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于帝青蘇的琉璃馬車到達聽風樓。
人格外的多,酒樓里早已坐滿了人,就連大門口都圍滿了人,就為一睹帝青蘇,一睹她的琉璃馬車。
有不少慕名前來的人,他們都想見識見識那個擁有無數美麗愛情故事,失去愛但仍堅強生活,笑對人生的水樣女子。
她就像那一個個美麗故事中的女主角,堅強,執著,勇敢,
用愛,用寬容對待一切困難,解決問題。
她,仍然活的精彩,坦蕩蕩,不因別人的柳腰而虐待自己。
“九小姐來了。”人群嚷嚷,附和。
帝青蘇下了馬車微笑著向眾人點頭示意問好。
楚寒夜早已在包廂里隔著窗戶看著她。
兩個人一上一下,視線在空中交匯,面對那炙熱的目光,帝青蘇巧妙的避開。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越來越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的心會不受控制的淪陷。
她可不想對一匹種馬有想法,更不想爭搶一個男人的四分之一的心。
哪怕再歡喜,她也不會作賤自己。
哪怕再歡喜,她也會高傲轉身,把丟失的自己撿回來。
“你就是宰相府的九小姐帝青蘇?”
一個粗猛的男聲驚擾了所有人,也打斷了帝青蘇欲跨進聽風樓大門的腳步。
收回踏出去的腳,帝青蘇緩緩轉過身,一個約三十幾歲的華服男子趾高氣昂的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眼中的怒火毫不掩飾的瞪向帝青蘇。
“請問閣下找青蘇有何指教?但說無妨。”
“指教不敢當,只是草民不才,想送九小姐幾句話。”
男子偏過臉,不屑去看帝青蘇。可胸口的起伏卻出賣了他為帝青蘇而驚艷。
看到有突發事件,楚寒夜第一時間出了房間來到帝青蘇的身邊,
就要下令抓起這個擾事者,卻被帝青蘇一個眼神制止。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怕它來,就怕它不來。
“閣下請講。”
“九小姐,女子在未出嫁前做的是女紅,學的是三從四德,懂的是禮儀廉恥,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九小姐身份高貴,不比尋常百姓家,讀的是萬卷書,明的是大事理,這是宰相大人的福氣。
可九小姐,你不應該因為你的感情被你姐姐插足破壞,你不愿意與其共侍一夫就大肆宣揚,
什么堅貞無比的愛情,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那都是狗屁。
試問但凡有點本事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那是多子多福,傳宗接代,你懂不懂。
優秀的男子就應該多子多福,就應該子孫遍布五湖。
咱們龍璽帝國的戰神夜王爺更有七十二房姬妾,你不照樣和他曖昧不清嗎?
裝什么清純高貴,骨子里誰知道?
你自憐自艾呆在你的深閨就好啦,為什么要跑出來拋頭露面丟人現眼呢。
你憤世嫉俗,你不滿,左大公子不要你了,那是你品行不端,沒有容人之量,沒有學好婦徳。
就是因為你講的那些個故事,我那個黃臉婆竟然不允許我納妾,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
我來就是要警告你,就是因為你,我才會休妻。
不要因為你沒人要了,就鼓動所有女人和你一樣沒人要。”
男子氣憤的指著帝青蘇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責,向眾人訴說他的遭遇。
楚寒夜冷著黑沉沉的臉,牙齒咬的嘣嘣響,卻控制著努力平靜的站在帝青蘇的身邊。
很好,竟然拿本王說事,打擊本王的女人,嫌命長。
楚寒夜明白帝青蘇的意思,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挑釁,龍璽誰人不識他楚寒夜?蘇蘇不讓用武力解決。
帝青蘇不讓他出手,他就先靜觀其變好了。
若不是帝青蘇不肯,阻止他,他怎會允許這個男人妄言?
他倒要看看那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以暴制暴這種事他不止擅長,是非常歡喜。
圍觀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有起哄的,有不平的,有站在帝青蘇一邊的,也有站在華服男子那邊的。
帝青蘇一直都表現的很平靜,很平靜。
“九小姐,”忽聽一個女聲傳來,一個女子急匆匆的跑來就給帝青蘇跪下:“九小姐,對不起,你別理他,是民婦連累了你。”
朝露擋在帝青蘇前面扶女子起身。
“你又是誰?”帝青蘇問道。
“民婦金秀峨,他是我夫君錢富。”金秀峨回答。
朝露從聽風樓搬了兩把椅子,給帝青蘇坐。
他家小姐身嬌體弱,不宜久站。另外一個給楚寒夜。
“錢富,請問貴庚?”帝青蘇靠在椅背上慵懶的問道。
錢富本來不想回答,可不由自主就是拒絕不了,好似帝青蘇的聲音有一種魔力。
“三十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