三名。
顧瑾瑜拿出手機開始計時,見小家伙已經準備好了。將手機計時按下的同時說開始,結果小家伙竟然顛覆了她的世界觀。兩分八十八秒。
看著小家伙得意的神色,她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那么快,但表面上還是裝作自己行的表情。結果可想而知,她失敗了。
尷尬地拿起桌上的薯片吃了一口,說道:“好了,我輸了,你的愿望是什么?”說完這句話,她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稚嫩的童聲說道:“也沒什么多大的愿望。只是希望你能在我打電話找你的時候,你能接聽我的電話然后來找我。”
顧瑾瑜覺得這個提議很是簡單,讓她對這個小家伙有些許的詫異。帶著訝異的語氣說道:“可以,不過前提是我沒有在工作,你同意吧!”
小家伙歪著頭想了想說道:“行,我是男子漢不和女孩計較。就這么說定了,現在我想去洗澡了,你去幫我放洗澡水。”說完人后站起來,從包里翻出了睡衣睡褲。
顧瑾瑜看著他向領導一樣發完話后的一番動作,覺得好氣又好笑,朝那邊事不關己的蕭先生看了一眼,笑著說道:“不如我給你放洗澡水,讓你舅舅給你洗澡。這樣豈不是更加完美?”
蕭翰墨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孩子,都一臉贊同地看著他。遂同意,這件事。可是,他忘記了從小就沒有幫過孩子洗澡。以至于,顧瑾瑜在臥室里都能聽見小家伙的呼救聲,偷偷地笑了笑。
趁著現在兩人去洗澡,她在臥室的衣柜里翻找林喬喬曾經送給她的惡作劇時穿的衣服,想要一會兒嚇唬蕭先生。
因為時間有限,她找得有些慌亂。忽然她看見抽屜的衣服下面有一把鑰匙,拿起來看了看,也許是上面那個抽屜的鑰匙,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她打開了。
里面沒有別的就放了一封信,看信封的顏色已經很陳舊了。這封信應該經常被人拿出來觀看,她想要拿出里面的信紙,可是這是蕭先生的私人物件,她不應該私自拿出來看的。
可是現在她一直都很好奇,蕭先生肯娶她為妻子的原因。她有一種感覺,這封信會告訴她答案。
正在她已經做好思想斗爭準備看里面信紙里的內容時,蕭翰墨站在門口,看著她說道:“顧小姐你現在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在私自翻看我的東西嗎?”說完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將信封從她的手里抽出。
顧瑾瑜在他出聲的時候嚇了一跳,雖然聽他的語氣并沒有生氣的成分,但自知理虧的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語氣誠懇地道歉。
踮起腳尖,將手環繞住蕭先生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這次是我錯了,我只是好奇里面裝的是什么?如果你覺得我還沒有資格看,就算了,我不勉強你。我出去外面照顧小肉球。”
蕭翰墨看著撒嬌的樣子,片刻,拿下她的手,牽著她到床上坐下。從信封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她。語態平和地說道:“這張照片是我的母親,她十八歲時拍的照片。站在她旁邊的人,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是我家老頭子。
兩人從照片上看很般配吧?男的帥,女的靚。可是他們的家世并不般配。我的母親,家庭只是普通的書香門第。他們兩人的相戀招到了整個蕭家的反對,所以我的母親并不是蕭家的長媳。我的父親后來娶了一名軍隊里教官的女兒為妻子。”
顧瑾瑜看了看手里的照片贊嘆道:“難怪你長得好看,你像你的母親。不過這么說來,你是蕭家的私……”
蕭翰墨接過她的話頭說道:“你說得沒錯,私生子。可是去蕭家的時候你也沒有看到過我的繼母是嗎?事實上,她在十五年前因病去世。膝下沒有一子一女,后來我打聽到,因為她有先天性心臟病不能生孩子。
后來去世的原因是她有了孩子,想要拼了命將孩子生下來,可惜天不從人愿,孩子和她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隨后,我才被接進了蕭家。這也是我和自己的父親每回見面都爭鋒相對的緣由。”
顧瑾瑜看著手里照片里溫暖地笑著的兩位年輕人,有些感概他們的命運。她猶豫了片刻說道:“你在責怪你的父親。或許,這件事并不怪你的父親,我相信當時他們分開是有原因的。”
蕭翰墨對她笑了笑,摟住她的肩膀,一并看著陳舊的老照片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是有什么原因分開。但是,如果是我。無論是在什么情況下,都絕對不會放開心愛的人的手。更何況,在我母親之后,他還和另外的女人一起生活了十年。
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了,在蕭家這樣的丑聞不止一件。你只要相信我絕對不會拋棄你就行了。而我會告訴你的原因是希望你也能將你那些我無法插足的過去,告訴我,這樣彼此的信任才能更加強大。”
顧瑾瑜本來還沉浸在蕭父蕭母的愛情遺憾當中,雖然蕭先生講的很籠統,但她不敢想象,在三十年前那樣守舊的年代,本該花樣年華的蕭母在被人用什么樣的眼光注視下,生出了蕭翰墨。又是怎么樣含辛茹苦地將她的兒子帶大。
她轉過頭,眼里含著隱隱的淚珠說道:“母親大人還在世上嗎?能去見她一面嗎?”
蕭翰墨擦過她的眼角的濕潤,笑了笑說道:“改天我帶你去拜見她。你怎么那么感性,一個故事就讓你的眼淚溜出了你的眼眶。好了,不要傷心了,剛才不是還和小家伙玩的很開心嗎?”
他摟抱住還在流眼淚的小女人,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瘦弱地背部。
此時,卻聽見一個煞風景的童聲說道:“你們怎么能在有兒童存在的情況下,摟摟抱抱,這成何體統,小心我告訴曾外祖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