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臣不才,擔任左都御史以來,未曾彈劾任何官員,白食俸祿,臣心難安,”
——既然如此,那我就有履行職責了。
“未曾為國分憂,請皇上示下,到底幾位老大人辦砸了什么差使惹得皇上雷霆之怒?”
——一群廢物。
“是他們年事已高德不配位仍然占著茅坑不拉屎,
還是任人唯親不思進取,白食俸祿延誤民生?”
帝青蘇站出來說真話裝糊涂為龍瀾天解圍。
她不是溫順的羊羔,她渾身都是刺,可不會為了得到他們的贊美就默不作聲。
御史:…………突然嗅到了不一樣的清風。
帝青蘇左右前后環顧一遍:自己的這個官啊,怕是有很多人不服氣那。
只是敢怒又不敢言,誰敢保證自己沒有一點把柄?
再說,有皇上當靠山,有宰相爹爹撐腰,有楚寒夜做依仗,
有哥哥護航,還有那個左蕭痕,誰敢惹啊,真真正正名副其實的官二代。
她說話跋扈一點,才正常。
要是謙虛了,可對不起她身份。
“半年之后,就是太后壽辰,也是三年一次的斗茶大賽,
到時諸國云集,勢必給本就擁擠的交通造成困擾。
一連晴個幾日,街道上就是塵土飛揚,車輛擁擠,如此怎能顯我龍璽帝國之威。
三國之首,帝都卻是如此不堪狀態,如何能顯我泱泱大國之勢,豈不是一個笑柄。”
“皇上的意思是……?”
“朕命工部拿出一個整治方案,在半年之內必須整治好都城交通。
五年之內要把龍璽帝國的交通更加完善,要以都城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延伸。
只有路修好了,經濟才會繁榮,才會有更多的商家做買賣,才有流通的市場,
才有更多更好的東西往返與我龍璽,那樣經濟何愁不會繁榮,百姓何愁沒有更好的日子。
就算有個什么天災人禍或者突發戰事,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知曉,軍隊也能暢通無阻的在最快時間到達。
路,是國家命脈,是根本。
可看看你們,一個個白拿俸祿,不知所謂,一個個只會紙上談兵。”
龍瀾天拂袖憤怒的離去,留下一干朝臣原地思過。
食君之祿當為君分憂啊,唉……工部尚書搖著頭垂頭喪氣的離開。
御書房,龍瀾天疲憊的靠在龍椅上養神。
這些天難怪沒有見到楚寒夜,看他們眼中的疲憊就知道不曾好好休息過吧。
“蘇蘇,吃些葡萄。”楚寒夜貪婪的看著帝青蘇的臉,好些天都沒有見到她了。
帝青蘇沒有理楚寒夜的殷勤,連個眼角余光都未給他。
而是徑直走到龍瀾天的面前:“表哥,你真的想修路?”
帝青蘇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坐馬車時受的罪,那坑洼不平的泥路。
路啊,修路,那可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也是一個利國利民的偉業。
“蘇蘇,你有辦法?”龍瀾天亮著雙眼看著她。
“蘇蘇想知道皇上修路的決心,這可是一個浩大繁瑣會花費巨資的工程。”
“蘇蘇,為了百姓,為了龍璽帝國,這路都必須修。
它已經制約了經濟的發展,雖然付出的代價會很大,但值得,對嗎?”
龍瀾天滿含期待,蘇蘇,你一直都是最懂我的。
“帝青蘇向皇上請命,自愿擔任修路總指揮使一職,
五年內打造一個四通八達的交通網,達成皇上宏愿。”
帝青蘇深呼吸后第一次跪下請旨,這個旨是她心甘情愿所求,
為黎民百姓,為天下蒼生,值得。
既然來了這里,何不學以致用,也不辜負中華民族幾千年的經驗結晶。
“蘇蘇。”御書房內的三個人同時叫出聲。
“蘇蘇,表哥沒有為難你的意思。”龍瀾天急道。
楚寒夜更急,這可不是什么查案,這可是一項浩大的工程。
他們討論了幾天也沒有一個具體可行的辦法,她怎么能出這個頭呢?
左蕭痕也急,怕什么來什么。
她本身就是眾矢之的,還拿生命開玩笑,嫌命長了嗎?她懂嗎?
那可是風口浪尖,多少人眼睛盯著,一個不慎,就是彈劾,
做好了還好,歌功頌德,做壞了,帝家都得跟著遭殃。
甚至還可能是欺君之罪,嚴重的滅族之禍。
“我既然敢接,就有這個決心。
皇上,請相信我,因為你是一個好皇上,蘇蘇愿意全力助你。
我們都是為了祖輩辛苦打下的江山,為了這片土地上生存的百姓,為了這片養育我們的土地。”
帝青蘇從不知道自己骨子里也是深愛這里的。
就當為自己有一天離開了留個念想吧。
既然來到這個地方,那就盡展所長,不荒廢自己苦學一場,
也算發揚古人幾千年累積的心血結晶。
正所謂取之古人,用之古人,不是嗎?
龍瀾天知道,一直都知道,她,就是他的福星。
“好,我明日就昭告天下,國庫,兵力,人力,物力,你需要什么盡管調遣,所需官員由你調配,違者,斬。”
龍瀾天做出決定。他,相信她,一如以前的十幾年,無任何理由的相信。
她說了,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
“楚寒夜請旨,愿做副指揮使,協助。”楚寒夜目光灼灼的看向帝青蘇。
無論你要做什么,都有我在你的身邊,你不是孤身一人在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