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也就是曾陽一想到妻子的病容,又是一陣擔憂,又是一陣無奈,搖了搖頭:“大夫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么病,只說是身子太虛弱,需要調養(yǎng)。”
“太虛弱?那應該不是什么大病,怎么會久治不愈?”錦素蹙著眉問道,是庸醫(yī)誤人,還是故意在坑醫(yī)藥費?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吳大夫是我們鹽城最高明的大夫,如果連他都治不好,就沒有人能治得好了。”曾陽小心翼翼地將銀子放起來,說道:“昨天吳大夫開了藥方,要二十兩銀子,原本是沒錢沒辦法,現(xiàn)下有錢了,我得先去將藥拿回來。”
“曾陽,我也懂些醫(yī)術,若你信我,我可以替你妻子看看。”錦素懂醫(yī)術,所以,為了對得起這身醫(yī)術,她會說出這番話。信不信,就由他了。
曾陽愣住,這小小年紀的,就算懂醫(yī)術,想來也是些皮毛罷了。定是哪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學點醫(yī)術,口袋裝滿銀票,就說要闖蕩。
原本曾陽看著錦素的穿著,怎么看都不像個有錢人。但是見她能一眼不眨就拿出一百兩銀子,年紀又那么小,定是出身富貴人家。
“謝謝小姐心善,只是賤內的病實在麻煩,我先去吳大夫那里拿藥。”曾陽不敢得罪錦素,只敢撿好的說。“若是再沒什么起色,還請小姐出手救治。”
說是這么說,但是,曾陽心里卻沒想過,錦素能將妻子的病治好。畢竟,這是連鹽城最高明的大夫,都無法治愈的病癥。
但是這些話,曾陽可不敢說出來。將鹽鋪子賣了以后,他跟妻子就沒地方去了。幸好這位小姐心善,愿意繼續(xù)將自己留在這里工作,也算解決了住宿問題。
“行,那你先去吧。明天開始,鋪子要準時營業(yè)。”錦素自然知道曾陽的心思,只是也沒在意。她的醫(yī)術不貴,卻也不廉價。至少,那個人得是信任的。
燈初上。
錦素早早地便回了房間,燒上滿滿一桶水,舒舒服服地泡了澡,洗去一身的風塵。
剛出浴,長發(fā)還在滴水,錦素只是裹了一塊長長的澡布,便找了毛巾擦頭發(fā)。
窗戶突然動了一下,一個黑色身影竄進房內,下一秒,錦素的嘴巴便被蒙住,一個尚且稚嫩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別出聲,否則,我就殺了你。”
錦素點點頭,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是,她從沒想過要喊出聲。就算她喊出聲,恐怕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黑衣人沒想到錦素會這么冷靜,并且這么配合,又惡狠狠地道:“說,你是不是‘夜色’的人。”
“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跟你說實話好嗎?”錦素差點就要翻白眼,就沒見過這么天真的問話。“現(xiàn)在,勞煩將你的手,從我肩上移開。”
“你..你怎么穿成這樣就出來了?太不要臉。”黑衣人閃電般地將自己的手移開,原本白皙的娃娃臉上,已經(jīng)是一片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