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西海女王喜怒無常,是真的嗎?”孟子涵試圖說一些季涼川感興趣的話題,可以季涼川聽不進去,一直坐在那里發呆,腦海里算是關于宋蕭的畫面,這才認識多久啊,宋蕭對自己的侵害可真大,試圖將它趕出去,似乎又有些不舍。
“涼川?”孟子涵見她發呆,就伸手搖晃了一下她。
“啊?怎么了?”季涼川回過神來。
“你聽見我說話了嗎?”孟子涵看她神不在焉的,有些擔心她。
“我不知道。”季涼川感覺心里空空的,就像是什么東西還沒得到就失去了。
“涼川,明天我們就要入西海宮了。”延冬從外面走進來。
“師兄。”季涼川抬頭看他,眼里盡是悲傷。
“或許宋蕭還活著呢?”延冬不忍看她難受,只能想別的辦法安慰她。
“我知道。”季涼川很隨意的回答。
“他…讓我轉告你,他喜歡你。”延冬此時似乎對宋蕭的看法也轉變了,一直幫著他說話。
“他是這么說的?”季涼川有些不敢相信。
“嗯。”延冬點點頭。
“準備一下,我們稍后動身去西海宮。”延冬又接著說。
“好。”孟子涵看了一眼季涼川,見她已經呆木,就回答了延冬的話。
西海宮宮門口。
“延冬,我們怎么進去?”孟子涵坐在馬車里,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門口的守衛,又退回來問延冬。
“走之前,師父給了我一塊令牌。”延冬從懷里掏出令牌給她看。
“那就好。”孟子涵點點頭。
季涼川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而是掀開車窗簾子看外面。
突然看見有一個非常奢華轎子,被一群侍衛抬進宮門,然而那轎子上的人也穿的非常高貴,被白簾擋住的臉若隱若現,不過季涼川才沒心情去猜測此人是誰。
“走吧。”延冬率先下馬車。
走到宮門前,就被侍衛攔住,延冬只好掏出令牌,侍衛才給放行。
“怎么感覺這宮里怪怪的?”孟子涵說。
“嗯。”延冬也有感覺到。
“女王,外面有人求見您,說是東川國那邊來的。”太監曲腰站在西海國身旁。
“怎么不攔著?”西海女王話里帶有責怪的意思。
“他們有您特許的令牌,我們也不敢攔啊。”太監有些害怕。
“哦?這么說來還是我的錯?”女王似是心不在焉,但說話卻字字帶鋒芒。
“奴才知錯,還請女王開恩。”太監也意識到這件事的錯誤,立馬下跪求饒。
“罷了,出去告訴他們,我今天誰也不見。”女王見他求饒,心里也在盤算其他,索性不打草驚蛇,暫且饒過他。
“是。”太監快速爬起來告退后就出門去了。
“真的不見一下嗎?”屏風后面走出來一個男子,衣著華麗,面容絕佳,堪稱西海第一美男。而此人正是西海女王之子宋蕭。
“這見與不見,又有何不同?”女王摘下侍女手中的葡萄喂到嘴里。
“說不定還能達成共識呢?”宋蕭負手而立,似乎可以通過門看到外面站著的三人。
“你也想說也不怕暴露?”女王問。
“怕什么,都已經清理干凈了,就只剩下那個殘人。”宋蕭說話也是有些狠厲,而這個殘人他和女王都知道指的是誰?說的就是那個太監。
“好吧,明日召他們。”女王放下態勢,瞇著眼休息。
宋蕭看她這樣,也不好多說什么,拿出懷中的獸丹看了一眼又塞回去了。
門外的三人聽了太監的傳話,站了一會兒才回去。
“我們剛來,這女王就給我們來一個下馬威。”孟子涵說。
“嗯。”延冬淡淡的回了她一句。
“先回去休息下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季涼川此時顯得特別冷靜。
傳言中這位西海女王喜怒無常,經常隨意殺掉朝中一些正直臣子,其子無靈力,卻整日以酒做伴,風流成性。所以母女倆名聲都不太好,這也就讓朝中的另一位大臣名聲鶴立雞群。
如果從這傳言里分析,那么現在我們三個被拒之門外也是理所應當,但傳言真的就是真實的嗎?季涼川邊走邊想。
等他們回來時,天色已漸漸昏暗。
“涼川,早點休息。”孟子涵打開房門,見她還不進她自己的房間,就出聲提醒。
“哦好。”季涼川點頭答應。
季涼川進入房間,坐下來倒茶喝,忽然發現茶壺下放著一張紙條:若想救韓儀院,來少陽樓面談。
季涼川緊張的拿著紙條推門而出,但延冬和孟子涵幾乎也是同時推門出來。
“你們也有?”延冬問。
季涼川和孟子涵點點頭。
“進去說。”延冬讓她們都過來,一起在房間里商量。
“延冬,此事恐怕有詐。”孟子涵說。
“關于韓儀院的,有詐我也必須去會一會。”延冬深思了一下,回答她。
“那豈不是去送死?”孟子涵拍桌而起,有些氣憤他這么魯莽。
“沒事,我肯定有辦法自保,但這里已經暴露了,便不能再呆下去,等我去了以后你們就立馬轉移,別多做停留。”她們倆和韓儀院就是軟肋,所以必須確保她們的安全。
“我們一起去,有什么事一起面對。”孟子涵拉住他的手。
“我意義已決,你們照做。”延冬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冷。
“好。”季涼川拉過孟子涵,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此時既然他已經決定,就只能按照他說的做。
三人沒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延冬拿起佩劍就準備出門了。
“延冬。”孟子涵叫住他。
延冬停下腳步。
“保全自己。”孟子涵接著說。
延冬點點頭,此去必定兇多吉少,知道自己會去赴約,必定會提前準備,那么現在只有以不變應萬變。
季涼川和孟子涵也收拾行李,按照延冬的計劃,快速去別的地方隱藏,避免再次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