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饃饃慌忙中朝側面一躲,身子立即向門外躍去。
持劍的蒙面人明顯一愣,似乎沒想到錢饃饃會躲得過這一劍。
隔著一丈寬的距離,錢饃饃冷眼打量眼前的人。
此人并不是很高,身段纖弱,倒有幾分女子的體態。
錢饃饃之所以沒有叫喊,那是因為她對她自己的逃跑用的輕功還是有些信心的。
“我和你可有什么深仇大恨?”錢饃饃趁對方又要攻上來的當口,先開口問道。
本來她是想問對方是誰來著的,但又覺得人家肯定不會說,不然蒙面干嗎。
既然人家不愿意告訴她,她問了也是白問。不如換個問題問。
她記得自己一向都是受欺負的份,都是別人施加仇恨給她,她從不知道自己招惹過誰。
莫非是樹林中的大叔?難道自己真的是他的女兒?知道自己流落醉花樓,真的要殺她清理門戶?
“廢話少說,拿命來?!焙龅?,蒙面人一聲嬌喝,話未完劍已到。
錢饃饃手中并無兵器,但她最擅長的就是逃命,而不是打架。
一時,處于防守狀態。
那蒙面人雖然攻勢甚猛,可每次都被錢饃饃躲了過去。
兩人打斗間,已有人聽到后漸漸的靠了過來。蒙面人一見,不甘的跺了跺腳,指著錢饃饃說:“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百倍千倍的要你還回來。”
說罷,快速轉身,消失不見。
錢饃饃怔怔的看著蒙面人離去的方向,感覺這女子的聲音雖然很陌生,但這背影怎么這么熟悉,可是卻又想不起這人到底是誰。
還有,什么叫加諸在身上的痛苦?搞得她錢饃饃是什么窮兇極惡的人似的,錢饃饃想著,著實有些委屈。
“姐姐,你沒事吧?”急急趕來的一群人中,可青率先撲了上來,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卞X饃饃頗瀟灑的沖可青擺擺手。
“如花,怎么回事?我怎么聽說你在和人打架?打架的人呢?我看什么人敢在我醉花樓鬧事?!被髌G領著幾個打手,行色匆匆的趕來,滿臉的霸氣側漏。
說完,轉身四處尋找打架的人。
“花媽媽,沒什么事,可能是準備偷東西的小賊。早被嚇跑了?!卞X饃饃輕輕拍了拍可青,示意她不要害怕。
“是嗎?我怎么聽說你在跟人打?”花明艷有些懷疑,一雙精明的眼睛緊緊盯著錢饃饃。
“我沒呀,我看見有人從我房里出來,就準備拿跟木棍去追,沒想到小賊跑得倒挺快的。”錢饃饃一臉無辜。
花明艷半信半疑的打量了錢饃饃一番,半晌方扭著腰肢離去。
“姐姐,你真的沒事嗎?”可青待眾人都走了后,擔憂的看著錢饃饃。
“你看我有事嗎?”錢饃饃收回思緒,立馬露出一臉猥瑣的笑,捏住可青的秀臉不懷好意的問。
可青一抖縮,躲開了錢饃饃的咸豬手,秀眉一皺:“我怎么覺得有事?”
錢饃饃:“……”
果然,沒過多久,花明艷就把樓里所有打雜的丫鬟全都召集在一起。
這些平時看慣了臉色的丫鬟一個個都有些興奮,當姑娘總比當丫鬟好呀!至少當個姑娘,等那天大紅大紫了至少可以穿金戴銀,說不定還能被某個有錢人家的公子看上,到時就算是做個妾也算是熬出了頭。
不過,花明艷作為醉花樓名義上的老板,眼光自然也不差。
挑了半天,幾十個人才挑出兩三個,最后,她才把目光停在了錢饃饃和可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