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后眼角又是微微一紅,有的時候我真的很討厭鄢夜笙,但卻不是那種討厭,而是因為他對我太好了,讓我心中總是有一股暖意。每當這個時候我的心里都會有聲音說∶“鄢夜笙,你怎么這么討厭,總是讓我好想哭出來…”可我又一次的忍住了,然后靜靜的看著他。
他朝外輕輕點頭,然后側目看了連清音那一眼,我當下會意,接著便在他的示意下朝前邁了一步,向連清音行了一個禮,道∶“連老板,靈川有禮。”
她將我輕輕扶起,笑道∶“看你的氣質,倒像是大家的孩子,不知道你父系何人?”
我想了一下,還是搖頭,鄢夜笙在一旁替我解釋說∶“靈川因為一次意外,記不得從前的事情了,所以我想讓她重新開始,或許有朝一日可以記得起什么。”
連清音似乎很同情我的身世,輕嘆一聲,然后把目光投向鄢夜笙說∶“看來這個病癥連大司馬也治不得?”
鄢夜笙道∶“至今我也沒有想出辦法,不知道連老板可否有什么對策?”
連清音低眉續道∶“我雖然也略通醫術,只不過與大司馬相比,相差甚遠,如若大司馬都無能為力,我也沒辦法,但我會盡我的可能,說不定對她有些幫助。”
鄢夜笙道∶“有連老板的這句話,我也就可以把靈川放心的交給你了。”
我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瞧我這般,笑道∶“這里才是你找回自己的起點,我會在大司馬府等候你的消息。”
我雖然明知道他馬上要走,但還是不舍的想開口挽留,可話才到嘴邊,我卻沒有勇氣說出口,于是我換了一種語氣,說∶“那你稍后就走嗎?我送你…”
他溫婉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屏住呼吸,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他淡淡笑了一下,說∶“送我就不必了,稍后烏爺會送我離開。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我也怕你不習慣。這樣吧,你與落雪還算投緣,我把她留下,你們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我聽得落雪會留下陪我,心情遂然開懷了許多,我目送著鄢夜笙離開,遠遠的望著他的背影,直到盡頭。落雪則是輕拉起我手,安慰道∶“靈川姐,大司馬吩咐我要好好照顧你,他說會來看你的。”
我把傷感掩藏起來,對她笑了笑,心中也想的清楚了,這無非是短暫的別離,用不了許久,我們還是會見面的,再者說,我也不想讓落雪為我擔心。
連老板在我身旁,看著大司馬離去的方向,對我道∶“人都走了,再看又有什么意義呢?大司馬既然把你交給了我,我自然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們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