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孫思遠不斷訴說著起初發生的事。
原來,之前在外門的黑市當中,孫思遠路過某個地攤時,相中了一個法器,當時攤主也不懂法器到底是何等品質,便采用拍賣方式出售。
本是面色蠟黃男子先看上,后因為孫思遠多加了一些靈石購買,導致此人少賺了一手差價,間接損失了四塊靈石。
孫思遠本以為就是一場普通的買賣,雙方叫價,價高者得,結果沒想到居然這樣被人給記恨上了,且還是他惹不起的那種小人。
面色蠟黃男子先是打探孫思遠修為,后打探其背景,發現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從凡人入門的弟子,資質也平平無奇,除了三個舍友,在宗內交際基本為零,至此,便開始了瘋狂的打壓。
先是不斷的勒索著孫思遠,每個月宗門下發的三塊下品靈石,都會被搶走兩塊,若是不給,便通過毆打、威逼利誘等方式掠奪,還會不斷騷擾孫思遠的舍友,給予孫思遠心靈上的壓力。
直到后來,孫思遠被逼出宗門,而在外做完任務,回來后,任務所得的靈石也被洗劫。
之后的,王澈便看到了。
聽完孫思遠的話,王澈神色很是不悅,雖然孫思遠與他關系不是很深,但兩人在途中交際也不少,算得上是這個世界第一個朋友。
本想著如同上一世那樣,宗門關系和同事關系差不多,可能就是拌拌嘴,嚴重些就是挖苦你、孤立你這種的攻心技,結果發現,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長老,這種人,按宗內的規矩應該怎么辦?”
聽到王澈不開心的聲音,臃腫的胖長老朱柄轉頭,又看到王澈沉著的臉,心中已經對這兩人的結局已經有了定奪。
清了清嗓子,“咳咳,按宗門規矩來辦的話,惡意欺詐同門、惡意傷害同門、勾結團伙有目的實施搶劫行為,數罪并罰,應當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跪著的二人一聽,臉色瞬間煞白。
逐出師門?
廢除修為?
這不比殺了他們好到哪里去,而且看對方這來頭,再看朱長老的態度,別說他倆,就算是那個關系極其淡薄的執事來了,也不能保住他們兩個。
兩人一臉死相,求饒的都忘了。
而王澈也有些錯愕,他本以為就是罰些靈石,順便體罰一下就結束了,再給孫思遠認認真真道個歉,沒想到仙云宗宗規這么嚴苛。
但也沒多說什么,罪有應得罷了,不過還是問了一下當事人的意見。
扭頭,“孫兄,你覺得這么處置如何?”
孫思遠有些不知如何抉擇,他當時在靈根測試時,明白王澈入宗門之后地位會不低,但沒想到會這么高。
跪著的兩人聽到王澈居然詢問孫思遠的意見,眼中立馬燃起希望的光芒,對著孫思遠磕著頭,“孫爺,我鬼迷心竅了,求您繞過我,我愿意做牛做馬。”
“思遠,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樣,求你幫幫我...”
孫思遠對二人厭惡無比,但那種對未來的擔憂,令他還是有些恐慌。
萬一王澈走后,他們又暗地里報復自己怎么辦?
王澈看到孫思遠憤恨又悵然的神情,他決定自己下定奪。
扭頭王澈對著朱柄說,“朱長老,這懲罰確實有些確實有些過分了,畢竟同門一場,這樣把,我提個建議。”
“好好好,王師叔您說,您說,洗耳恭聽。”朱柄一臉諂媚。
“嗯,逐出師門廢去修為,相當于要了我們修士的命。”王澈說完,跪著的兩人趕忙啊對對對的應和。
王澈看著兩人接著說道:“同門一場,你二人將靈石雙倍賠付給孫兄,可以不可以?”
兩人聽聞,大喜,磕頭磕的極其實在,面前的土地上,都有了一個小窩,“謝謝王師叔,謝謝王師叔!”
“感謝王師叔。”
王澈輕輕一笑,“不過...”
聽著王澈來了個轉折,兩人的心突然又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你兩人欺壓孫兄這賬,還沒算,剛才只算了欺詐。”沒等兩人開口求饒,王澈接著說,“你兩人剛才不是說愿意做牛做馬,接下來十年,就在孫兄身旁當侍從吧,十年之后,償還自由。”
“啊?”
見兩人一副吃驚的表情,王澈都沒開口,朱柄長老上去就是兩腳,王澈看到那壯漢有一顆牙飛了出來,“給臉不要臉,王師叔都這樣給你們機會了,還啊啊啊,怎么?那現在我廢了你們修為,你們滾下山?”
又扭頭對著王澈說:“王師叔這建議十分合理,很合理,如果他們覺得不合理,我會讓他們贊同這個建議的,您放心。”
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兩坨肥肉顫了顫。
王澈點頭,表示很滿意。
跪著的兩人也不是傻子,沒再討價還價,用著腫的不行的嘴和臉,含糊不清的應了下來。
王澈又扭頭向著孫思遠說道:“孫兄,從這一刻開始,這兩人便是你的貼身仆從,有任何問題,你可以找朱柄說,不用藏著掖著。”
孫思遠看著王澈真誠的臉,內心極其感激,深吸口氣,重重的嗯了一聲,“多謝王兄!”
王澈沒再客套那么多,畢竟師兄在一旁等著呢。
“朱長老,今天麻煩你了。”
“唉喲,王師叔這說的,太客氣...”胖子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
王澈打斷了他得殷勤,“今天你公正的舉動,我會在師傅面前幫你說幾句的。”
朱柄能混到長老,自然能聽出王澈話語中是什么意思,震驚過后,狂喜的鞠著躬,“多謝師叔!多謝師叔!”
王澈扭頭,“師兄,我們走吧。”
涂國軒點了點頭,喚出了飛劍。
除了師弟,這些人他沒一個能瞧上眼的。
飛劍之上,“孫兄,走了。”
孫思遠在下方拜謝,“王兄有需要切莫忘了我。”
“王師叔常來啊!”
看王澈走之后,就去對著孫思遠寒噓問暖了。
孫思遠一遍與朱柄客氣,一遍在心中暗暗立下一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