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輕觸楚寒夜身上的傷口,帝青蘇淚水奔涌。
她應該早點來,為什么要等,她來了,他就不會白白受苦。
“媳婦,不疼,不疼。真的。我就是好想你,好想好想。”
終于解開束縛的楚寒夜四肢僵硬的笨拙的抱住帝青蘇。
堂堂戰神,自從十歲以后,何曾受過這種折磨。
“媳婦。”
楚寒夜哽咽的埋首在帝青蘇的肩膀上,他以為他永遠都見不到她了。因為他早已做好筋脈盡斷自爆的準備。
就是死也不能與別的女人有肌膚之親。
只是遺憾,沒有為蘇蘇討得那個絕毒藥方。
“傻瓜。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嗎,我沒事了。有什么樣的毒能夠難倒冰舞。
當初既然已在天香樓起疑,我難道不會提防。楚寒夜啊,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蠢的傻蛋。”
帝青蘇眨動的靈動雙眸,這個讓自己愛到骨子里的男人呀。
“蘇蘇,媳婦……”楚寒夜溫柔而纏綿的呼喚,不停地在帝青蘇脖頸間啃咬。
帝青蘇側著腰身,盡量保護好腹部。
一夜無眠……
“媳婦,累不累?”楚寒夜輕吻著帝青蘇長長的睫毛。
“還好。你的傷怎么樣了,自己上藥。”
“我沒事,粗皮鐵骨的。孩子還好嗎?”
大手輕撫上帝青蘇的小腹,昨晚戰況激烈,要是傷了孩子,自己還有臉嗎?
“沒事,有神醫在呢。我也有講究方法姿勢的。”
帝青蘇懶懶地窩在楚寒夜懷里,一點也不想動?也不愿動。
“媳婦,你說,他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希望呢?”
“我希望是男孩。他可以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保護你。”
“你的責任要孩子來承擔,厚顏無恥。”
“楚寒夜的孩子不是一般人。他的父親是戰神楚寒夜,母親可是帝青蘇哦。”
“瞧你的德行,還真喘上了。臉皮真厚!”
“媳婦,為夫知道,你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們母子。”
“那是。你的追魂門現在可是捏在我的手心里,你就不怕我把你給賣了,再找一個比你好的。”
“媳婦缺銀子花,賣了我再回來。至于別人嘛,我會一個一個把他們全都咔嚓,把你綁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
“夜王爺,今是新皇的登基大典,奴才魯德海奉新皇旨意,請夜王爺,神醫參加大典儀式。”
魯德海恭敬的在門外高聲說道,身后的一群太監一個個都不以為意。
看他們那樣,一個個囂張去吧,趁此機會好好地整頓整頓皇宮。
“魯總管,夜王爺都已經是階下囚了,你還這么畢恭畢敬的奴才樣給誰看?
莫非你還念著你的舊主子?”
太監甲那尖細的聲音,張牙舞爪的蘭花指,讓魯德海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為嘛呀?你說為嘛呀?為什么同是太監,區別怎么這么大呢!自己品性純良,爺們范十足。
可這些人,難道做了太監,就變成了十足的女人嗎?
妖里妖氣,還蘭花指,丟人!
“魯公公,莫不是你對新皇不滿意?想造反?”
太監乙煽風點火。這個皇宮的太監總管一職的位置,也該換個人做做了。
要不是這魯德海一直是伺候皇帝龍瀾天的心腹,新皇又豈會讓他活命。
哼,他嘚瑟不了多久了。
魯德海淡淡掃過這一群昔日的小太監,冷笑。
挺直腰桿,輕聲商量:“要不,您二位去請。”
“去就去。魯總管,你可要珍惜為數不多的時辰啊。”一群太監肆無忌憚的大笑。
一朝得勢,就讓他們忘記了昔日大總管的手段,
一個能坐上高位的太監第一人,一個在龍瀾天身邊經歷無數血腥手染無數人命的大總管。
忘記了,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的道理。
他們張狂的譏笑,平時,他們就是借來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堂堂太監總管面前放肆,誰不卑躬屈膝。
風水輪流轉啊,他們也要翻身了。
可在這群人看到門口那只比老虎身軀還要大的銀色狼時,咽了咽口水,手足發軟。
太監甲不知從哪里找來一根長長的木棍,對著銀狼揮舞:
“滾開,不然我殺了你,你這個擋道的畜牲。”
“等等。”
太監乙攔住太監甲:“聽說冰舞詭醫的坐騎是一只銀狼。”
兩個人對視一眼,莫不是面前這一只。
如果詭醫在,他們還是恭敬些好,那位主,行事只憑心情。
“那又怎么樣?只不過是一頭畜牲,咱們這么多人,會怕?”太監甲對自己的功夫信心十足。
其實,太監乙是想說冰舞神詭醫,醫毒雙絕,最為護短,新皇也有拉攏之意,莫要得罪。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隨你吧。畢竟,太監總管的位置只能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