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暗語,明明是自己設(shè)計出來的,除了蕭若白,他從未跟旁人提過。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她究竟是誰?
“好,我這就去。”凌晟思緒雜亂,嘴上卻應(yīng)道。
繞到西面,果然是突襲的好地方。被人挾持了,卻還能冷靜地分析出一切,看來以前,自己還是小看她了。
居然是冀北,沒想到他竟然跑到這里來了,還正好就遇上錦素了?凌晟可沒忘記,錦慕辰也許是夜國奸細(xì)這回事。那錦素是嗎?
凌晟不敢確定,但是依舊全神貫注,他要救出錦素,這是目前他腦中唯一的想法。至于原因,他刻意忽略。
等了大概一刻鐘左右,在冀北放松警惕地那一瞬間,凌晟猛然抽出腰間軟劍,刺向冀北。
拔劍,刺出,這一個動作,凌晟每天都要練上上萬次,僅僅只在半息之間,甚至,在冀北的身體,還未做出本能反應(yīng)之前,他的胸膛,便已經(jīng)被刺穿。
血濺出,濺滿錦素的白色素衣。
錦素擦了擦臉上濺到的溫?zé)岬难?,胃里翻騰,想吐。
她見過死人,見過不少,有病死的,有老死的,有意外死的,也有行刑死的。但從來沒有人,死的時候,離她這么近。
甚至,他的血,還是溫?zé)岬?。他要說的話,還在喉間,他的手,還握著那把大刀。
又是戰(zhàn)爭。
“今天的事,多謝了。”錦素只是蒼白了臉色,聲音卻依舊如常。
“就這樣?”凌晟不滿地蹙眉。
錦素沒再理會,徑自往著門外走去,走到井邊,打了一桶水上來,二話不說,就往臉上淋去。那血,要沖掉。
凌晟見到錦素的動作,暗罵一句,飛速上前,制止。
“你瘋了,會著涼的。”十月的天氣,入夜已經(jīng)微涼,至少,不該用冷水沖洗。
更何況,她是個女人。
濕淋淋的衣服貼在身上,更顯得女子身材凹凸有致,夜色下,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凌晟這才想到,她也許,從來沒有殺過人。
“跟我來?!绷桕烧f了一句,便走在前面。
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錦素根本不為所動,依舊站在原地。大步走回,直接將女子霸道地攬在懷里,橫抱而起,看起來輕松隨意。
“放我下來。”錦素掙扎了一下,但是凌晟是什么人,又豈會聽錦素的話?
“你要是再動,我就叫所有將士們來看看你,是怎么在我懷里小鳥依人的?!绷桕赏{道。
錦素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強(qiáng)自壓下怒意,任凌晟抱著自己。再怎么說,他今天,算是救了她一命。
其實(shí),錦素的身上是有藥的,但是,她不敢用,因?yàn)闆]有把握。冀北的定力與毅力都是非凡的,便是手臂劃了這么深這么長的口子,縫的時候,愣是一聲不吭。
她的迷藥,對大多數(shù)人都有用,對方還得是不備的時候,意識與身體無法同步時。而冀北,他的注意力全用在監(jiān)視自己上,她可以保證,就算是再細(xì)微的動作,他都能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