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這兒跳下去試試不就知道了。”男子抱胸靠著山壁冷冷的回答。
這個女人的心好狠好毒,和親妹妹搶男人,設下毒計的真實目的居然是借他之手取親妹妹性命!
還讓她白得了自己這個打手。
真是最毒婦人心。
“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把你的憐惜收起來,不要在我面前惺惺做態。”
帝青幽換了姿態,背脊比平日都挺了三分,嘲諷的迎上男子鄙視的目光。
“恭喜你得償所愿,恭喜。
不過我很擔心,新婚之夜左蕭痕會不會叫著蘇兒的名字與你圓房?
你要是做噩夢了,不小心說出真相,該如何是好?”
男子挖苦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愉悅。
“你也是幫兇。滾。”帝青幽拂袖而去。
她要想辦法引左蕭痕去那處懸崖,不能被他發現任何端倪。
密林深處,一戴著斗笠的黑衣人迎風而立。
“告訴他們,情況有變,暫緩一切行動。”聽聲音是個女子。
同樣是黑衣蒙面的女子接到命令,幾個飛縱轉瞬即逝。
寒冰池里
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了,終于從云巔落入凡塵的女子心滿意足的閉緊眼睛,
愜意的想哼唱幾句慶祝的,還是敵不過疲憊。
真累啊!......
撲騰了多久?
反正老骨頭都叫喚疲憊了,真是要人命的運動。
聽聞若是兩情相悅的奔赴,與之相比,那種感覺更舒坦,
那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靈魂相融。
她,有機會嗎?長兄也是只知其一,未曾得到過真心歡喜啊,否則怎么做的出這種事情。
這一夜還真挺長的,記得自個睡覺時已是凌晨三點,折騰了幾個小時了,才看見天邊有了一絲亮光。
女子打了個寒顫,意識到池水冰冷刺骨?
明明前一刻鐘還在沸騰冒泡泡的?感覺錯誤?
對,因為相思引,她五官職能模糊,出現誤判。
她就說嘛,藝術家的思維就不是咱正常人能理解的。
大晚上的,在冰水池里游泳,不是,是打坐修仙,
這就不是正常人會做的事。
哎,話說,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一動不動的,該不會本身就是一具尸體吧?
女子盯著對方的眼睛,她記得這雙眼睛朝自己發射過暗器的?
不會有假。
試探的伸到對方的鼻孔處,自己該不會樂極生悲吧?
五息后,女子肯定對方有呼吸,還好,活著的。
女子放下心,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人家楊貴妃是溫泉水滑洗凝脂,
自己呢,寒冰池里淬煉雞皮。
人與人的差距,待遇,真是沒法說。
顧不得身體的酸疼,咬牙扛著冰凍之寒,快速游到岸邊爬上岸,半跪在草地上,拂去身上的水珠。
只見頃刻間,池水水面結著厚厚的冰,
而自己所處的岸邊,依然青翠欲滴,野花盛開。
好奇怪的地方,春冬僅一線之隔。
好神奇的地理環境!是不是待會還會蹦出武林秘籍,練成蓋世神功?
女子伸長脖子看池水中央:話說,那個腦子有坑的居然沒有被凍成冰雕?冰凍完美的繞過他。
女子撓頭,見多識廣的她居然有一天除了說“神奇”外,給不出任何緣由。
不遠處的白色東西是什么?女子摸索著上前拿在手才發現是衣服,想必是那個男人的吧,
幸好,幸好,不用摘樹葉了。
自己的衣服是不能穿了,在水里飄著呢。
就穿他的,別人向野蠻退化總好過是自己那副模樣回城。
行為藝術家嘛,尋找靈感和創作思路,世界人民都理解的職業。
女子努力了半天,借著那點天光瞄身上的衣服,
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衣服,長的很,像那種裝魚飼料豬飼料的編織大塑料口袋,
從脖子套進去直接往下,把腳都遮的嚴嚴實實,
一點剪裁線條都要。
復古派的行為藝術家?
幸好自己會穿這種男裝,今天要當一次黑猩猩了,被眾人圍觀。
堂堂殺手之王,堂堂帝家女兒,被人像猴子一樣欣賞,想想就頭暈。
帝飛宇,你死定了。女子心中咆哮。
快點逃吧,萬一呆會那個男人醒了,自己就算身為新時代女性,可也臉上無光啊。
萬一他要自己負責怎么辦?
心里想著,手上動作不停,加速,
好不容易摸黑將身上收拾妥當,看看天色不能再磨蹭下去了,
黎明前總有一段短暫的黑暗,辯定方位,離開是非之地。
感謝在亞馬遜叢林接受的五年非人訓練,否則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想要出去還真是個問題。
以詭異姿勢前行的女子在急速行走了一會之后,終于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在原地打轉不止就不說了,
還有大腿處的傷,是怎么回事,
就算過度運動也不應該是大腿疼啊。
出任務時也沒受傷啊,她偏偏感覺到傷可見骨。
要多重的傷能讓自己忍不住喊疼要停下來的?
能讓游走在刀鋒上舔血的殺手之王冰舞火蛇咬緊牙關,這還真是第一回。
沒有隨身攜帶的止疼藥,只能靠著一山壁
稍稍休息。
剛靠過去,身體觸覺立即回饋給大腦:山壁在動。
大腦還是提醒的晚了。
“啊…………”一聲尖叫,女子四肢呈大字型下墜在黑暗里。
真是悲催的一夜啊!
泥瑪瑪的,這大山里有獵人的陷阱?
這是哪里?還在用原始的生活方式——狩獵!
冰舞又不在手上,長嘆一口氣,看來今天要結果在這了。
女子任由身體做著自由落體運動,閉上眼睛,空中調整姿勢以嬰兒在母體時形態下降,保護好自己。
在落地的一瞬間,記憶在腦海中翻騰,
女子懵逼的睜大眼睛,仿佛在看快進的電影,
電影結束,人也陷入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幽幽地緩緩睜開眼睛,眨了眨,動了動手指頭,然后四肢,確定自己還活著。
似乎還可以坐起身,胸腔肺腑也無礙,女子高興了。
祖墳得冒多少青煙才能保佑自己大難不死。
環顧四周一圈,原來是個向像古井一樣的深洞啊。
也不知是什么時辰了,總之是白天,不是燭光。
只有太陽的光芒才能穿透所有黑暗,照射到地球的每個角落。
將手舉到眼睛處仔細看了又看,確定這不是自己的那雙手。
自己的手雖然也很白很細可掌根處有厚繭,指腹也有不同程度的老繭。
這雙手,養尊處優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