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川,這就是我暫時的名字,也是我來衛國后的第一個身份。
鄢夜笙看著我此時一言不發,問我說∶“怎么?不喜歡這個身份,那我在幫你想一個別的,這也不是什么大事?!?/p>
我連忙揮手搖頭說∶“不是的,對于我而言,什么樣的身份根本就無關輕重,反正都不是自己。我只是覺得…只是覺得…”
他見我說話斷斷續續的,便笑著說∶“只是覺得自己不知道懂不懂醫術,怕露出馬腳?”
我對他笑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他卻鎮定的看著我,說∶“我的藥師自然只給我治病,我又怎么會讓你露出端倪呢?”
我凝神看著他,嘴角不禁一笑,這才把心放下。
他笑著看著我,說∶“你大病初愈,雖說已經好了,但還是要多注意休息才是。今日就到這里,我送你回房,至于你我打賭的事情,明日再說,好不好?”
我隨著他步入了庭外,又一次走上來時的長廊。
他邊走邊說道∶“這個府邸四處都是花草,剛剛來的人很容易迷路,不過如果你熟悉一段時間后,就不會這么覺得了?!?/p>
我笑著回道∶“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他點了一下頭,道∶“這些倒不是我做的,府里這些裝飾布局之類的東西,大都是徐先生負責的?!?/p>
“徐先生?”
他點了一下頭,道∶“徐先生名叫徐儒,是山莊內的老先生,是一位很有學問的儒家師傅,山莊上下都尊稱他為徐先生。”
“那那個叫星隕的少年呢?”
他輕嘆了一聲∶“星隕是一個命苦的孩子,自從他母親死后,他在沒有開口說過話…”
我見他神情有些憂傷,岔開話題,道∶“那山莊還有別人嗎?”
他說∶“還有一位叫烏九的總管,大司馬府在外有些事情,都是烏爺代勞的?!?/p>
我諾諾點頭,他指著前面,說∶“前面就是你的房間,想必落雪應該在里面等你才是。”
我對他恭敬的行禮表示感謝,他溫婉的對我說∶“稍后我會為你煎藥,熬好了之后,我會讓人給你送過來,藥很苦,但你一定要堅持喝下去,畢竟良藥苦口…”
我笑著點頭答應了他,他這才安心的離開。
我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注視好久,這時我的房門突然的打開了,落雪看到我后,喜道∶“姑娘,你回來了!”
我被她拉著手,走進了我最初的房間,我笑著他看著她說∶“落雪,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姑娘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吧?!?/p>
落雪聽后連忙搖頭說∶“你是大司馬的貴賓,我怎么可以…”
我拉著她的手說∶“我說可以就是可以,好不好?”
她尋思了一下,突然喜道∶“這么說你想起了自己是誰了!”
我也想讓她有這般的驚喜,只是現實往往比人期待的差強人意許多,我輕嘆搖頭,說∶“還沒有,只不過大司馬給了我一個暫時的身份,喚我做靈川。”
她聽后抿嘴一笑,道∶“這個名字起的好!不過讓我叫你的名字,還是不行…這樣吧,我們都退一步,折中一下,我就叫你姐姐,好不好?”
我輕輕一嘆,隨后笑著拉著她的手,道∶“好好好,姐姐聽著順耳多了,不像姑娘,聽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