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欺負她了？他竟然還好意思問，是誰欺負她了？

“是你，你欺負我了。”錦素一把推開凌晟，大聲的喊道：“是你欺負我了，你滾。”

凌晟因為錦素的這一推，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看著錦素，眼底有些受傷。

他們兩個人之間，他什么時候欺負過她？永遠都是，她在傷害他。那種無形的抗拒厭惡，他都能清晰地感覺到。

“咳咳……”凌晟突然咳嗽起來，他忙起身，往著帳外走去。

錦素雖然心里討厭凌晟，但是，卻又為他擔憂。

她是大夫，且醫術不差。所以，她能聽得出來，剛剛凌晟的咳嗽聲，不像是裝的。但是，那又怎么樣？

就算……

就算他死了，她也絕不會有半點傷心。

前世，是他殺了她，這一世，她絕不會愛上他。

絕不會

錦素暗暗發誓，然后，看了不看身后的凌晟，直接往著內室走去。

這邊的凌晟，因為前幾日的奔波勞累，再加上之后作戰，在陣中與任乾坤交戰時，受了點內傷，不重。

但是因為錦素的不理不睬，仿佛像是肝氣郁結，竟讓他咳著咳著，就咳出了一大口血。

咳了血之后，胸口倒是沒有這么悶了，感覺舒服了不少。回到帳中，卻發現女子已然不在原來的位置上。

也好，是該早點休息，經過乾坤莊的事情，她也該累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追著，一個逃著這樣過了一個多月。

錦素終于失去耐心，沖著凌晟說道：“凌晟，你夠了。”

“不夠，你明明答應過做我的妻子，現在變了卦，還叫我夠了。錦素，你真當我凌晟是這么好說話的？”凌晟振振有詞。

“我說話不說話，你曾經還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后來又是怎么做的？現在你怎么能好意思說這些話？”錦素顯然更加生氣，自從知道凌晟早已知道錦慕辰是細作這件事后，她就開始分不清前世跟這一世。

她覺得，只要看到凌晟這個人，她就會變得瘋掉，失去所有的理智。

“我什么時候說過……”凌晟突然住口，他發現，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錦素對他的那些莫名的敵意，便已經切切實實地存在。

還有那晚，在溫泉池遇到大蛇的那天，她那一聲脫口而出的阿晟。

但是他自己是可以確定的，他跟錦素，在小黑劫了她之前，絕沒有正面接觸過。除去那晚他在窗下，偷聽了她跟錦玉的對話。

但那一次，她并沒有看到他。即便看到，也絕生不出那些深仇大恨。

那么，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她認錯人了。

她一直，一直將他當做別人。

她的恨，也是對著另外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