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塊J!這小子陰我!!”尉遲曹德在心底歇斯底里的吶喊。同時、朱仁公的離開也使他回到了現(xiàn)實。睜開眼,汗水早已打濕了尉遲曹德的整個身體,空調(diào)似乎一點用處也沒有。
剛剛回到現(xiàn)實,尉遲曹德的心中便產(chǎn)生與夢境不一樣的感覺,一種微妙的、不可言喻的感覺纏繞著他……
朱仁公伸了個懶腰,感覺昨晚的郁悶已然消失,他推開窗戶、見天色尚早、便坐在窗戶邊吹他的口琴。感受著夜風(fēng)的輕拂,朱仁公讓心靈伴著這悠揚的口琴聲飄向遠處。
就在這時,林月秋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吵醒了,說話的是尉遲曹德:“喂,月秋,你好啊,我是曹德。對不起,打擾你一下,你知道朱仁公住哪里嗎?你有他電話嗎?”
林月秋打了哈欠,揉了揉稀松的睡眼,便聽到窗外的口琴聲,于是用很微弱的聲音回答尉遲曹德道:“你等一下,我處理點事情。”說完,捂住手機通話口,起身打開窗戶,看著精氣神十足的朱仁公說道,“老大,現(xiàn)在才五點過,天都沒亮,你別吵行不行。”
朱仁公見是睡眼迷離的林月秋,有些于心不忍道:“好吧,不打擾你了,我把窗戶關(guān)上。”說完停止吹奏,關(guān)上了窗戶。
林月秋松了口氣,跟著對尉遲曹德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行嗎?我剛才沒聽清楚。”
“哦,我是問你知不知道朱仁公住哪里?!”電話那頭的尉遲曹德似乎有些激動,林月秋料想朱仁公一定是招惹到尉遲曹德了。心里不知道怎么的還有些許的喜悅。
“你找他是吧,我把地址說給你,其實就在我們學(xué)校……”跟著,林月秋便把很容易找到的地址告訴了尉遲曹德。尉遲曹德道了聲“謝謝”就急急忙忙的掛上了電話,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嘿嘿,一定有好戲看了。”林月秋又揉了揉朦朧的睡眼,躺下、準(zhǔn)備睡回籠覺,哪知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了劇烈的電吉他聲。
朱仁公于心不忍……個屁!他只恨聲音不夠大,沒把全校的人都吵醒。
林月秋那叫一個郁悶,嬌喝道:“小子,你還要不要人睡覺了,吵我不要緊,我年輕人吃得消,把你大伯吵醒了你要擔(dān)責(zé)任的!”
“勞姑娘費心了,我大伯有每天五點鐘晨練的習(xí)慣。如果不出意外,他現(xiàn)在或許正在一個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與幾個老太婆練太極。”朱仁公回應(yīng)道。
約莫過了一個鐘頭。
手指堵不住,枕頭壓不住,棉花塞不住,這惱人的聲音響得林月秋無法安睡,林月秋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又一次爬了起來,將指關(guān)節(jié)捏的“咯咯”作響,“今天我非要教訓(xùn)這小子不可!”林月秋匆忙穿上外套,開門而出,就要找朱仁公興師問罪,卻聽樓下傳來了門鈴聲。
“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家嗎?”
朱喜晨不在家,朱仁公房間里音樂聲太吵聽不見,林月秋掙扎片刻還是決定自己去開門。
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身穿工作服,手捧一束玫瑰花的男子,男子禮貌一笑,道:“這里是朱教授家嗎?這是一位名叫尉遲曹德的先生讓我送來的,這還有一封信,兩件東西要送給……”
“哦,就是我了,交給我就行了。”林月秋說完,心道,“他還真有心。”要是朱仁公現(xiàn)在能在這么早的時間跑去給她買花,她非得感動死。可惜送花的不是朱仁公。
“麻煩你簽收一下……朱小姐。”男子仍舊很有禮貌的說道。
林月秋先前還笑容可掬的,當(dāng)聽到“朱小姐”三個字時,她的笑容頓時凝固了,“朱小姐?我什么時候變成朱小姐了?”林月秋抽出紙條一看----“朱仁公收”,因為尉遲曹德第一次給男人送花,害羞,所以沒寫性別。
“朱仁公?!!怎么是他!?!”林月秋內(nèi)心的震撼無以復(fù)加。
“怎么了,朱小姐,有問題嗎?”花店店員見林月秋神色有些異樣,又遲遲沒有下筆簽收,問道。
“沒……沒事。”幾番思量,林月秋在紙上寫下了“朱仁公”三個字,“我今天就算破壞隱私權(quán)也得看看這信里寫些什么!?”感覺自己做了違背良心的事,林月秋簽收完畢后便躡手躡腳的回了自己房間。她將信都丟在一旁,遲遲不敢去看。
終于、好奇心戰(zhàn)勝了理智。林月秋將信打開,死死的咬著下嘴皮,強迫自己看從頭看到了尾,看完之后,她便跑進了廁所狂嘔不止。原來,尉遲曹德在給朱仁公的信上如是道:
“仁公,請原諒我的唐突。今天是我鼓足了勇氣才寫下這封信的。還記得那天嗎?你第一次進入了我的XX(這兩個字字跡模糊了,是被玫瑰花上的水打濕的,早上花店賣的花通常會澆點水上去),從那天晚上起我就忘不了你了。接下來的日子,你又隔三差五的出現(xiàn),雖然讓我感受到了恐懼,現(xiàn)在想起來我卻發(fā)現(xiàn)很甜蜜。今天晚上、你又來了。那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啊!我從驚恐中清醒,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真的,我用我的生命發(fā)誓!
現(xiàn)在,我可以對你坦白我的一切。以前我一共泡過十五個女孩,都先后分手。最近我又同時調(diào)上了三個,一個姓林的你應(yīng)該認識了,另外兩個我自從放暑假后就沒和她們聯(lián)系了。仁公,我可以為了你與她們劃清界限,真的,我用我的生命發(fā)誓!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每次帶給我的都是痛苦,我卻會這樣的愛上了你。你真是可惡的小冤家。接受我好嗎?如果你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我會一直等你!等到死……我完全可以為了你去做變性手術(shù)的,因為我愛你。花很香,愿你快樂。等你的回信……愛你的德德。”
“愛你的德德……唔。”想到這里、剛從馬桶上爬起來的林月秋又趴了回去……
朱仁公原本想要利用夢境使人品不好的尉遲曹德知難而退,別再糾纏林月秋。哪知道尉遲曹德確實是退了,卻是退到朱仁公那邊去了。
朱仁公竟然用夢境改變了一個男人的性取向,這界上竟有如此荒唐的事,他要是知道了怕是只有哭笑不得。
其實這些都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林月秋已經(jīng)以為朱仁公和尉遲曹德有了某種不尋常的關(guān)系,說雅一點叫不尋常關(guān)系,說俗一點林月秋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表述,“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