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素忙拉住君蘭的手,搖搖頭:“我沒事,別擔心。”
“真的沒事嗎?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好。”君蘭摸了摸錦素的額頭,依舊是憂心忡忡的。
“嗯,真的沒事。”錦素點點頭,雖然全身無力,但是,她確定,算是活過來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還能不知道嗎?”
“說起這個,素素,你真厲害,既精通陣法,又懂醫術。你爹娘,一定費了很多心思來栽培你吧。”君蘭是打心眼里佩服錦素。
那可是血煞陣啊,丈夫談之色變的陣法,竟然被一個小女孩給破了。而且,還能安然保住其他人。
“爹娘啊。”錦素想了想,道:“我沒有爹娘。”
“對不起素素,我不是故意的。”君蘭更加心疼錦素,恨不得將她抱在懷里,好好疼愛。
“沒關系,我出生時,我娘就死了。我爹,我不要他了。”錦素仰起頭笑了笑,那種爹,早就不該要了啊。“不過,我有一個師傅,她很美麗,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氣質卻是冰冰冷冷的,待我很好。”
錦素回憶起師傅的樣子,不自覺地便勾起唇角,師傅將一切都給了自己,是唯一真心待自己好的人。
君蘭聽到錦素說起她師傅的模樣,頓時想著,那不就是你自己嗎?看起來柔柔弱弱,氣質卻是冰冰冷冷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藥已經不燙口,我們喝藥吧。”君蘭拿起身旁的藥碗,舀了一勺,放到錦素唇邊。
錦素有些不好意思:“夫人,還是我自己來吧。”
“別叫我夫人,太見外了,你與小開早就相識,理應叫伯母。”君蘭一邊說著,一邊將勺子湊近了些:“喝吧。”
錦素實在沒辦法,只得張口喝。“我這身體,再有兩三日,便能幫韓大哥與紅菱解身體的血霧清楚,夫……伯母放心。”
“不打緊,這兩個孩子,竟然敢背著我出門,去找小開。吃點教訓也是應該的,省的不長記性。”君蘭生氣地說道。
“對了,伯母,韓大哥腿上的黑色印記,是從一出生便在嗎?”錦素突然想起,韓倉身上的蠱蟲,遇上血霧,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
“哦,那個啊,我也奇怪,明明出身的時候是白白嫩嫩的,怎么突然之間會多一個胎記。”君蘭自顧自地喂藥,突然停下動作,看著錦素:“素素,你,你見過他的胎記了?”
錦素點頭:“嗯,不過……”那不是胎記,而是蠱蟲的印記。
還未等錦素說完,君蘭便先打斷錦素的話,不可思議地再次問道:“你,你看過他的胎記。”
“是我叫韓大哥給我看的。”錦素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說道。
君蘭雖然已經很多年沒看過兒子的身體,但依然很清楚地知道,他的胎記長在什么地方。韓倉那小子,輕薄了人家姑娘,竟然沒告訴自己。
于是,她鄭重地拍了拍錦素的肩膀:“素素,你放心,韓倉做過的事情,一定會負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