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心頭一頓,鼻子敏銳的嗅到了一絲貓膩,身子輕動到了那個書房的瓦房上。
纖長的手扒開一片青瓦,俯身,小巧的耳朵輕輕的貼在瓦房上,里面?zhèn)鱽砑?xì)碎的腳步聲,不多時,一道男聲傳來。
“呦呵小表妹,你來的倒挺準(zhǔn)時,真是迫不及待啊。”
“哼,姨媽呢,怎的沒有來?那個賤人害我失了寵,你倒還有心思說笑。”
紅塵一聽菱冉咬牙切齒的聲音,淡然的扯了扯嘴角,不是說她不在意菱冉口中的賤人,是聽到她說自己失了寵,頓時就摸不著頭腦了。
想想最近墨臺琰去她那里去的最勤快,當(dāng)下默默搖了搖頭。
感慨道:好爭風(fēng)吃醋的女人啊,就是不知足。
不過,紅塵不知道的是,就算墨臺琰去了菱冉的院子也沒有留宿,具體為什么沒有留宿,怪也只能怪墨臺琰看見菱冉已提不起興趣了。
紅塵杏眸一動,眼睛往青瓦房內(nèi)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青色云紋錦袍的男子端坐在軟榻上,大略看去模樣倒也俊俏,銀邊鑲玉腰帶束身,一派貴公子的模樣。
此人喚菱冉叫表妹,想來這個人就是余微煙的侄子,菱冉的大表哥余晧。
余晧是余家唯一一個男子,盡管他是余家分支的兒子,卻在分支里算是嫡系的。
余馗喻很是疼愛余家這個唯一的男丁,不管余晧要什么,他就給什么,所以尚書右仆射的位置余晧想要,余馗喻就會想方設(shè)法的給他得到。
“娘親今日身體不適就不來了了,還有小表妹,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為了你的事與你單獨(dú)見面已經(jīng)是冒著被舅爺爺責(zé)罰的危險,你反倒說起我來了,真叫表哥傷心。”
余晧長得眉清目秀的,但眸子里時不時流露出吊兒郎當(dāng)?shù)囊馑迹瑥氐灼茐哪歉焙闷つ摇?/p>
菱冉妖艷的臉上一僵,她可是有夫之婦,如今為了打垮連珠不惜冒著毀掉清譽(yù)的危險來見余晧。
聽他語氣,把單獨(dú)二字咬的極重,這不明擺著告訴她別惹他不高興,否則告訴表舅,不管是她,就連菱家也會有所牽連。
這個表哥,她很不喜,要不是余家獨(dú)獨(dú)出了這么一個男丁,余家上下寶貝的不行,作為菱家嫡女的她如何也看不上這個分支出來的余晧。
菱冉閉上眼深吸口氣,如今有求于人,她脾氣再大也是要忍上一忍。
從不賠笑臉的菱冉,到底還是僵硬的扯開嘴角,笑道:“大表哥哪里的話,我怎么會怪你呢,表哥為了表妹我做到如此,感激都來不及呢,這次表哥可有什么好消息告訴表妹我嗎?”
“好消息嘛……”余晧身子往后仰了仰,瞇起眼似是很滿意菱冉此時的態(tài)度,“好消息有倒是有,怎么著小表妹都得有點(diǎn)表示不是,這個消息可是我辛辛苦苦從舅爺爺那里打聽來的。”
聞言,菱冉不僅是臉僵了,就連身子也不得動了。
余晧此時一雙眼落在菱冉胸前那高聳的地方滴溜溜直轉(zhuǎn),一副色|迷|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