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很高興,能夠在錦慈宮宴請各位新冊封的妃嬪,距離大家被皇上冊封已經有些時日了,不知道有沒有妃嬪已經有好消息傳出呢?”一口龍井茶入口,皇太后優雅的摸了摸嘴角說道。
錦勝天臉色不見變化,而包括明妃在內的妃嬪們都含羞帶怯的低下了頭,恭無極也不時時機的低了下去,希望躲避過皇太后眼神的探尋。
“或許各位妃嬪自己也不知道,一會用完晚膳,哀家請了太醫過來替各位妃嬪們把把脈,如果有好消息傳出的妃嬪們,那就要多吃些補藥,如果暫時沒有的妃嬪們,那么也要調理好自己的身子。”一雙眼在各位妃嬪面上掃過,不露聲色的說道。
“多謝皇太后!”難得齊心的附和之聲,連恭無極也包括在內,眼見著面前的茶水已經見底,芙蓉見狀后立刻提過一旁的銅壺,打算添加茶水,卻看似不留意的灑在了恭無極的右手臂上。
“啊——”茶水的滾燙,讓恭無極忍不住的呼叫出聲,而一旁的芙蓉早已經靈巧的將她的云袖卷起,露出了半截蓮藕般細嫩的肌膚,而就在手腕之處,那一顆點上去的朱砂更加奪人眼球。
“沒事!”恭無極快速的回過神,將云袖放下,遮擋住了那顆守宮砂。將一切盡收入眼底的皇太后并不言語,輕聲責備道:“做丫鬟,怎么可以如此粗心大意,燙傷了主子可是罪大惡極!”
“奴婢該死!”芙蓉雙膝跪下,看到皇太后面色稍微緩和。
“好了。今兒個原本是大錦國的‘慈宴’,卻弄得一團糊涂。”皇太后帶有威嚴的說道:“不過好日子哀家也就不追究了,錦妃你這受了傷,快回寢宮休息去吧!”
“謝皇太后!”恭無極如釋重負的點點頭,轉身在芙蓉的攙扶下踏出了錦慈宮。
“皇兒,錦妃這受傷雖然不重,不過受了些驚嚇,你去陪陪她吧!”轉過頭,皇太后又對皇上說道。
芙蓉攙扶著恭無極,而兩人尾隨在錦勝天的后側,三人一起步出了錦慈宮。待一段距離之后,錦勝天轉過身,有些粗魯的握住了恭無極的手腕,一把掀開了她剛才露出守宮砂的位置,語帶不屑與憤怒的說道:“愛妃,還記得朕在前幾天給你說過什么來著?”
“皇上息怒,臣妾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恭無極一邊說,一邊做了一個半屈膝的動作,避開了他灼灼逼人的目光。
“意外?”錦勝天的眼睛斜過一眼芙蓉,最后又盯回到恭無極面上,問道:“真有那么湊巧?還是在朕面前唱出了一個‘雙簧戲’。”
“臣妾不敢!”依舊是恭敬的回答,不過卻無法澆滅錦勝天的怒氣。
他抓過她手腕的力道越來越大,讓她忍不住嚶嚀出聲。“很好!”錦勝天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嘴角微揚,手指向她那顆鮮紅的守宮砂,說道:“如果你想‘它’消失,朕現在可以成全你,不過你最好想清楚,這后果是不是你想要的?是不是你所能承擔的?朕告訴過你,別破壞這游戲規則。你想清清白白保住身子,就按朕說的辦!”
語畢,錦勝天大力的拋開了恭無極的手腕,讓她一個重心不穩撲倒在地,而連頭也不回,他已經踏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