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天香樓啊。所以哥哥是故意栽贓自己?
“蘇蘇,你在祁連山遇險是她所為,你和蕭痕的美好姻緣也被她設計,是不是?
就算她不是你爹的親生女兒,可這十年的養育之恩,竟然喂的是一匹忘恩負義的白眼狼?!?/p>
傲雙嬌氣憤。
帝青蘇搭在母親的手背上,安撫她。
“爹,那你知道天香樓真正的主人是誰嗎?”
“不清楚。它在墨云都城也有好幾十年了,有記憶的時候它就已經存在。你懷疑它?”
“爹,你和哥哥怎么那么巧的都是在天香樓喝醉酒而被人算計。
最不可能的事偏偏最有可能,最不會害你的人偏偏就是捅刀子的人。
爹,你要提防帝青幽和左蕭痕,在事情真相沒有弄明白之前,不疑打草驚蛇。
好在她現在已經嫁出去了,但不表示府里沒有她的眼線和暗樁?!?/p>
“嗯,蘇蘇,你說的對。府里你就不必擔心,娘自有分寸,你爹,哼!”傲雙嬌斜著眼睛瞅了瞅帝蒼明。
“雙嬌,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啊,而我也只有蘇蘇和青航兩個孩子。噢,蘇蘇,皇上是怎么同意你插手青航的事情的?”
帝蒼明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的寶貝現在是自由之身了,皇上該不會是想......
“蘇蘇女兒,你想進宮嗎?”
傲雙嬌也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們都不希望自己女兒進宮受罪。
皇宮有什么好的,能把一個正常人逼瘋。
要是再遇上一個昏聵獨斷的君主,那還得減壽。
哪里都能吃飯,哪里都能錦衣華服,皇宮就更好嗎?
只要手里的小權權是實心的,日子比皇宮舒坦。
雖然大官不得隨意離開帝都,但比起皇宮自由多了。
“我答應他,”帝青蘇頓了頓,看到雙親已經變黑的臉,“五日之內籌集賑災的銀子?!?/p>
幸好不是,二人松了一口氣。
“什么,那可是一千萬兩銀子啊。蘇蘇,你拿什么去交差,怎么掙的光明正大?管家,管家。”帝蒼明大叫。
“雙嬌啊,咱們得盤點家財,看看要不要立即把兒子的那份分出去,可不要連累兒子娶不上媳婦。
咱們可以跟著女兒吃糠咽菜,可不能苦了兒子的下一代?!?/p>
急匆匆跑來的管家咧嘴,老爺是惹夫人了,又在開始表演了。
帝青蘇伏在母親肩膀大笑,這樣的父母難怪能養出小青蘇的豁達,遇事不怕,懂取舍,
不怕遇事,懂利弊。
“爹,你放心好不好,我自有對策。若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還配做帝蒼明和傲雙嬌的女兒嗎?相信我啦?!?/p>
帝青蘇拉著帝蒼明的衣袖撒嬌。
“蘇蘇,五日之后不夠的話就跟娘說。這筆銀子從娘的嫁妝里出?!?/p>
哦!帝青蘇認真看著老母親,隱形的大財主啊。大戶在自己家呢。
她記得母親的嫁妝是三百六十抬不錯,但流傳在坊間的傳說:三百六十抬,那輕的哦,三歲娃能擔倆。
難道當年的三百六十抬,全是金票票?銀票票?
傲雙嬌迎上女兒的狐疑,點頭。
閨女,錢,咱自己要有。
娘是你堅定的后盾。
她的寶貝女兒,終于也要展翅飛翔了。
“謝謝娘,謝謝爹,謝謝你們相信我?!?/p>
帝青蘇在兩人臉上各自親了一口再迅速的跑開了,邊打呵欠邊說:“爹娘晚安?!?/p>
她是真的累了。
家的感覺真好啊。在家千般好,出外事事難。
家是溫馨的港灣,家是避風港。家,多么美多么親切的字啊。
“娘,”帝青蘇扶著門框回頭:“我今晚要是跟您睡,爹會不會揍我?”
“揍,狠狠揍?!钡凵n明握著拳頭比劃。
帝青蘇做了鬼臉,嬌笑著離開。
做父母的總是無條件相信兒女所說的話。
她說她被傲云山莊所救,一直在那養傷,朝露是莊主唐路指派保護她的侍衛。
這一邊是重逢的祥和寧靜,而將軍府卻是死氣沉沉,清遠閣更是怨氣沖天。
帝青幽撕爛了錦被喜帳,摔碎房中家具瓷器,盡管這樣卻仍無法發泄她心中的怒火,怨氣,恨意。
恨,滔滔不絕而生,蔓延在胸腔。
她期待的成親典禮不是為她準備的,她心愛的男人為了別的女人而昏迷不醒,
她從后門出后門進住在這偏遠的清遠閣小院,她算計她籌謀,結果得到的只有屈辱。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這么不公平。
帝青蘇,你為什么不死,為什么沒死?
這樣你都死不了,那我們就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后。
“來人,收拾,本夫人要去照顧相公?!钡矍嘤膶χR子描眉化妝。
“少爺吩咐,請帝青幽呆在清遠閣,不得踏出房門半步。”門外守候的小廝盡職傳話。
“滾?!睕]有形象的抓起桌上茶杯恨恨得砸在門上。
夜王府
暗魂暗夜暗梟暗樓,四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否應該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王爺太奇怪了。
自從參加完左蕭痕的婚禮之后,見到沒死的九小姐之后,就一直是這份神情,說不出的那種奇怪感覺。
總之,王爺有心事。
良久良久,楚寒夜瞅了四人,薄唇輕啟:“命追魂門不必再追查那個女子的下落,全力調查帝青幽,還有帝青蘇這十個月在哪里?”
“王爺,莫非那個女子是九小姐?”暗魂大膽猜測,不怕死的冒頭想要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