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太傅冷著臉,對于慶瑞這樣的說法不可置否,只得舉杯,“看來慶太府卿對于本官的女兒很是上心,既然我家依兒如此不凡,自當能配得上當今最不凡之人。”
言下之意,馬微依只能配得上像皇上和王爺這等貴族,你呀,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慶瑞一聽,抿了抿唇卻不敢接話,畢竟馬太傅用了皇上以及在場的王爺施壓,也不敢多說什么。
他臉上窘迫,聽著周圍同僚的嘲笑聲,開始不安的用眼神朝著余皓投去求救的信號,余皓見慶瑞這般沒用,頓時就冷了臉,奈何他到底是自己的人,只得出面化解這其中尷尬。
余皓一個拱手,巧言笑道:“馬大小姐樣貌自當配得上皇上和王爺這等人物。”
說著他轉臉望向慶瑞,沒好氣道:“慶太府卿你還不下去,省的在馬太傅和王爺面前丟人現眼。”
慶瑞知道自己不僅得罪余皓還得罪了馬太傅,摸了摸鼻子自討沒趣,端著酒杯趕忙稱“是”,一臉訕訕的下去了。
墨臺琰邪氣的鳳眸瀲滟,看著他們狗咬狗,魅氣的臉上越發的深沉許多,他優美的紅唇輕勾,側目看了眼默不作聲的紅塵,見她面上也帶著些許笑意,杏眸內閃著微光,似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墨瞳輕動,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到較遠處的一個人,本是向上揚起的唇角越發翹起。
“本王看這宴會也差不多了,在場的青年才俊倒也不少,不如吟詩賦樂一番。”
墨臺琰轉頭看向馬太傅,“馬太傅,你意下如何?”
圣淵王爺都這么說了,馬太傅心里本有結親之意,自然是要說好。
紅塵聞言,有些嫌棄的看看了身側,她才不信墨臺琰好風花雪月這些事,難不成他說的高興的事為的就是想要和在場所有人吟詩?
這完全不可能,說不定他正在打什么小九九。
周圍的人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馬大小姐坐在上方,家里尚未娶妻的自然想要好好表現一番,得了馬太傅的鼎力支持,往后的仕途不也是平步青云?
等著一群人挨個吟詩有的賦樂,漸漸地場面達到高潮,本是想要娶馬大小姐的心開始演變成了各位暗暗的競爭。
坐在后面的一位官者,臉色黯然,望著馬微依擺露出一副癡樣,但又礙于馬太傅在場又不敢表露的太明顯。
他正努力的隱藏著自己的情緒,結果隱隱約約間總覺得有股視線在注意著他,再仔細的去查看周圍,那股視線又悄然不見。
直到他抬起頭向上看去時,卻見圣淵王爺身邊的一位女子一直盯著他,唇邊夾雜的笑意,杏眸熠熠生輝,像是洞悉了他所有的一切。
他趕緊低下頭,有些不明白為什么王妃要這么看著他,難道王妃是想要告發他?
極為不甘的死死的攥緊了拳頭,他不明白,為什么他只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遙遙相望,只是因為身份懸殊,兩人只能相望而不得相愛。