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楚寒夜在帝青蘇耳邊呵氣。
“嗯?!钡矍嗵K覺得疲憊,不再說話,悶在楚寒夜的懷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兩個人都沉默著,偶爾的視線交匯,偶爾的會心一笑,滿室的溫馨,滿室的柔情,滿室的漣漪。
燭光搖曳,兩人的投影映在窗戶上,溫暖又多情。
“楚寒夜。”
“嗯?!?/p>
“楚寒夜。”
“嗯。......”
“楚寒夜,我想家了,想爸爸媽媽,想哥哥?!?/p>
楚寒夜沒有聽懂爸爸媽媽是什么,但他聽懂了哥哥這個詞語,順了順帝青蘇臉上的長發:
“不要擔心,證據我們都收集的差不多了,青航會回來的?!?/p>
帝青蘇點點頭,眼中有著淡淡的水霧,猛撲到楚寒夜懷里,
環抱著他的腰,深深地汲取他身上的陽剛氣息,汲取他身上獨有的男人味道。
新年的政務不是很多,楚寒夜在書房處理完緊要政務就準備到宰相府陪帝青蘇吃飯。
剛走出書房門,暗樓就告訴他,冰舞詭醫來了。
“去跑一趟告訴蘇蘇,說我今日有事,晚些會帶一位醫者過去。”
夜王府的會客大廳,楚寒夜摒退所有仆人,坐在主位,靜等詭醫到來。
帝青蘇一走進大廳,就見到身著華服錦袍的楚寒夜一身正裝坐在主位,
那一身的霸氣冰冷散向四周,讓人不自覺的就呈服在他腳下。
只能仰望這個傳奇,仰望這個男人。
這才是楚寒夜,另一面的楚寒夜。
唯我獨尊,目空一切。
如果穿上他的親王服制,自己怕是就跪趴順從了他?
要是他再穿上戎裝?帝青蘇不敢再想,那是要她的命她都會自己來,怕臟了他的劍。
幸好臉上的面具夠厚。
帝青蘇微微一笑,邁著緩慢的步伐,沉穩有力的走到首位坐下,才抱拳施禮:“夜王爺,又見面了。”
裝作不知這位夜王爺和在天香樓見的夜王爺不是同一個人。
不愧是龍璽帝國第一美男子,不愧被人尊稱為戰神,死神。
現在的他才是外人眼中的楚寒夜吧。
冰冷無情,殘忍嗜血。
讓女強人發誓要征服他!想看到在他臉上開出笑容的花,那會是百花齊放嗎?
帝青蘇明顯忘了,在她的面前,楚寒夜就是一個大男孩而已。
他的千姿百態她早就看過了。
果然老話說得好:得到的太容易就不上心。
楚寒夜蹙眉,不置一語。
天香樓初見可不是自己,但這有必要向一個外人道明嗎?
他只需蘇蘇明白就好。
“請詭醫坐在末位,可好?”楚寒夜皺緊雙眉,聲音沒有一絲暖意,只有寒冷。
“為何?”帝青蘇問道。
果真是個不討女人喜歡的主,要這么拽么?
自己可是給他治疾的詭醫。
唉,還是帝青蘇的待遇好。
“本王不喜女人靠的太近,本王惡心。”楚寒夜兀自喝茶,從始至終都不曾看過帝青蘇一眼。
惡心?你鼻孔插大蔥裝什么大象?
你連老娘的口水也吃呢。
“夜王爺,我是大夫,不接觸病人如何診脈?
在大夫的眼里沒有男女之分,只有大夫和病人的區別。
否則夜王爺何必花那么多黃金競拍火蛇令。
本尊也不是閑得無所事事。”
帝青蘇覺得這個楚寒夜真是可愛,腸子更直,是直接跳過胃連到喉嚨了?直著腸子說話。
“本王請神醫不是給本王看病,而是給本王的女人看?!?/p>
楚寒夜一如既往的冰冷,沒有因為對方是詭醫而態度有所緩和。
“那是哪一位姬妾又或是那位未曾診治的天香樓花魁?”帝青蘇好奇的詢問。
“是宰相府的九小姐,帝青蘇?!背乖谀钸兜矍嗵K的名字時,聲音自動放柔,渾身的冷硬都軟和下來。
“夜王爺,冰舞說句不該說的話。
王爺你的身體有疾,若放棄這次機會,就不會有下一次了。
為一個曾被人拋棄的女人,為一個還不是你的女人的人,值得嗎?”
帝青蘇誠懇的勸解。
楚寒夜的茶蓋已經飛到她的面前,蘭的長劍同時拔出阻擋楚寒夜的攻勢。
“這只是警告。若有下次,本王絕不會留情,不要怪本王心狠,要怪你的嘴巴不會說人話。”
楚寒夜綻開了冰冷的笑。
帝青蘇當然知道,他的警告,蘭接的有多吃力。
“是冰舞唐突,冒犯了九小姐。只是夜王爺,你的身體狀況你可清楚?!?/p>
“本王是男人,多大的痛都可以承受,可看到她被不知名的毒纏身,本王會比死更痛。
詭醫,盡全力醫治她,本王擔心,若有一天本王不在了,她該怎么辦?
她發作時誰為她解,本王不要她被反噬而死
你若能治好,本王可以特意允你一個請求,
只要不違律法,不叛國,不娶你,不違背公序良俗”。
——一句話,只能給她錢唄!
帝青蘇:或許要個官職也能做到。
楚寒夜握緊了拳頭,那兩個晚上帝青蘇的鬧騰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是又痛又愉悅又無奈的掙扎。
楚寒夜猜測,帝青蘇一定是中了千夜醉,前朝的媚毒,他當然也聽過關于它的種種傳說。
他慶幸他們都是第一次,他慶幸他們在第一次后都還活著。
既然還能再遇到她,那么就是天意,他,會為她解毒直至死的那一天。
帝青蘇的心劇烈的顫抖,他不怪自己自私的拿他解毒嗎?
楚寒夜,你真的很聰明,很能裝傻,你怕是早已覺察出帝青蘇的不同了吧。
“冰舞還有兩個問題想請教王爺?”
“詭醫請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