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凌晟也笑了笑，理所當(dāng)然地道：“本王素來戰(zhàn)無不勝，不會因為一條區(qū)區(qū)蟒蛇，而例外的。”

是啊，錦素想起來，前世，凌晟好好地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他不會死，至少，前世是。

而這一世，戰(zhàn)爭拉長了，提前了，其他并沒有什么變數(shù)不是嗎？不會有變數(shù)的。

“好了，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大家回去休息。天亮后，按計劃行事。”凌晟說道。

“末將告退。”

錦素依舊站在原地，看著凌晟，努力回想著前世，凌晟有沒有跟自己說過些什么？

“錦素？”凌晟喊了一聲，見錦素沒有回應(yīng)，便走近，輕笑：“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沒，沒什么。”錦素被凌晟嚇得后退了一步，抬頭，卻見凌晟正微笑著。一時間，是真的被嚇住了。

她從來沒見過凌晟這樣笑，仿佛是包容的，寵溺的那種笑。“凌晟，你怎么了？是不死等會兒的戰(zhàn)事，你很緊張？”

凌晟不明所以：“為什么這么說？”

“你剛剛，笑得很可怕。”錦素老實地回道。

“錦素，你真是..”凌晟簡直哭笑不得，又好氣，又好笑，他只是想對著她溫柔些，卻沒想到在她眼里，倒成了可怕？

錦素認(rèn)識的凌晟，是驕傲的，冷漠的，冰冷的。但這一世的凌晟，卻變了樣，無賴的，無恥的，會對著自己笑，會對自己無可奈何。

究竟，是因為自己的重生而改變的，還是，凌晟本來就是如此？

錦素越來越看不懂凌晟，在前世時，她以為她很了解凌晟，到最后才知道，原來她從來不懂他。

但是，不管懂或者不懂，凌晟，她都希望他能活下去。

“王爺，你一定要，旗開得勝啊。”這句話，錦素說過一遍，但是這一遍，卻不一樣。

凌晟伸手，將錦素的手握在掌心，點頭：“我會努力讓自己活下來。”

“但是，但是錦素，我若是，真的回不來了，你可一定要記住我啊。”凌晟握著女子柔軟的手，微微用力：“我沒指望你能這么快對我上心，雖然，時間久了，你一定會的。”

“至少，目前，你看上去，挺討厭我的。所以，我若是死了，即便是討厭的那種，你也記得我吧。被你一直記得，想必，那感覺，挺不錯。”凌晟說完，便緊張地看著錦素。

他這種類似于表白的話語，雖然，話一說，就出來了。但是，說完之后，才是緊張的時候。

錦素也被凌晟弄得一愣一愣的，這突然之間的，他這是，對她說什么呢？他死后，記得他這回事？她當(dāng)然會記得他，便是想忘，也忘不了啊。

于是，錦素便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好，你如果死了，我會在你墳前放上一把野菊花，然后，帶著我相公，一起去看你。”

凌晟在錦素點頭說好的時候，感動了一番，但是，這感動勁兒還沒過，接下來的話卻讓凌晟咬牙切齒：“錦素，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