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清點人數，吩咐下去，煮幾鍋姜湯給將士們喝下去，以防傷寒。”凌晟的臉色有些蒼白，腰間的傷口因為這一次的戰斗，已經裂開。

“醫帳的的人早就將姜湯備好了，還別說，這新來的軍醫雖然長得過分清秀了點，辦事倒是挺利落的。”齊墨滿意地說道。

凌晟嘴角一彎，冰冷了一整晚的臉，總算稍稍緩和。過分清秀了嗎？凌晟想了想，倒也是，她雖然算不上絕美，卻清秀可人，給人一種干凈淡然的感覺。

尤其是她的眼睛，澄澈明亮，眼角微微向上。不笑時，出塵淡然，笑起來，也應該是極好看的。現在想來，她似乎從未在他面前笑過。

“王爺，您要喝一碗嗎？”齊墨的聲音越說越小，驚嚇地瞪大眼睛，王爺這是，笑了？

而且，笑容很蕩漾？

凌晟被齊墨打斷思緒，有些不悅，淡淡地吩咐道：“務必要加強警戒，這一次夜國吃了這么大的虧，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王爺。”

凌晟不自在地咳了咳，道：“姜湯，給本王送到帳中。”

“是。”

錦素與王忠上街采購藥材。

鹽城的街道，已變得有些蕭條，許多人家怕被戰爭波及，舉家遷移。

“王忠，我還有點私事要處理，藥材的事情，就勞煩你了，等到申時，我們城門口見。”錦素想著回東閣看看，那時候還沒來得及給阿蓮配幾副藥就被凌晟挾持了，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行，那申時見。”王忠點頭同意，徑自離開。

東閣，人聲鼎沸。

錦素意外，這會兒戰亂起，怎么還會有人有心思坐著吃飯喝酒的？

“小二，曾陽在嗎？”錦素隨手拉住一個小二問道。

“姑娘，我們掌柜的現在不在，您是哪位？我好給您傳話。”小二禮貌地說道。

“告訴他，我姓錦。”原本來，錦素也不是非要見曾陽不可，只是心里記著阿蓮的病，沒法子，只能等著他。“對了，鹽城戰亂，怎么還有這么多的賓客？”

“有戰神凌王爺在，我們還怕啥？”小二說完這句話，又湊近錦素，小聲道：“而且，我聽說，昨兒個凌王爺可是打勝仗了。夜國兵馬上就要被驅逐出去，我們還怕啥？”

錦素點點頭，原來是這么回事？不過，他們的消息可真靈通，昨天才打了勝仗，今天就滿城皆知了。

小二說完這句話，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問道：“您，您說您姓什么？”

“錦，錦素。”錦素不明就里，再一次說道。

小二仔細盯著錦素來回看了幾次，才驚呼：“原來您就是東家，東家，我可見著你了。”

“你怎么知道。”錦素詫異地問道。

“掌柜的交代過，如果有一位姓錦的年輕女子上門，就是東家。”

幸好自己先換了女裝，不然，還真認不出來。不過，曾陽辦事到還算靠譜。會這樣交代小二，也算有心了。

小二笑得狗腿：“東家您跟我來，掌柜的交代過，如果是東家過來了，就直接去‘水云澗’。”

“水云澗？”錦素不解，這個地方，她沒聽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