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停在最高點。
帝青蘇取出羅盤,用僅有的知識盯著羅盤,又抬頭觀看天星,
分金定穴,貪狼,祿鐮,三星劫穴,均以端正無破,輔星正穴如真,吉中帶貴。
地上的穴象潛龍,蜻蜓點水穴。
找到穴位具體點后,二人并沒有急著離去,迎風而立。
天地浩瀚的雄渾,氣吞萬象。
哪怕你是權勢滔天,哪怕你是卑微如塵,死后都是那一撮黃土棲身。
何不隨心所欲而活。
在意的,想要的,就去爭取,哪怕失敗也并不后悔,至少曾經全力以赴過。
“媳婦,我要每天都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死后也要同棺而眠。”
楚寒夜攏緊帝青蘇的狐裘披風。
“廢話。分開,你想都別想。
就算日月轉換,就算歲月變遷,就算分離,只要我們活著,我們就會在一起。”
“媳婦,不要擔心,我沒事,我會活下去。”
楚寒夜溫柔的能溢出水的眼睛牢牢的鎖定帝青蘇的眸,你中只有我,我中只有你。
“蘇蘇,我的媳婦。”
他舍不得,很舍不得很舍不得。
楚寒夜情動而嘶啞的低喃,輕觸上那珍珠般光澤的紅唇,本打算淺嘗輒止,哪知一發不可收拾。
想讓時光永遠停留在此刻,他的身體怎么樣他有數。
越吻越深,越往深處探索,一手拖著帝青蘇的后腦勺便于更好的索取。
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不在的以后他都已經安排好了,蘇蘇,原諒我的自私,不能帶你共赴黃泉,
但我愿意在奈何橋上等著你。
你要好好活到壽終正寢的那個時刻。
如果……如果可以,我愿意你招婿,不要一個人走。
帝青蘇仰著脖子,雙手反勾著楚寒夜的脖子,急促的呼吸努力平復身體的顫抖酥麻,誰知沒有一點用處。
身體發了狂的在呼喚,要求釋放,要求被填滿那無盡的空虛。
半瞇著嫵媚的眼神讓楚寒夜酥了,醉了,打橫抱起媚眼如絲的人兒踏著月色乘風而去,直奔馬車。
將帝青蘇平放在錦被上,楚寒夜三兩下解決自己的束縛,
撲在帝青蘇身側,左手大掌抬起她的小腦袋固定,再度覆上已經紅腫的唇瓣,右手忙碌的在腰間探尋。
帝青蘇嬌媚的眼迷離的看著滿頭大汗的楚寒夜,那眉目間的風情勾著楚寒夜的魂。
楚寒夜壓抑的低吼,閉上眼睛,臉泛紅潮加快速度。
男人也可以如女人一般妖嬈綻放,媚眼含春,嬌俏如花。
這樣別致的美,都是留給親密的心上人欣賞。
這項任何動物都樂此不疲的運動,沉醉在其中的快樂,是任何事都沒有辦法比擬的。
剩下的日子里,九個人分頭行動,四大侍衛,空谷每三人一組換班輪流挖洞入地宮。
古逍云準備帝青蘇說的什么黑驢蹄子,糯米等等,
只要是與盜墓有關的工具之類,都準備充足,以備不時之需,還有養了兩只活鴨子。
“蘇蘇,鴨子是做祭品的嗎?”古逍云在想還要不要準備豬頭牛頭之類的。
“探路的,養好了,別偷吃了啊。”帝青蘇翻翻白眼。
她強調要鴨子,是因為記得看過《鬼吹燈》里面有一篇寫到,主角胡八一用了兩只鵝去探墓,差點死在里面,出不來。
后來才弄明白鵝屬于什么祭品,會觸動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邪靈。
“王妃真厲害,看會月亮,星星就能找到地宮入口。”暗魂贊道,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
“將來小主子也不會差。”暗樓忙著運土。
“你們說,王妃這一胎生男還是生女,還是龍鳳胎?”暗夜皺眉,揮舞手上的洛陽鏟。
“主子生什么跟你們有什么關系?”空鄙視,他們是來換班的。
“我攢銀子先賄賂小主子,不行啊。”暗夜反駁。
“保護她們的安全最重要。”暗梟總結。
怎么度過這次危機才是目前需要考慮和擔心的。
“古墓里面危險重重,主子又臨近生產期了。”谷擔憂。
雖然帝青蘇什么都沒有說,但他們隱隱猜出些什么,帝青蘇遲遲沒有說進古墓,就是最好的證明。
王妃在等,在等什么呢?
地洞已經打通連接地宮,照理應該速速進墓取赤血蘭芝為王爺解毒,可沒有。
王妃在等,王妃不會做無用功的事。
帝青蘇的肚子已經八個月了。
真是奇跡,一胎三包,居然能挺過八個月。
地洞在半月前已經打通了,之所以多等這一段時間,不僅僅是因為等孩子再足月一點,也是為了那幾百年的古墓空氣流通一些。
肚子已經垮著,孩子已經進入骨盆,是預產期臨近的征兆。
不再拖延,帝青蘇決定第二天出發,銀狼留下看守馬車和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