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不知何時淡淡的飄浮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這清香似寒梅清冷醉人,冷冽的香味讓聞到的人倍覺清爽,
頭腦更加清晰,目視能力出奇的好,方圓一里都能看清楚,仿若白晝。
只是黑衣刺客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后演變成相互廝殺直至殺死對方為止。
濃濃的血腥味彌漫這一方天空。
“帝青蘇,帝青蘇!”楚寒夜焦急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遠遠的他就聽見兵器相撞的聲音在這深夜格外刺耳。
他不就在天牢吩咐了幾句話嘛,轉身她就遇到伏擊被人暗殺。
都怪自己,想得還不夠周到。
應該把防御范圍擴大到大理寺方圓十里。
心急火燎的楚寒夜沒有看到現(xiàn)場的詭異,而是直接掀開車簾,
看到帝青蘇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心里的大石才落下。
“你沒事就好!”側過臉掩飾自己眼中的水霧。
帝青蘇卻看的一清二楚。她聽到了他喚她時的顫音。
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下了馬車,冷漠的看著還在廝殺中的黑衣人。
此時此刻,楚寒夜才發(fā)現(xiàn)他們奇怪的舉動,卻聰明的沒有多問。
半個時辰過去,黑衣人全部身亡。
“你們兩個過去檢查每一具尸體,都仔細檢查,速度要快。”
帝青蘇扔給朝露兩顆藥丸,他和暗夜一人服下一顆后便走向那些尸體仔細翻看查找。
朝露執(zhí)行帝青蘇的命令,那是天經地義。
可暗夜呢?
暗夜卻覺得,他還是從現(xiàn)在就開始巴結帝青蘇比較好。
沒看到王爺剛才以為她出事了而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的模樣嗎?
左腳踩著右腳,要不是平衡力好,早摔倒了。
夜風吹來,長發(fā)飛舞,帝青蘇仰望天空那零星的亮光。
不管是誰,想要我帝青蘇的命,都沒那么容易。
楚寒夜沒有松開她的手,固執(zhí)地緊握著,站在帝青蘇的身邊。
他的心還在微微顫抖。
一會,朝露和暗夜兩人走了過來。
“九小姐,黑衣人全是死士,全部死亡。
身上沒有任何標記,在領頭的身上有一張十萬兩的銀票,請過目。”
暗夜有些擔憂的看向楚寒夜,把銀票遞給帝青蘇。
帝青蘇輕捻紙張,右手中指彈了彈,給朝露示意讓他順著這條線索去查。
楚寒夜卻攔到自己手中,明了暗夜的擔心:“四海錢莊的銀票。”
“是,王爺。”暗夜回答。九小姐不會認為是王爺想刺殺她吧。
“去查這張銀票的簽署人,是誰經手辦理的?”轉過身又對帝青蘇說道:
“四海錢莊也是本王的產業(yè),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帝青蘇沒有反駁,他去查,更好。
轉過身徑直上了馬車。楚寒夜也厚臉皮的跟上。
暗夜只好和朝露一起在外面充當馬夫。只是他嘴里的嘀咕聲還是讓朝露聽見了。
朝露不服氣的嘲諷:“誰說我家姑娘遇到刺客了?你見到了嗎?”
“那不是嘛!”暗夜指向剛才黑衣人尸體的地方。
乖乖,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沒有?剛才明明......地上只有一片水跡。
“駕。”朝露揚起馬鞭吹了一記口哨得瑟地看向暗夜。
暗夜伸出大拇指,無聲的說道:九小姐彪悍。他家王爺只有吃虧的份
寒冰池是一次,喝酒是第二次,剛才在天牢見到頂著熊貓眼左邊臉頰紅腫右邊臉被抓傷,破裂的嘴角無一不顯示是被女人打的。
他們總共才見三次面啊,可哪一次王爺不是受傷吃虧的。
也許視女人為無物的王爺終于遇到他的克星了。
馬車在宰相府后門停下,帝青蘇下了馬車示意朝露帶她進去。
皺緊雙眉的楚寒夜不由分說將帝青蘇摟在懷里一個縱身翻過高高的圍墻躍過重重屋脊房梁穩(wěn)穩(wěn)地落在摘星閣的院子里。
帝青蘇從他身上下來,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皺,瀟灑的轉身進屋,當著楚寒夜的面關上屋門。
院中的楚寒夜無奈的笑著,傻笑。
今天的他終于明白了一件事,帝青蘇就是他命里的克星,
而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心甘情愿被她欺負,壓制,被她吃的死死的。
哪怕她無意之間的一個冷眼,他都能感到他的心在緊張,不安,顫抖,害怕她生氣,不開心。
怕她無視自己,不理睬自己,患得患失的心啊!
進到屋里的帝青蘇見到等待她的一人一獸,終于露出今晚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帶他來見我。”
“屬下該死,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空跪下請罪。
“起來,人死了,可尸體同樣會說話,同樣會告訴我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說說他的情況。”
帝青蘇靠在軟榻上撫摸銀狼的頭以示謝意。
“死前曾與人搏斗過,但致命的是被人一劍封喉......”空詳細的描述,并在大腦中搜索江湖中人的成名絕技。
“另外,火蛇令的最后結果出來了,分別由天香樓的輕輕,第一首富樓粟和戰(zhàn)神夜王爺拍得,具體診治時間由主子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