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藥的過程其實并不復雜,只是,煉藥時,對于火候,時間,用量都極為考究。稍有不慎,便是前功盡棄。
所以,錦素制藥的時候,是單獨一個人在煉丹房,并且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進入打擾。自然也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在錦素吃飯沐浴之后,一頭扎進煉丹房時,八卦門卻可以說是翻了天了。
“乾坤莊與八卦門素無冤仇,這一次做的有些過了吧?韓門主,你今日若是不給我乾坤莊一個交代,這事恐怕是無法善了。”吳一清眼神如利劍,看著韓伍說道。
這一次,吳一清其實并不想來八卦門,因為這里有錦素。錦素的本事,他算是見識過了,書上總是看到撒豆成兵,雖然深知其中利害。但是沒有親眼見識過,總是有些不知深淺的。
但是這一次,錦素卻讓他真正地明白了,撒豆成陣。
他以為她是要用暗器,但是,當他看到她拿出來的是一把豆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不可能當作暗器。她看上去不過二八年華,怎么可能能有將豆當暗器的修為?即便是再修煉二十年,都不一定能有這樣的本事。
讓他沒想到的是,錦素,竟然能將這把豆的威力,發揮的比暗器更加強大。
但是莊主有令,他只能跑這一趟。
“你們來得正好,上次血煞陣的事情,我也正要追究,現在看來,倒是省了我們跑一趟了。”韓伍站在吳一清的對面,面帶微笑,內力卻已經游轉全身經脈。
吳一清的眼睛,以及聲音,確實名不虛傳。他曾聽說,吳一清光是說話,便能將人說死,說的那人心甘情愿地赴死。
而他的眼睛更是有攝人心魄的威力,常人根本無法與之對視。如今韓伍卻直直地對上了吳一清的眼睛,氣勢上自然是半點不弱。
“韓門主是年紀大了吧,你們的血煞陣,與我們乾坤莊何干?”站在吳一清身后的男子,冷嘲熱諷起來。
韓伍冷冷一笑,連看也沒看那男子一眼,直接一揮衣袖,那男子直接便被震出幾丈遠,吐了幾口血就暈了過去。
吳一清看了看男子,說道:“韓門主這般與一個小輩計較,實在不像是一門門主所為。”
“你也知道自己是小輩,難道你們現在所作的事情,就是一個小輩該做的?”韓伍甩了甩衣袖,說道。
乾坤莊囂張跋扈,八卦門常年被乾坤莊打壓,但并不代表區區乾坤莊小輩,也能來八卦門撒野。韓伍的性子,與年輕時沒什么變化,仍然是該出手時就出手,毫不猶豫的。
話音剛落,一陣悠揚的笛音傳來,越來越近,而韓伍的神色也變得越來越難測。他看向笛音傳來的方向,眼底埋藏的情緒,無人能讀懂。
笛音越近,卻越凌厲,有些修為低的人甚至已經開始捂著耳朵,甚至有些人,都忍不住在地上打滾。
“相公。”君蘭拉了拉韓伍的袖子,臉色蒼白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