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什么不放心的，只是王爺您，怕是對您的聲譽不好。”錦素淡淡地看了一眼凌晟：“畢竟，您堂堂王爺，被傳成有斷袖之癖，實在是有辱皇家威嚴。”

斷！袖！之！癖！

誰說他有斷袖之癖？素素她，明明是女人。

“我讓他們今晚就沒力氣說話。”凌晟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轉念一想，連他們都看出來自己對素素的心思了？那素素自己，知道嗎？

凌晟突然又不惱了，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打緊，打緊的是，素素能知道他的心意。

他決定，以后要表現的，更加更顯。

“素素，你好幾天沒洗澡了吧，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洗？”凌晟獻殷勤道。

“有蛇，我不去。”錦素淡淡地拒絕，自從一個人分了一個營帳之后，她天天洗澡。根本不需要去溫泉，更何況，那個溫泉給她留下的陰影，確實挺深的。

雖然蛇已經死了，還是被她親自殺死的，但是，那種巨大的，軟滑的東西，想想還真是惡心。

最重要的是，大蛇的死相，挺難看的。左眼插著羽箭，右眼插著一把劍。

“有我在，不怕。”說起蛇，凌晟便想到那一日，仍然心有余悸。

但是，那一日，模模糊糊間，他看到素素向他飛過來。那時候，他以為這是死之前的幻覺，但是，醒來后，若白告訴他，素素也暈倒在他身邊。

他便忍不住懷疑，難道，那時候看到的素素，是真的？而不是幻覺？

“素素，那一日..”凌晟想了想，又道：“那時候，我以為我要死了，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你了。那時我覺得挺幸福的，能在死之前，再看你一眼。”

“幻覺吧。”錦素突然想起，凌晟暈過去之前，那句，別哭。

這幾日以來，她也知道，凌晟對自己是有心的。但是，奸細的那件事情沒有解決，她心里始終放不下。根本無法安然與他在一起。

錦素是個淡漠隨性的女子，并不會因為執念而勉強了自己。所以，這一世的凌晟，情感比上一世的濃烈的多，她也不想拒絕，因此傷了他。

上一世，他因為不信任她，所以，讓她怨恨至今。

那么這一世，她決定將一切事情解決了，再談情愛。再不能因為不信任，而讓兩個人分開。

...。

錦素其實并沒有什么傷，只是身體嚴重透支，所以，只需要修養幾日便可。很快便可以下床，活蹦亂跳。

“軍師，王爺叫您議事廳商議戰事。”士兵進入營帳說道。

“知道了，這就去。”錦素穿了件外套，十一月的天氣，她便感覺異常寒冷。

這種冷，與她平日里的寒冷不同，仿佛是從骨子里開始冷，差點要將她的血液都冰住。錦素突然想起那條大蛇，被她冰死，隨后灰飛煙滅。她其實有些害怕，自己會不會變成那樣。

而那種神奇的武功，自從那次之后，便再也難以發揮出來。

“參見王爺。”錦素進入營帳，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