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座高墻城承載著最后的人類文明,谷安城的科技水平遙遙領先于其他二十三座高墻城,這一切都得益于四零二科技公司,谷安城建立四零二科技公司的目的,就是為了管理修行者,給修行者的身份加上一層外衣,并處理一些修行者有關的事件。
更重要的一點則是,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修行者,四零二科技公司的科研實驗才得以更安全的進行,新歷時代的科技才能在舊歷時代之上,平穩發展著,四零二科技公司所掌握的科技雖然與墜星教派相差很大,但是兩者的科技都建立的人類文明的基礎理論之上,就像是兩個人,高矮不同,可歸根結底,他們還是人。
第二次尸檢報告上的內容,孟淵已經看完了,王啟安的身體中存在著一種納米機器人,存在于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這些納米機器人,每個都有自己的獨立意識,他們會根據王啟安的身體變化,來執行他們各自的任務,在王啟安死后,它們還在控制著身體,試圖復活他。
每個細胞都在納米機器人的控制之下,王啟安無論受多大的傷,恢復只在一瞬間,可在王啟安瀕死的那一刻,這些納米機器人停止了工作,他們就像是在執行一種嚴格的程序。
所有納米機器人整合起來,就像是一個“蜂巢”,王啟安身體中的納米機器人,全部聽命于處于大腦部位的“蜂后”,在這些納米機器人的作用下,王啟安會在某些時候,變成另外一個人,又或者說,這時候由“蜂后”接管身體,“蜂后”操控著王啟安的身體,這些年來,干了什么,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在王啟安瀕死之時,所有納米機器人全部處于宕機狀態,大腦中的“蜂后”也已經死亡,不然王啟安不會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會永生,不過王啟安是否知道自己的是身體中存在著這種東西,不得而知。
在王啟安死后,沒有了“蜂后”的指揮,身體中的納米機器人群龍無首,試圖復活他,在“蜂后”死時,應該做出了一道預防程序,無論納米機器人怎樣努力,都無法復活王啟安。
孟淵看完后,問道:“如果四零二全力投入,多長時間可以復刻這種科技?”
陳倩思索片刻后,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這種科技的難點在于,每個納米機器人,各自擁有獨立的思維,其次,微觀世界的突破,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納米機器人的統籌者“蜂后”。
“它們就像是一個小型的社會,“蜂后”是由它們選出的,因為在王啟安大腦的關鍵部位,發現了不止一個“蜂后”,這些“蜂后”現在都已經死亡了。”
“人類文明對于機器思維的研究,一直止步不前,舊歷時代的許多資料已經遺失了,想讓機器擁有人一般的思維方式,這是我們所要突破的第一個難點,其次是微觀世界。”
孟淵質疑道:“就憑這些,就判斷它們來自于地外文明?”
陳倩拿出一張照片,是剛剛在實驗室拍的,“這是剛剛進行實驗時,突然自己變大的幾個納米機器人,與人手一樣大小,這些機器人脫離了“蜂后”的指揮后,似乎變得極不穩定,制造它們的材料在地球上根本找不到,由此來看,科技難度又變大了。”
“總之,這不是人類文明目前可以掌握的科技。”
孟淵立刻做出了決斷,道:“我會馬上召開董事會,你來準備更詳細的報告。”
景文羽和胖子已經到達了廢棄大樓,整座廢棄大樓就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好像隨時都會倒塌,大樓頂層站著一位短頭發的男子,靜靜的看著兩人,景文羽囑咐胖子千萬不能沖動,胖子輕輕點頭。
兩人到達頂層,景文羽環顧四周,是在監控盲區之內,通訊器的信號已經被屏蔽掉了,短頭發的男子拿出一把手槍,對著胖子開了一槍,胖子應聲倒地,男子平淡道:“別緊張,是麻醉彈”
胖子的脖子處有一根一指長的針,景文羽確定胖子沒事后,質問道:“毛廣,你為什么要殺了王啟安?”
聽到王啟安的名字,毛廣竟然有點惋惜,嘆息道:“他是求死,我只不過是成全了他。”
“小孩子,有很多事,你不知道,進入了修行者的世界,不是什么好事,在這個世界,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景文羽想拖延時間,初夏察覺到廢棄大樓的情況后,一定會呼叫支援,他只要在支援人員到來之前,拖住了毛廣,那就會有很大概率抓住他。
毛廣顯然察覺到了景文羽的心思,道:“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我想走,沒人攔得住我,如果我想隱藏自己,沒人找的到我,諦聽的天網在我眼里,就是個瞎子。”
“景文羽,不如,安安靜靜的聽我說完。”
景文羽驚訝毛廣竟然知道他的名字,不過此時已經顧不上這些問題了,他只希望初夏可以盡快察覺到異常,支援的人員可以盡快趕到。
毛廣走到景文羽身邊,與資料照片上的相同,面容有些英俊,就像是個和藹可親的長輩,他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男人和連殺數人的毛廣聯系到一起,相由心生不錯,可終究人心最是難測。
毛廣自顧自道:“你的資料,我看了無數遍,幼時失去了父母,和爺爺相依為命,周圍的人的白眼,謾罵,反倒讓你更有毅力,考上了谷安城的頂尖大學,人人都要贊嘆一聲天之驕子,可你在畢業之后,久久無法找到工作,頂尖大學畢業,仿佛成了你的魔咒,讓你一時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可在短短幾天之中,就迎來了轉機,開了心眼,成為了修行者,也成為了四零二科技公司的一員,那天,我在窗外看見了,你在練習武技《龍蛇》,接觸不過數小時,一招一式中,卻有了一絲大家風采,在修行者世界,你依然配得上一聲天之驕子。”
景文羽打斷了毛廣,他已經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真相,道:“監視我爺爺的人就是你,泄露祝余行蹤的人也是你!”
毛廣搖頭道:“我們監視的人有很多,你爺爺和祝余是其中之一,他們的行蹤我知道,不過我沒有那么閑,這件事應該是教派中的其他人干的。”
“教派!?”
毛廣所提到的教派,在景文羽的記憶中,好像就只有那個剛剛得知不久的墜星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